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ld回到家,邱丽丽正在看“非凡凡歌”,她对这档节目又爱又恨,不看吧,心里有条虫似的挠得你痒痒,看吧,那条虫恐怕也只能安分一小会儿,说不定钱馨宜一上场,它也跟着登台亮相,挠得你浑身更不自在。
复赛有外援这个环节,邱丽丽不想错过,她不知道是想看钱馨宜,看赵建民,还是想看二人同台的默契,台上若得高分,台下的她也不知是该真心替ta们高兴,还是她的真心,其实更偏向于二人漏洞百出,好让钱馨宜早早出局。
邱丽丽心里的虫,就这样被她的思绪截成两段,一段向东,一段向西,搅得她的心没了方向。aold在她身边坐下,牵起她的手放自己大腿上,说:“听说这节目收视率挺高的。”
这时,钱馨宜上场,邱丽丽随便“嗯”了一句,锁定屏幕,但赵建民并未出现,当钱馨宜一人出来时,评委都有些诧异,前面全部组团组队地唱,她是目前孤独无援的唯一。
“男朋友没一道来吗?”
“他说他太优秀,上台会抢我光芒。”钱馨宜礼貌笑笑,再给个礼貌的解释。
评委们会心一笑:“看来是个自信有趣的人,今天的歌也是他帮你改编的吧,人在观众席里吗?能不能站起来给我们看看,不能老借女朋友之口,闻其声而不见其人,小心我们给你女朋友打零分啊!”
评委们身子转向观众席,说的是威胁话,脸上却满是期待的笑意。
“他没来,这段时间在攻一个项目,很忙,不过,歌是他改编的,我当他与我同在。”
评委们有些失望,却也表示理解,示意钱馨宜开唱。这首歌加入了美声,美声部分用英文,而且音飙得很高,称得上中西合璧的佳作,钱馨宜若发挥正常,复赛应该能通过,可惜发挥失常,高点破了音,引台下一片唏嘘。
钱馨宜愣了一下,漏掉半句才接上,唱完后,已双眼噙泪,向评委和观众深鞠一躬,黯然下去,待到后台,几乎跌进罗斌怀里,像迷途多日的小女孩见到家人,抑制不住的委屈倾泻而出。
罗斌只能边拍边安慰:“没事,姐,就那一处没唱好,其它都挺好的。你看花样滑冰,艺术体操,偶有失误也有闯进决赛的呀,不哭啊,姐!”罗斌话虽这样说,心里其实已不抱任何希望。
赵建民在电视机前看直播,他立刻打钱馨宜电话,没人接,打给罗斌,也没接。他沙发上呆坐一会儿,毅然关掉电视,披上外套,正要走,母亲踩好点似的从里面窜出来:“这么晚,去哪?那个发声器不是说出来了么,还加班?”
“今天确实出样了,但有个小毛病,一直没解决,我刚忽然茅塞顿开,投资方盯这个产品盯得紧,明天过来看,但我不想交个瑕疵品出去,得去公司一趟。”
说完,等不及母亲的唠叨,已匆匆拉门而去。他确实先去了趟公司,用公司坐机打给母亲:“妈,可能要通霄,你们睡,不用等我……”
挂完电话,他直奔钱馨宜家,样品根本没问题,他只是要一个正当理由去找钱馨宜而已,那里,他已有些时日没去了,不是不想去,实在是身不由已,这得从赵建民的一个意外发现说起……
赵建民有天加班回去,下楼开车时,无意看到母亲鬼鬼祟祟地钻进后面出租车里,“鬼鬼祟祟”是他后来想到的形容词,当时他并不这么觉得,他还按了喇叭,打了跳灯,好让母亲看到自己的车,但后面没有动静。
他正要下车找母亲,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犹豫过后,他终于发动车子,出租车在后面保持着一定距离慢慢跟上,为了求证母亲是否在跟踪自己,他特意绕了弯路回家,出租车也跟着绕来绕去。
赵建民先于母亲到家,刚坐下不久,母亲也开门进来,一脸的风霜倦容,赵建民递给她一杯温水,问:“我还以为你睡了呢,怎么这么晚从外头回来?”
赵母接过水一饮而尽,许是渴坏了,自己又添了半杯,水喝好才说:“睡不着,楼下散了会儿步,走累了,就好睡了。”
赵建民心疼地望着母亲,他不忍心戳破这个谎言,更不忍心怒怼老人的用心良苦,老人来这,恐怕就是来抓狐狸精的,抓住了灭掉了,好迎邱丽丽回家,ta们在替儿媳打这场婚姻保卫战,是不怕苦不怕难,不怕搞跟踪的地下党。
“妈,快去睡吧!”
赵建民上前扶母亲进屋,替她关好门出来,在客厅坐了很久才洗漱睡觉,可躺床上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庆幸这段时间没去钱馨宜那,去了,说不定父母真顺藤摸瓜找到ta们认为的狐狸精,到时肯定免不了一场吵闹,钱馨宜正在备战复赛,出不得任何差错。
第二天临下班,赵建民主动打电话回家:“妈,我今天又得加班,不回来晚饭了,今天包的饺子吧,要不蒸几个给我带来?”
赵母到办公室时,赵建民和几个技术员正围坐一起吃泡面,见母亲过来,迎她坐下,接过饺子搁桌上:“我妈包的饺子特好吃,大家尝尝。”
他们有固定的一小时用餐时间,往往以泡面或外卖为主,也往往利用聚餐时间一起讨论技术问题。他们的讨论,赵母坐在一旁,听是听见了,但基本听不懂,听得懂的,就几个加班熬夜之类的词汇。
待人三三两两散开,赵母逮住机会问身边一小伙子:“你们经常这样加班啊?”
“嗯,年后回来特别忙,我们每天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