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陈的举动,让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没有想到,最后关头,居然还是他出面。以前,在这种情况下,我都是想当然的以为,鬼魂陈出马,应该万事ok,但这一刻,当他的身影融入黑暗时,我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千万别受伤。
我想,大多数人的认知都是很片面的,我们往往注重一个方面,而去忽略另一个方面,如果刚才鬼魂陈没有说出那一番话,我可能让认为他去救人是天经地义,甚至即便受了伤也是很正常的事。
而当我换一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时,我却发现,这个一直被我认为很讨厌的人,却如同一股坚定的力量,时刻在支撑着我们这支队伍。
尽管这领头人有各种不知名的目的,但他确实在保护我们。
这一刻,我只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觉得自己以前的世界观太过于狭隘了,不、不止我一个人,这是一个大多数普通人都会犯的错误。
几所不已,勿施于人,我以前都在想别人应该怎么做,但却从来没有想过,别人为什么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救人,是正确的,但我没有理由打着善良的旗号,去要求鬼魂陈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
我们其余人坐在原地面面相觑,良久没有说话,而那扇木门,也合的严严实实的。最后大伯苦笑一声,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道:“你刚才说话太过了。”我摸着脑袋,道:“我知道,我道歉了。”
大伯叹了口气,紧接着问我怎么回事儿,我将自己的经历大致跟三人讲了一番,又道:“大伯,你们当时究竟看到谁了?”郝教授摇了摇头,道:“真正看到那个人的,只有小陈同志一个人。”紧接着,他开始讲起了之后的经历。
第一个看到人的是鬼魂陈,根据他们后来的交涉,鬼魂陈说,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人影的轮廓,当时在缝隙的边缘一闪就没了。
地下宫殿里,除了我们这拨人,就只剩下毛老五等人,自然不会再有别人,因此鬼魂陈立刻就追了上去,大伯由于离鬼魂陈最近,因此当时他也看到一个人影迅速跑了过去,所以大叫一声,有人。
紧接着,他们立刻改变方向,朝着人影追了过去,这一路过去都是畅通无阻,而那个人影速度也十分快,渐渐的,众人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鬼魂陈追在最前面,一直紧跟不舍,大伯第二,郝教授和许达昌第三。
这个时候,众人的体力也区分出来了,年纪轻轻的许达昌,体力竟然还没有我大伯好,所以不得不说大伯老当益壮。
那条通道有一些转弯口,跑着跑着,大伯和鬼魂陈的身影都消失了,只剩下郝教授和许达昌在最后,结果跑过其中一个地方时,身后突然响起了砰的一声。
郝教授回头一看,顿时愣了,因为一扇石门竟然突然落下,堵住了来时的路。
难道有机关?
在这地方,设计这种石门干什么?
郝教授立刻意识到,这个地方恐怕不简单,他是一名考古人员,整个遗迹中,哪怕是一块破砖,都对他存在吸引力,因此后来的行动中,郝教授一直很留意周围的环境。
当他们两人追上大伯和鬼魂陈时,是在那间被分成很多石室的房间里,也就是第一次出现敲骨蜘蛛的位置,只不过他们运气比较好,去查看的时候,敲骨蜘蛛可能还在外面游荡。
郝教授问鬼魂陈:“怎么不追了?刚才的人是谁?”
鬼魂陈脸色有些难看,道:“追丢了。”
郝教授挺惊讶,比较鬼魂陈的实力有目共睹,能将他甩开的,恐怕不是一般人,于是郝教授问道:“在哪里追丢的。”鬼魂陈指了指自己的脚下,道:“就是这里。”也就是说,当时他们追着那个人影,到达第一间石室是就追丢了。
紧接着,为了找出那个人,他们开始了仔细搜索,同样也搜索到最后一间石室,由于那里没有出口,而所追踪的人影又消失了,因此众人怀疑,那人是不是还藏着某个地方,于是他们接着回头找。
找到那间人烤时,作为考古学者的郝教授,自然而然的留意了一下那个大坑,这一看不得了,郝教授竟然发现,坑底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仿佛是一对人的眼珠子。
人的眼珠子怎么可能在黑暗中发光呢?
那光芒只是一瞬间便不见了,甚至让人怀疑它是否存在过,于是众人决定下去查看,他们沿着绳子下到底部,立刻发现了一个大坑。
我听到这儿,忍不住愣了,惊愕道:“那个坑不是你们弄出来的?”
郝教授道:“不是,而且坑底的创口很新,所以我们怀疑,那个洞口,也是用现代工具,现掏出来的。”显而易见,郝教授之前看见的那一双眼睛,事实上是存在的,只不过,那人恐怕已经顺着洞口逃走了。
能逃过鬼魂陈的追踪,能快速弄出这样一个洞口,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我听到这儿,下意识的想,难道是小黄狗?
虽然小黄狗也挺牛逼,但他还没到能与鬼魂陈抗衡的程度,再者,小黄狗又怎么知道,那个人烤下面连接着地下排水道呢?总不至于他曾经来过这里吧?
这个想法有点儿不靠谱,而且即便真是小黄狗,他手里有重武器,遇见大伯等人,也不至于逃跑才对,一时间,我对那个神秘人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我于是问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你们难道一直都没有追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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