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气的够呛,道:“后来老是有人打电话到家里来,你大伯愁眉苦脸,没过两天,就带着小王一起走了,现在都还没消息呢。”
我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大伯肯定是去见鬼魂陈了,很可能还来北京了。
还好他带了王哥,王哥这人,虽然跟现代社会有些脱节,但在山林里生活了十年,学了很多寻常人没有的本事,应该也能保护大伯一二,只是现在,我该怎么联系上他们呢?
北京城这么大,鬼魂陈的驻地又在哪里?
我思及此处,连饭都吃不安稳,第二天,在周围瞎逛,抱着一种没准儿能遇上的态度,逛了一上午,但最终,我知道这种几率为零,于是一咬牙,厚着脸皮,决定去找小黄狗。
如今在北京城里,我认识的有势力的人中,也只有他了,当然,当初买我夜明珠的钱二爷,也曾客气的说,有什么事儿可以找他,但这绝对是客气话,我还没傻到去找钱二爷帮忙。
小黄狗的家我是知道的,当即打了个出租车,直接坐到了他家门口。
一下车,便是熟悉的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的站岗,门是双开门,门上一排十八道柳钉,相当复古,不知道的还以为赶上穿越了。
我站在门口,想敲门,又拉不下面子,在心里排练着,一会儿见了面该怎么说,正排练的起劲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过半百,挺精神的老头,他看着我,苦笑道:“我说爷,您怎么半天不敲门呐?”
我愣了,道:“你知道我在门口?”
老头指了指头顶,示意我往上看,我抬头一看,我勒个去!三个摄像头呢!
紧接着,老头躬身道:“请吧,我们爷在里面等着。”
我心里直犯嘀咕,问老头道:“刚才我在门口站了那么久,你们老大不会全看见了吧?”
老头转过头,笑眯眯的说道:“哪儿能全看见啊,是从头看到尾。”
完了完了,这次是丢人丢到家了,我面红耳赤,那种感觉就别提了,但一想到下落不明的大伯,我也只能忍住想夺门而出的冲动,绷着脸,挽回最后一点面子,跟着老头进了中堂。
一进中堂,小黄狗还是老样子,翘着二郎腿在喝茶,见了我便道:“你刚才怎么不进来,要不是我恰好看到监控,你就被当成无赖给轰出去了。”
我没好气道:“我很像无奈吗?”
“不能说像。”小黄狗咧嘴笑了笑,道:“你就是。”见我要发飙,小黄狗比了个暂停的动作,道:“你上次不是说不相见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这让我多不好意思。”
我道:“你少放屁,我这次来是……是有事求你。”
“哦……”小黄狗拉长音,做出恍然大悟状,道:“有事求……我啊。”一边说,还故意在求字上咬了重音。
我忍不住跳脚,道:“你***少得瑟,老子刚才一时脑袋发昏,就当我没来过。”我本来就不是个能屈能伸的人,被小黄狗这么一刺激,顿时憋不住了,直接开始翻脸。
小黄狗闻言,掏了掏耳朵,道:“我说兄弟,都是成年人了,您能不能别一蹦三尺高,我要是不想帮你,今天就不会放你进来了,老吴,看坐。”说完,旁边那老头给我搬了个凳子。
操,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我有求于人,便只在心里问候了他十八代祖宗,紧接着,便听小黄狗道:“说吧,啥事儿,咱们好歹是上山掏过鸟,下河摸过鱼的好兄弟,记不记得有一次咱两脱了裤子下水摸鱼,结果我的裤子被水冲走了,然后你把裤子借我穿?咱们之间不用客气,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