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贞摇头,认真答道:
“我问过他们,可他们没说,说是我到了那里便一切都会明白。之后......两人便一直在互相夸赞对方,再也没提了。”
“夸赞......对方?”皇甫憬一脸疑惑,他今晚所接受的信息有点多,反应着实有些慢.
皇甫贞闭眼点了头。她至今都记得那两人是如何的夸赞对方。夸赞对方是如何如何的英俊,如何如何的倾倒众生,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可怜她这个被绑来的人硬生生的被逼着听完了全程。
“两个男人?”皇甫憬显然是难以接受。
皇甫贞再次点头:“对,那两人好像是......”
“是什么?”
皇甫贞的脸又红了,她简直难以启口,她知道后也着实震惊不小。
“......是一对断袖!”
憋了半天,皇甫贞终是小声地说了出来。
寂静的深夜,明亮的厢房里,皇甫憬的嘴角重重地抽搐了一下。
后来皇甫憬又问她,救她的那人知是流铭山庄的哪一位吗?
皇甫贞答,是一位红衣白发的姑娘。
红衣白发?姑娘?皇甫憬诧异极了,怎么这流铭的人都异于常人。但皇甫憬不知,皇甫贞并没有告诉他,其实还有一个人......
一个俊美如神邸,如青竹一般挺俊的男人......
虽然那人一直在马车里从未下来过,虽然她只是通过马车的窗户看到他,而他也只是随意的望了她一眼。但依旧在她的心里,荡起了深深深深的涟漪,怎么也抹不去。
也是啊,那样的男子,看一眼怎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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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铭。
之前被cǎi_huā贼用剑抵着脖子的事,阿笙硬是没敢在慕琛面前提过一次。鉴于近几日天气和慕琛的心情都甚是不错,阿笙便对慕琛说能不能教她几招防身剑术,一定要特别厉害,最好是所向披靡的那种。慕琛那时只默默地瞧了她一眼,眼里的意思阿笙虽很不明白,但还是端着一张真诚无比的脸,期待的望着他。
结果可想而知,慕琛能不同意吗?至于在教的过程中,阿笙的心思是在那剑上还是在慕琛的身上,就不说了。
其实论剑这种兵器,阿笙不是不会,甚至还极有悟性。奈何她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其实也不怪她,身边一直高手如云,轮也轮不到她出场。
现在,花儿就靠在二楼凭栏处边闲闲的嗑着瓜子,边对下方的阿笙望着,花儿一直很懂这种正大光明以看热闹为幌子的偷师学艺。
慕琛教的剑术很是优雅,如春水漾银波,雪莲迎风绽,又如秋风扫落叶,踏雪去无痕。一招一式,淡定从容,看到后面花儿的瓜子都忘记了嗑。
阿笙一直都是自然而随意的让慕琛带领着她完成每一个招式,每一个动作。她的眉梢挂满笑意,但显然慕琛的更甚。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只有阿笙,他紧紧搂着她,唇角轻扬的模样似要醉了那流铭琉璃瓦上的日光。
因是迎着风,阿笙的桃红长裙同慕琛的青色衣袍不经意相叠,之后随风扬起。阿笙一直在慕琛的怀里,两人的发丝也不免缠绕在了一起,久久都分不开。
花儿凝望着那景象,突然觉得那两人是如此的相配。相配的似乎要融为一体。或者,那两人本就是一体,除非两人自愿分开,否则谁也拆不散他们,谁都不可以。
后来到教完的时候,慕琛让阿笙再练一遍,阿笙却又犯起了懒。慕琛便说若是令他满意,自会有奖励给她。于是为了那奖励,阿笙妥协了。
那时风有点大,头顶的阳光也愈盛。一袭桃红裙装的阿笙无比认真的重复着之前慕琛教予她的那些招式。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连每招每式之间,也皆是怎么都抵挡不住的迷人风情。有自信,有傲气,有女子的柔柔风情,也有男子的万丈豪气。更有的是,她那眉宇间怎么也忽视不掉的随意洒脱,飒爽英气。
慕琛的目光之中无疑有着惊艳与赞赏。他一直明白,只要阿笙想要,没什么难得倒。同时看痴的还有二楼后来的琅琊,阿骨一行人。
阿笙可以发誓,她结束时明明看到了慕琛眼中的赞许之意,可当她收回剑问他要奖励时,他却只笑不语,转头便走。
阿笙一把拉住他:
“什么意思,奖励勒?”
慕琛状是疑惑地回:“奖励?”
阿笙狠狠地点头。
“没说啊,我有说过吗?”
“......”阿笙有点懵,愣愣的问:“......你之前说,若是练的好,便有奖励的。”
慕琛闻言,抬头望向花儿等人,表情很是不解的样子:
“我之前有说?”
阿笙立马信心十足的等着他们几个的回答。哪知啊,青天白日,这些个人均摇头说没听见!
那下慕琛很是好笑地摸着她的头,说:“看吧,我哪有说过。”
“......”阿笙彻底呆在原地。所以她没注意到,慕琛接下来转身时,眼里有着止不住的笑意。
可阿笙哪会就此罢休,一步两步小跑上前一把抓住慕琛的手,死死的拽着不让他走,却硬是没让他往后退一步。
二楼的花儿等人对这两人各自耍无赖的程度表示已经习以为常。片刻,便都散了,各干各的事去了。
“天哪,慕琛你简直耍无赖!”
阿笙不依不饶,两人一路拉拉扯扯到书房。
“那花儿他们都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