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只是打算小憩一会儿,估摸也就休息一个钟头左右,但王哥等人太累了,这一睡,就足足睡了至少四五个小时,我守着守着也觉得撑不住,脑袋一点一点的想睡觉,那种想睡又不能睡的感觉,真是太折磨人了。
就在这时,鬼魂陈总算醒了过来,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对我道:“我来守,你睡。”
虽然有很多疑惑还萦绕在心头,但现在什么也比不上休息的诱惑力大,鬼魂陈一发话,我整个人都轻松下来,靠着大伯等人睡下,几乎一躺下便入睡了。
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
先是大伯的声音:“……小陈,这么说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是鬼魂陈平静无波,慢吞吞的语调:“是古代的一种控尸术,那颗珠子就是诈尸的关键,外围的黑色涂料是一种特殊药物,用来保持尸身**,一但有活人的阳气靠近,这些东西就会从墙里面钻出来。”
我没睁开眼,闭着眼睛听他们谈话,准备多眯一会儿。
大伯又道:“原来如此,不过这样一来,如果真的有宋氏后人进来,岂不是也要遭遇?”
这时,王哥又道:“师父,宋氏后人有藏宝图,他们是不会走到这里面来的。”
“是我糊涂,把这个给忘了。”我心说,你哪里是糊涂,分明是被那个东西整的脑袋就坏了,也不知大伯混乱的记忆有没有恢复过来,我一想到接下来还不知要面对什么艰辛危险,就觉得心烦意乱,睡意全无,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哥依旧是情况最糟糕的,被包的像个粽子一样,嘴唇发干,也不知烧退了没有,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这样下去,恐怕接下来就是感染或者伤口腐烂了。
王哥安慰道:“没事。”
“都这时候了,就别自欺欺人了。”我道:“现在咱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和大部队汇合。”
接着我看向鬼魂陈,道:“陈哥,大部队不是你带着的吗,怎么现在就你一个人,你是怎么来这个地方的?”鬼魂陈侧头,淡淡道:“我把他们甩了。”
“甩?”我先是无法理解,但瞬间我就想起了鬼魂陈在队伍里的境况,以及他说的那个要小心的人,不由心中一动,道:“队伍里有人要害你?”
鬼魂陈显得有些诧异,目光惊讶的看着我,缓缓点了点头。
我心知鬼魂陈的手下里,肯定有一个他极其忌讳的人,这个人很可能是用一个假身份隐藏在队伍中,使得鬼魂陈自己都无法分辨,而这一次鬼魂陈蓄意甩开自己的队伍,就相当于摆脱了那个人,能让他这么退步忌讳的人,来头一定不小。
我忍不住道:“你甩也就甩了,怎么不带点儿装备出来,现在咱们怎么办?”按照鬼魂陈的意思,他既然蓄意甩开了大部队,就没有要和部队汇合的意思,那我们的药物、食物,这些东西该怎么办?
距离我上一次吃东西,是十八个小时前的事情,此刻早就饿的头晕眼花,胃都打劫了,难道我们就要不吃不喝的去寻找宝藏?恐怕到时候宝藏找到了,我们也完了。
鬼魂陈没吭声,他一向是个思虑周密的人,如果当时的情况能够携带装备出来,他肯定不会两手空空的将部队甩开,由此可见,当时的情况,因该是没有办法多做选择的,我见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便也不再纠结这些事情,低头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
鬼魂陈的队伍既然已经废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小黄狗了。
我询问他小黄狗的状况,鬼魂陈说,小黄狗也并不打算和他们同行,因此找了个机会刻意脱离队伍,事实上鬼魂陈当时察觉到了小黄狗的意图,甚至还可以阻止,但他有自己的打算,便装作不知情,任由小黄狗的人‘意外失踪’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瞪大眼,道:“该不会你知道自己早晚要单飞,所以特意留下黄天这一条线,好给自己留退路?”鬼魂陈微微点头,算是回应我的话。
靠。
我顿时觉得郁闷不已,心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姓陈的心机太深了,也就是说,现在这种情况,他早就已经料到了。
大伯显然也被刺激的不轻,神色变得古怪起来,最后他道:“小陈啊,既然这样,咱们现在就要找小天汇合,但是他去了哪里也没有线索,咱们该怎么找。”
如今我们所有人都分散了,小黄狗在哪里,只有鬼才知道。
这时,鬼魂陈淡淡道:“他和我们的目标一样,只要朝着目标点走,就有汇合的机会。”
我道:“那和你的队伍相遇的机会也很大。”
鬼魂陈突然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慢吞吞的说道:“前提是他们还活着。”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说:难不成鬼魂陈临走时还动了什么手脚?
之前我们在野地里宿营时,他曾对我说过,以前死的人太多,这一次他不希望再有更多的人死在这里,因此后来的一路上,有什么危险,几乎都是他在打头阵。
但现在听他的意思,明显是挖了什么坑等那帮人跳啊。
究竟是出了什么变故?
显然,鬼魂陈盘腿而坐,保持雷打不动的姿势,明显不准备往下说,我便道:“那好吧,假设我们朝着目标点前进,就能找到宝藏所在的地方,但现在所谓的目标点又在哪里?向左走,向右走?”
大伯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把,道:“现在左右无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