她把嘴凑近田原的耳朵,低语道:“公孙望,你的宝贝徒弟来了。”
田原也被她逗笑。
公孙望在外面叫了半天,进去又怕碰到鬼见愁,急得他在外边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精精阁,阁精精,三升核桃四斤壳,吃子奈个肉,还子奈个壳,康铃康铃骑马来,嗨!”
公孙望一只手“普”地打开扇子,一个劲地摇着,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景德镇白瓷茶壶,眯着双眼呷了一口,把壶又放回去。
公孙望摇着扇子在院外走了几个来回,一边走一边仔细地听着院里的动静,他扯开嗓门又叫:
“公孙望,你再不出来小畜生可不管你了,不管不管,小畜生茶瘾上来,要找个地方喝茶去。”
他故意跺着脚,嘴里吟着茶诗,装出离去的样子。
“一碗喉吻润,好茶,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他她的狗屁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公孙望,小畜生茶瘾来了,先告辞也,乖乖,你留着和鬼见愁过家家玩吧!”
他弄出很大的声响,往前走出段路,然后转过身,蹑手蹑脚走回来,猫着腰,悄悄地向院门靠近。
他站在门外听了一会,里边还是没有动静,身影一闪,人就进了院门。
鬼见愁突然一声断喝:“公孙望!”
公孙望吓了一跳,抬头看见鬼见愁站在面前,哇地一声怪叫,人随着叫声又跃出院门,鬼见愁往前走了两步,又站住了,呆呆地立在那里,目光中流露出凄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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