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一路闲逛,陈忆之买了一只烤鹅提溜在手上,防备回去了饿,只能吃四季酒店的西餐,西餐那种东西,吃一次二次还新鲜,吃多了整个肠胃不调和,还是中餐好吃些。
王一菲则买了很多酒,她没像昨晚那样,在酒店里喊酒,而是自己在便利店买了几**。
“我不能再喝了哦。”陈忆之强调,她可怀着千亿宝贝,得自重。
“没叫你喝。”
“那你买这么多,你一个人喝呀?”
“这点儿算什么,我在布达佩斯喝那次才叫多呢。”
陈忆之还是不习惯喝酒,不能理解婶婶渴望喝酒的心态,她总觉得喝这么多酒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婶婶在此刻这种伤心失落之时,本来想劝一劝,想到一事,盘算着,闭口不言了。
婶婶回了酒店就洗澡,换上宽大的睡袍出来,轮到陈忆之去洗,洗了出来,看见婶婶已经用用高脚杯倒上了酒,自斟自饮喝的不亦乐乎,就着窗外的美景,一会儿抿一口,一会儿抿一口。
陈忆之就吃着烤鹅陪着,她怀着孕,饿的比较快。
“我小时候在盲山院,院长挺喜欢我的,像妈妈一样对我,院里的人大多都是残算好的,每次领导来检查,我俩都能按着院长教的话去表现,领导看了很高兴,院长妈妈也很高兴,还会买卤鸡。”婶婶心绪不宁,酒气上涌,开始跟陈忆之聊起了她的过去。
“婶婶先认识爸爸的吗?”陈忆之好奇问道,想,就是指陈泽洋的爸爸陈爱国了。
“是啊,陈冬青后来的,如果陈冬青没来,我吧,生一个健康的宝宝,陈泽洋可能就是我的儿子了。”王一菲颇遗憾到,她最近的心境,对于生育子女的问题,很是执念。
“就算你和爸爸在一起,生的也不可能是陈泽洋,可能就是别的娃娃了。”陈忆之对于陈泽洋父辈的旧事,不好过多评断,只能从科学的角度分析,倘若亲生母亲的人选都变了,怎么可能还生的出陈泽洋来呢。
婶婶那样的长相,爸爸就算喜欢过,也不足为奇。
“就算是别的娃娃也好啊,不至于生不出来。”婶婶哀叹道。
“都过去了,没有陈泽洋,我就不可能认识你了呀,谈那些没用的做啥,你还不是看叔叔比爸爸长的帅。”陈忆之跟婶婶日日相对处了小半年,亲若姐妹,亲近则逊。
“他帅个屁,来的时候像个哭龙包一样,天天就哭,然后就闹着要走,要去找他的瞎子阿爸,院长妈妈拿他没办法,都打算放弃了,叫我去劝他别闹,他才停住安顿了,说起来,孽缘就是那时候产生的。”
“然后呢?你们就好了?”
“没有,那时我们才几岁,怎么可能,只有陈冬青大一点,他假装安定下来以后混在一起,中途有一家美国人,大老远的来,想收养我,还是他教我假装发癫,断绝了那家人收养我的心思,他有那样的眼睛,当然很知道怎么做”,说到这里,婶婶抿了一口酒,润喉似的,又继续说道:
“过了两年,拐带着,离开了福利院,突然失踪两个孩子,院长妈妈吓了一阵,正好年龄到就退休了,我哭着舍不得,她也舍不得,还是走了,那段时间我烦死了,陈冬青经常给我寄明信片,明信片的背后还画我的小像,说赚回来找我,让我安心很多,后来来了个男院长,那个院长也挺喜欢我的,后来突然就失踪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说到这里,王一菲若有所思的样子,她隔几年会去探望院长妈妈一次,而那个男院长,则人间失踪一样,无人提及。
“可能搬家了吧。”陈忆之啃着鹅脚板说道,香港的烤鹅真真好吃,好吃之余,不忘了问:“叔叔他们几时回来找你的?”
“我十二岁,十二岁那年,他来接我的,修好了房子,就是我现在住的那一小栋,嫂子也在,我们四个人一起住进的那栋房子。”
“那个时候已经倒卖过飞机了哈?”
“卖过了,倒卖飞机的钱陈冬青才能买地建房子,又陆陆续续做了一些生意,到处买地储备着,修了一些商场和房子来卖,开始陈冬青还出出面,后来因为他总也不怎么老,就躲到夫妇主很会做生意,又将家里的生意番了几番,还生了陈泽洋,让我和陈冬青抚养,不至于太无聊。”
“酷,首富家族的成长史。”
“酷吗?”
“酷啊,你们三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做到今天这样大,叔叔的眼睛也酷。”
“酷有什么用,钱再多,只是一个数字的变化,换着礼服穿,换着包包背,也就那点儿意思。”
“但是你过的日子是很多人都想过的。”
“我也羡慕你,能生孩子。”
“……”,陈忆之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索性不说,好在婶婶酒过三巡,不需要陪着聊天,也能自斟自饮。
喝到快十一点,陈忆之的眼皮打架,睡意十足,熬着婶婶自己灌自己酒,活活的灌醉了,倚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陈忆之赶紧的,翻箱倒柜的把婶婶藏了的她的手机找出来,打电话给前台找了个插座转换器来,充着电,插上白日她偷买的香港本地电话卡,拨通了陈泽洋的电话号码。
“喂,你好。”
“是我。”陈忆之听到了陈泽洋的声音,兴奋道。
“你怎么用这号码给我打电话?”陈泽洋那边露出一种不敢相信的口气,问:“你在香港的?”
“嗯。”
“我靠!你追来香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