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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中带人到了乔家村时,村里静悄悄的。
他眉头一皱,道:“案发地在哪儿?”
墨清说道:“大人请跟草民来。”
黄德中满腹牢骚,无奈之下,只能跟着墨清大半夜的爬上了大月山。到了山上,见前头站了几个人。
隐隐约约的,他看的清前头那人正是徐渭徐大人。黄德中不禁暗自庆幸,还好他来的够快。
刚要上前行礼,却被徐渭拦下。他嘘了一声,示意黄德中往前头看。
顺着徐渭手指的地方看去。果见前头有人,鬼鬼祟祟的。那人从远处小溪拎了几桶水倒进那大坑里,紧接着又往大坑里倒了什么粉末。那大坑略有些倾斜,前头有颗平石,水漫过平石,顺着搭在平石边上的竹竿往下流。
黄德中看的一头雾水。
徐渭见状,对黄德中说道。“可以抓人了,这次可是人赃并获。”
黄德中还是一头的雾水,不过徐大人都发话了,他就听着呗。遂招呼了手下过去抓人。
乔玉林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呢,忽然从斜刺里窜出几名官差来,吓了他一跳。
“你们干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抓我!”
黄德中一看那人竟是乔玉林,心里暗骂:这些个不省心的。
“黄大人救我,玉林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大晚上鬼鬼祟祟干嘛呢,看星星啊!”
乔玉林点头。“对,对,就是看星星。玉林跟着大师学了观天象,此时正在观星呢。”
黄德中啐了他一口。不再理会,只着人将他押着,转而又笑着对徐渭说道:“这人下官就带走了。”
“慢着。”
“徐大人有何吩咐?”
“你不问他犯了什么罪么?”
“这,徐大人说他有罪,那自然就是有罪。带回去慢慢审问便是,就不耽搁大人的功夫了。”
“我觉得黄大人最好随本官再去看看。”
“是是是。”
徐渭哼了一声,将众人领到了陆知暖家的花圃,只见白天还绿油油的叶子,此刻全都枯死了。
“本官昨夜睡不着,夜里出来溜达溜达,却是猛然发现这花草竟慢慢的在枯死,赶紧叫了这片花圃的主家,几经查探,方才发现端倪。”徐渭指了指那竹竿。
黄德中顺着竹竿看去,心头一跳。原来……
“本官请孙太医检查检查这水究竟有什么问题,原来,这水里竟被下了枯木毒。不单毁坏庄稼作物,被侵蚀的土壤,更是寸草不生,变成死地!”
黄德中连连擦汗,怒瞪乔玉林。“呸!好歹你也曾是秀才,竟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田地不单是庄稼人的命,更是普天下百姓的命。在大燕朝,毁坏田地,罪大恶极!”
乔玉林这时才明白,他又被陆知暖给耍了!昨个他根本就是已经成功了,一切都是陆知暖在设计!
他此时是肠子都悔青了!
乔里正和族老们在花圃旁边看的清清楚楚,眼见着那树枝枯死,各个心惊胆战。若真有人将这东西下到了平日浇田的水里,那可没法活了啊!
“怀民,咱们乔家村容不得这等品德败坏之人,咱们几个族老商议了一下,将乔玉林逐出乔家村。”
乔里正当场拍板将此事定下。
乔玉林心里愤恨,当初他还是秀才的时候,各个巴着他,如今他落魄了,就各个都来欺辱他!
好,好得很!你们给我等着!
刘氏见乔玉林大半夜的还没回来,寻思着出去找找,正碰上官差押着乔玉林枉村外走。
刘氏嗷的一声,惊飞了在树上憩息的鸟雀。
“你们做什么抓人,我玉林犯了什么错啊!”
刘氏扑到那官差身上,狠命的揪着他不放。
“你这妇人,休得阻挠官差办案。”
“大人,我玉林还小,若是犯了错,民妇回去定好好打他一顿,大人千万不要带他走啊。”
黄德中本就窝着一肚子气,被刘氏这么一闹,更是气闷不已,招呼了人将刘氏拉到一边,赶紧闪身走了。
刘氏见官差不理她,赶紧跑到乔里正家门前,嚎啕大哭起来。
原本寂静的夜被刘氏这一声吼,扰了清静,村民们纷纷穿衣起床,出来瞧瞧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里正啊,你要为玉林做主啊!玉林还小,他还不懂事,天大的错也不能叫他去坐牢啊,那一辈子可就毁了啊!”
村民们指指点点,只是但从刘氏这话里,也听不出个一二三来,也是乔三婶好信儿,打听了一番,方才知道,原来是乔玉林毁了陆娘子家的花圃,听说还是下了什么毒,被县令大人逮个正着。
“呸,真是活该!”
“可不是,田地那可是咱们的命根子啊,谁要是敢毁了我家的地,我跟她拼命。”乔礼娘说道。
刘氏见大家非但不帮她说话,反而冷言冷语奚落。怒道:“你们这些人,不就是陆娘子给了你们好处么,如今是处处维护那小贱蹄子。想当初,我玉林还是秀才的时候,你们哪个没巴结我,如今见我家落魄,就来说风凉话,你们真是欺人太甚!”
“刘氏,是你家乔玉林做了坏事,还不兴大家说道说道。”
“就是,乔玉林当秀才的时候,也没给村里做几件好事,反而净给村里摸黑了,他怎么能跟陆娘子比。”
“刘氏,里正没将你和玉生赶出乔家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就别再在这里嚎了,乔玉林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