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那些感染者可谓依旧被我牵着鼻子走,我冲刺奔跑,他们便成群跟随而上,我开火压制,他们便停滞退却。 //
我想,依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我至少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只是我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毕竟对方人太多了。
我冲回到那茅草丛生的小路之中,但凡在小路上,人越是少越好行动,我反身火力压制他们,数枪之下,感染者再次倒下十来人,但我的子弹却也差不多用完了,这个时候,唯有用手雷与他们拼,或者----肉搏战。
我咬着牙,一面向洞口冲去,一面竭力节省子弹,用手枪射击敌人最薄弱的地方。
感染者毕竟人多,而且给我的感觉是,虽然他们不同的被我打倒,但是前赴后继,越打越多。
我一面大喊着一面靠近洞口,那洞口已经没有敌人了,我一个箭步直接跳入洞内,我的三个战友都还在洞里,幸好,利用地形,他们依旧活着,而且似乎都没有受很严重的伤。
“楚庭生!”为首的那位队长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没事。”
“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恐怕很难突围,而且,我们依然联系不上总部……”他说道。
“总部也可能找不到我们,信号被完全干扰了,而指挥室里的终端,主要是靠通讯装置里的基因信息来判定位置的。”我说。
“那……我们……”我们四个人之中尚有一名新兵,这个时候,他几乎快要哭了出来,“我们要死了?”
“哭?你哭什么哭!”那队长给了那新兵一拳,说,“刚才打的那么惨没见你哭,现在,你是想干什么?!”
“我不怕死!”那新兵站起来,说道,“我不怕死!我不怕死!”他连续说了数个“我不怕死”,像是要证明自己,我们所有人都看着他,如果是真的不怕死,那这么激动又是为了什么?
他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说:“我……我只是不想死得那么窝囊!”
“呸!被感染者杀,哪一个不窝囊!”队长冷冷说道,“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爷爷我还赚一个,我们用爆炸枪,一枪过去死一片,我们四个人至少能换二三十个感染者,这能给基地减少多少压力,你他妈想过没?!”
生死关头,没有人再顾及什么。
那队长站起来,说道:“我们来这里多久了,感染者来了多少,你他妈真以为他们的并源源不断么?哼……这个时候,基地的压力一定已经减少了很多,不信么?这就是我们的作用!这就是楚长官的用意!”他转脸望着我。
是,他看透了我最本质的用意。
其实,我就是带着他们来求死的----或者说,这就是一场决死之行。
我经历过无数次的决死之战,唯有这一次,是我自己想好,自己决定的。
事实上,从感染者们开始轮番冲击我们基地的自动防御系统开始,我就已经意识到,敌人的数量以及后援的数量必然达到了相当可观,并且可以令他们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地步。若非如此,他们绝对不敢这么做,绝对不敢在我们眼皮子地下不断的发动如此看似愚蠢的进攻。大概对于教会来说,感染者就好比积压在仓库里的武器一般,他们需要更多先进的武器,而不是一大群炮灰一般的普通感染者,所以,他们必然要拿那些感染者的尸体来堆积他们的胜利。
----前提是他们有足够数量的感染者足以去堆积。
显然,这个是后,他们有这样的数量,所以高鹏才能选择那样的打法)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同时也意识到,若是一直这样拖下去,我们肯定是熬不住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穿插到敌人后方,伺机进攻他们的指挥系统,哪怕是只在这附近活动,也可以造成打乱他们计划的效果,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熬过今天,拖到第三天,拖到援兵到来。
当然,同时我也非常清楚,这样的行动差不多等于是送死,唯有个人战斗能力较强的人还有那么一丝全身而退的可能。
当时,基地战斗力较强的一支队伍已经由我命令,被林前调去支援涂殊了,还能选出来的人就那么几个,与公与私,我自己都必须来,我在队伍里,他们至少不会绝望,至少我还有着以一己之力袭击一个普通感染者小队的能力。
没有想到,我的最终用意,却被这位“队长”看了出来。
他是明知道这一仗就如同送死一般,却还参与战斗的。
这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或许什么都不必说。
那队长已经端起枪朝外头射击,为首的几名感染者被他击杀,尸体堆叠在了门口,洞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打!”我大吼了一声,与队长一起开枪,其他两人跟随我们上前射击,我们的火力迅速形成了火力网,将没有热武器的感染者压制在了门外。
但不过片刻,我忽然听见一阵低沉的隆隆声。
经验告诉我,我们有麻烦了。
“卧倒!”我大叫一声,在我喊出这一声的同时,洞外火光一闪,一团火球朝洞内激射而来,幸好我们及时卧倒,否则这团火求必然将我们统统炸成焦炭。
但这个时候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身后碎石滚落,立刻把通道整个堵死,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刚才我让他们进洞来就是考虑到可以且战且退,而且洞中通道狭长非常利于隐蔽,对我们有着极大的好处,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