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哈欠,道:“小梦,离那个大屁股老sè_láng远一点,哪只手被他摸过,用消毒水洗一遍。”
邹贱郁闷的转过头,道:“我说孙子,一大早起床,你就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哥哥我昨晚没把你喂饱吗?”
卧槽!
这小子高中时说话就是有名的又黄又暴,没想到去了美国五年,居然还是不改本色,真不知美国人民是如何忍受他的。我道:“小贱啊,我曾经不止一次语重心长的对你说:做人要用脑袋思考问题,不要用**思考问题,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忘到太平洋去了。”
邹贱正要说话,旁边的小梦翻了个白眼,道:“两个老流氓。”说完转身就走,邹贱忙叫道:“好妹子,人可以走,蛋糕留下,哥哥还没吃饭呢,昨晚净顾着喝酒了……”
经过奋战,邹贱从小梦手里夺下半个蛋糕,坐在我的沙发上胡吃海喝起来,我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邹贱停下吃喝,道:“是你有什么打算吧?”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能有什么打算,胸无大志,能吃饱喝足就行了。”
邹贱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虽说五年没见了,但你别忘了,咱们初中和高中都是寄宿的,哥们儿跟你上下床六年,比你爹妈还了解你,打从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你小子心里藏着事儿,而且是不好的事儿。”
我顿时愣住了,半晌,忍不住苦笑道:“最近我老是做噩梦。”
邹贱点了根烟,道:“梦到什么孤魂野鬼了?”
确实是孤魂野鬼,回来的这段日子,陆陆续续的,不知是真有鬼作怪,还是我的心理作用,几乎每个夜晚,我的梦境就会回到沙漠的地宫中,然后,我的身边有三个人,不是大伯,不是王哥,不是小黄狗,而是郝教授三人。
我们走在一截又一截通道中,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整个梦境就只有我们四人,在没有光明,没有色彩的黑暗中前进,仿佛在走入地狱里。
邹贱说完,我没吭声,将脸埋进了手里,戌时,我问道:“如果有一天,你的同伴在沙漠里受伤了,药只能救一个人,受伤的一个是你的亲人,一个是你的朋友,你会放弃谁?”
邹贱愣了愣,道:“你这个问题,和女友与母亲掉入水里,先救哪一个,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苦笑道:“别扯这些,回答我的问题。”
他肥胖的脸上露出挺纠结的表情,最后道:“你能不能别问这么变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