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这下我心理可好受多了,原来你这最强大脑也有短路的时候?你第一次来球馆,回去路上我就说,给你免费打呀?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半小时一小时分得这么清楚,十足的精打细算。”
“啊呀!这下我可发现你心理原来这么阴暗,竟然见不得别人脑瓜比你好?”aold也仿着邱丽丽腔调,眯着眼,抿着嘴地调侃她。
“什么心理阴暗,我是在寻求心理平衡,你不知道前几天我做了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傻事,急需心理平衡我……”
邱丽丽险些竹筒倒豆子给说了出来,她本想给自己好好解释一下,但话到嘴边,又立马打住:“不能告诉你,否则你肯定会笑死的,几句话把你笑死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
“说来听听!”
“不说!”
“保证不笑!”aold见邱丽丽嘴巴锁紧,又两指冲天发誓,“我若笑,笑死前,心甘情愿先被你打死,死不足惜。”
邱丽丽听他如此信誓旦旦,才敢将糗事抖落。原来赵家前几天有乡下亲戚办喜事,本来应是赵父赵母去的,却因为赵父腿疾复发,临时调整为邱丽丽去,一大早,她便往汽车南站赶。
“请问电子屏上怎么没这趟车?”邱丽丽拿着车票咨询。
“你这是北站出发的呀……”
邱丽丽一听,连“谢谢”也忘了说,连时间也忘了看,甚至连工作人员的话也没听完,便匆匆走了,可赶车扬尘而去。她气得一跺脚,又跑去咨询退票的事。
当工作人员得知她从南站赶来时,很是惊讶。
“你当时在南站,若赶不到我们这趟车,可那边退票呀,而且南站也有车,每小时一趟,我们这还两小时一趟呢。你若赶时间,建议你回南站坐十点的车。”
邱丽丽只好灰头土脸地回南站排队买票,好不容易到她,却被告知十点票刚好售完。邱丽丽一大早出发,本应送个礼即回的,却在两个车站间奔波两三个小时,实在可笑可气至极,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你可知道,北站离家更近,步行也才十来分钟,我怎么就舍近求远地跑南站了呢?怎么就没瞪大眼睛看清车票呢?”
说到这,邱丽丽用力睁了睁眼皮,似那怒目老妖,恨不能一口将自己吃掉。她发泄完,气还没消,侧头一看,气又上来了:“嗳嗳嗳,说好不笑的!”
“我没笑!”aold忙双手搓脸掩饰,补了句“我牙疼”。脸搓完,他干脆单手捂着嘴,可那双眼却藏不住笑意。
“骗人,你手拿开。”邱丽丽像考场上的监考官,逮着个作弊的坏家伙,一丝不苟。
aold本来嘴巴还勉强成一直线,可一看到邱丽丽恼羞成怒的样子,又忍不住嘴角上扬,先右角上翘一点,再左角上翘一点,他努力拉回直线,不料越想扳平,向上的弧度越大,终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邱丽丽恨得牙根痒痒,推起婴儿车就走,边走边暗骂自己:蠢死了,告诉他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打我消消气。”aold追上,按住婴儿车。
“你以为我不敢啊?”
邱丽丽手一扬又放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aold以为就此过了,底下却猝不及防地挨上一脚,他“哎哟”一声,单脚跳了几步,继续跟上。
“其实我不是被你的故事给逗笑的,什么南啊北啊的,都听糊涂了,我完全是被你的表情给逗笑的……”
aold赔了几个解释,快到转弯路口,迎面走来一年轻小伙,递上一张宣传单。
“阿姐,健身馆下周开业,就前面不远,有氧操,肚皮舞,瑜珈,动感单车等都有,课程很丰富。开业优惠幅度很大,如果你们夫妻二人一起,副卡还能对折……”
邱丽丽接过单子,显然心动,但一听夫妻二字,没待小伙子话讲完,宣传单扔回他,脸红得直透颈脖。
“你这么不长眼,幸好在南方,若在北方,一张嘴保准削掉半截舌头。”
小伙一脸懵逼,不知何故,没敢追拂袖而去的邱丽丽。aold从他手里讨回宣传单,压低嗓门说:“不好意思,我刚刚得罪了她,还在气头上呢。”
小伙这才如释重负:“我还以为真看走眼了,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你们这么有夫妻相,打情骂俏的,怎可能不是两口子嘛……”
言者无意,闻者有心。
aold心花怒放得好似初春山坡上,最早盛开的那朵,翘首等待,漫山遍野的春色。他再次追上邱丽丽,将宣传单塞婴儿车底部,轻轻道声再见,邱丽丽任他往车里塞,也低头回了声再见,匆匆离开。
待转过弯,她终于停下脚步,双手拍落脸上的红晕,而这片红,在aold眼里,早已浓得化不开,沉淀在心里,漾出那漫山遍野的万紫千红。
第二天,球馆,邱丽丽仔细看过健身房的宣传单后,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每个课程她都喜欢,可就是没时间。
这时,一个留着齐耳短发,衣着朴素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门口:“你好,能进来讨口水喝吗?”
邱丽丽招她进来,客气地倒上水,并拉张凳子给她坐下,得知这大学生,由于晚报道几天,工作泡汤了,不禁替她惋惜。
“你也真是的,人家没毕业就急着实习去了,你怎么现在才去报道啊?”
“跟人事说好的,不知哪出了问题。阿姐,你一人带小孩看球馆,可想人给你换个手?我这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