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外面的石门被关闭了,我们算是被困在这个这个藏宝室里,坐以待毙显然不是办法,这病情来势汹汹,拖下去只会对我们自己不利。
如果唯一的希望,便是这扇铁门,只期望后面能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先治好了病,再图出去,否则命都没了,出去了也没用。
铁门上的铁刺依然往外凸,由于铁门的面积原因,铁刺射出来的面积并不广,我们只需站在旁边,将男尸或大肚瓶任意推到一个,机关便会发动。
巴达看了一眼,立刻拿出那把大竹刀,隐在铁门旁边,用竹刀将慢慢去推那只装了人腿的古物,那瓶子虽然重,但巴达力量比较大,这么大力一撬,顿时摇摆着往下倒,底座才稍微一翘起,铁门上的铁刺瞬间射出,一时间,我眼里全是一道道黑影,伴随着破空声。
这一幕机关发动的场景真实出现在我的眼前,足以说明电视剧里完全没有夸张,甚至电视剧里的假道具完全不够看,眼前这才是真正杀人的机关。
一轮暗箭射玩,墙壁和地上全部都插着黑黝黝的箭弩,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一片,全部深深扎进了石室里,足可见其爆发力,如果当时巴达和瘦子稍微分心一点,觉得会被对穿,没准还会被那股力道带飞出去,直接盯在墙上。
我想想的都觉得恐怖,心里暗道侥幸。
铁门射完暗弩便安静下来,转眼看去,铁门上规律的排列着一个个箭孔,透出铁门黑面浓重的黑暗。
巴达还是觉得不妥,他皱眉道:“如果这后面真有不老石,桑泽自己怎么不进去?”
这话提醒了我,桑泽对于不老石势在必得,而这个地方明显就是一个藏宝库,如果真有不老石,那么应该就在里面,桑泽不可能会因为一个机关而放弃。
换个角度,即便他故意造成假象,诓我们进来,那么时间过了这么久,桑泽也该来看我们的‘下场’了,但他一直没出现,难不成是放弃不老石了?
巴达这个跟桑泽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都不明白,我就更无法摸清桑泽的心思了。
瘦子道:“别想这些,他只要还想活命,就肯定会去取不老石,咱们朝这个方向走。”我下意识的跟着点头,如今不管是大伯的下落还是蝶彩的下落,一切的关键点都在不老石身上。
原本我们还是有些冲突的,如今目标既然一样,那么冲突也就不存在了,撇开歧筑的事情不谈,我们现在和桑泽,并没有什么两样,我琢磨着,或许等桑泽自己现身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就此结盟,人多总是力量大的。
至于歧筑的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儿说到底,也是纳衣寨的事,我一个外人,实在帮不了什么。
我们三人没在想桑泽的事,便决定先通过这扇铁门再说。
这个铁门的造型比较古怪,上面没有什么花纹,也不是石门那种双开的,而是一整扇。古代的制造大型铁器是比较费力的,当时这里的原著居民虽然有一定财力,但地势所致,再有钱,估计也很难造出厚重的铁门。
我估计这门应该不会很厚,便试着用手推了一下,铁门纹丝不动。
瘦子和巴达也一起来帮忙,三人忙活的大半天,额头出汗,也不见铁门有一丝异动。我整个人累瘫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心说:就是炸弹投下来,也让我先歇够了再说。
这一番折腾,许久不曾休息,再加上也没有进食,巴达和瘦子虽然肌肉结实,也架不住这么消耗,我坐下后,两人没撑多久,也气喘吁吁的停下,跟我并排坐一起。
我胃里已经感觉到饥饿,如果此时谁能给我一笼天津狗不理包子,我一定感谢他八辈儿祖宗,太他妈饿了。
饥累交接下,再一想还不知要在这洞窟里呆多久,整个人都觉得颓废,连一向沉稳的瘦子也忍不住叹气。我靠着石壁坐了半晌,虽然累,却因为双脚的刺痛而难以闭目休息,病情似乎在往上蔓延,原本只是脚,现在已经到了小腿处,两条腿都针刺一般的抽痛着。
疼痛的刺激让我想稍微打个盹儿都做不到,越痛我心里就越没底,脑海里冒出了无数想象中的画面,一群腐烂的人在洞窟里哀嚎,身上爬满了黑色的大虫,光是一想到这个场面,我就觉得心里发凉,也不敢再耽误时间了,见巴达和瘦子还在休息,便挣扎着爬起身,开始仔细研究这扇铁门。
这铁门不可能浇筑的很厚实,因为在那个年代,首先材料上就不允许,外面的那扇石门说不定也比它要重,但为什么这铁门却推不开?
我这个人,平时其实挺不喜欢动脑子,最现实的理想就是我那间小药铺能安安稳稳运转下去,既不用我出太多力,也不用我费大脑,每个月净收入能有个万把块,我就该偷笑了,这才是神仙过的日子,钱再多,每天忙的跟傻逼一样,又有什么趣味。
我讨厌动脑子,但这种时刻,也不得不努力调动被自己忽略多年的脑细胞。
这扇铁门,既然不是因为沉重而推不开,那么就应该是位置的关系。
铁门被安放在这里,后面肯定有相应的凹槽,这个凹槽口,是铁门放置的关键,摸准它,才能知道我们该朝哪个方向使力。
我立刻将防水手电筒直直对着铁门的边缝,铁门是全部嵌入山石内部的,密合度十分高,除了一条头发丝细的细缝外,完全没有任何链接口。
我越看越没底,这扇门的作用力……究竟应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