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由于巨大的冲力,礼弦砸在不远处的墙壁上,吐出一口鲜血来,手中的刀剑也被甩出。
“主公!”
“主人!”
“主……主公大人……”
“别过来!”喝退那群刀剑男士,礼弦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好疼,全身上下都在喧嚣着疼痛,哪个地方受了伤,他已经弄不清楚了,只有血液流淌过身体的粘稠温热感让他清醒地意识到,他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什么啊……你就这点本事吗?”
拿着剑,源赖光一步步地走到礼弦的面前,抓住他的额发拎起来,同时弯腰凑近,像是观赏什么美丽的景色一样愉悦地看着礼弦痛苦的神情,“看来你还不太会用你那身灵力啊,不如给我好了。”
“源赖光,我的力量不是用来对付你这种人的。”即便是仰视着源赖光,可礼弦也没有丝毫示弱之感,眼瞳中倒映出源赖光微微惊讶的模样。
“哼,已经没意思了。”放开手,源赖光转而离去,并且对着四周的式神吩咐道:“分食了他,他的灵力会让你们更加强大。”
得到了源赖光的允许,早已觊觎礼弦的式神们一拥而上。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连绵不断,然而这并不是礼弦发出来的。恐怖……极其恐怖的气息从身后传来,逼迫着源赖光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身朝着礼弦看去,他的式神们倒在一边,虽未死去,但是却与死亡仅存一线之隔,而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
在刚刚的战斗中,他用来束发的发带断裂,此刻脑后稍长的墨发散开,随风荡起涟漪。唇角染血,礼弦勾起食指抹过,更添一抹艳色,直直地看着源赖光。
既然有这份力量的话,为何刚刚显得不堪一击?源赖光皱了皱眉,第一次感到了畏惧……没错,虽然他很不想要承认,但是他确确实实对这个男人感到畏惧。人类对于未知的力量总是恐惧的,就算是他也摆脱不了这种血液里本身就带有的颤栗。
“没用的,你的式神对我造成不了伤害。”礼弦开口说道,同时抬手解开了上衣衬衫的第一颗纽扣,露出形状精致的锁骨来,顿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活动着自己的指骨,缓缓向着源赖光走过来。
源赖光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错觉,礼弦身上的衣衫尽数被血染为鲜红,就连那黑眸中都好像带有一缕血色,如此盛大的气势,之前为什么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有着什么目的?
像是看穿了源赖光的疑问,礼弦开始介绍起自己,“礼弦,这是我的名字,来自遥远的中国。因为才练习剑术,所以还不太熟练,而我比较擅长的,是武术。”
右拳打在左手掌心处,礼弦唇角上扬,勾出一个邪肆的笑容,脚步凌乱,都看不清他的动作。源赖光瞪大了眼眸,还未等他抽出身侧的刀剑,不知道什么时候,礼弦就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感觉到气息,源赖光偏过脸,朝着礼弦看去。
光影之下,他不太清楚礼弦的表情如何,但是那挥过来的一拳头却是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脸颊上,力量之大,导致源赖光直接摔了出去,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礼弦。
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不使用任何的灵力,竟凭着人类的力量就将他轻易击败?
怪物吗?
嘴里溢出来血腥味,源赖光第一次觉得,很烦躁,特别的烦躁,“残血就开大,你以为你是黑童子么!”
“不,只是我们国家有种老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衫,礼弦看向那些刀剑男士们。很好,虽说也是与源氏的阴阳师们在战斗着,但是已经很给面子的连刀刃都未出鞘,这么听话等回去奖励他们吃一口团子好了。
“什么意思?”中国?是那个西方国家吗(地理位置来说,日本比中国还东)?
“通俗一点,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有仇当场就报的礼弦不计前嫌地朝着源赖光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了起来,道:“看样子是我赢了,你会遵守约定的吧?”
“就算是我想要遵守约定,你如果能够制服那个怪物,就随便你吧。”
带着礼弦走到他们源氏最隐蔽的场所,那里关着穷凶极恶的妖怪,而尽头处,就是髭切。昏暗的密室,五芒星的光芒显得尤为地刺眼,再加上沉重的枷锁,将髭切囚禁于此。
野兽。
那是礼弦看见髭切后,出现在他脑海内的形容词。
髭切狰狞着面孔,不复往日的温和,看起来已经丧失了理智,可以想象如若不是枷锁和五芒星法阵在控制着他,他就会沉溺于仇恨与当中,将目之所及,全部斩杀干净。
“主公,髭切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刀剑男士他们从未看见髭切如此疯狂的模样,不由得担忧了起来。五虎退更是躲在礼弦的身后,紧张地拽紧了他的衣角,怎……怎么办?他能够帮……帮主公什么忙吗?
“累积千年的痛苦记忆占据了他的大脑,使得神格崩坏。”说到这里,礼弦余光瞥向源赖光,“而原因,大概是你对他强行缔结契约的缘故。”
话语中,责怪的意思真的是不要太明显。对此,源赖光只是无所谓地摊摊手,“不是缔结契约,而是恢复契约,虽然如我所愿地恢复了,但是他也化身为了妖魔,用不了了。”
“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