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猎下来,有人收获有人一无所得,而陈太傅之孙陈书豪受伤严重,好在保住了一条,不知要多长时间休养。九皇子楚明寒身受内伤,也需要时日来调养。
可能收获最大的,要数武国公府的三小姐花若芸。虽然她被太子事先宠幸算不得一件有脸的事,但是毕竟太子把像征身份的紫玉戒指戴到了她的手上。
就算皇上没有说什么,肯定什么,可是也抹灭不了某件事实,所以十月初的采选,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她就是正而八经的太子妃人选了。
这件事最气的就是舒大小姐舒娟,被明妃左相等一干人算计,让她差点命也送了,以她的性格,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而此次秋猎再有至大收获的就是四皇子楚明秋,救驾有功,御史大人在皇上授意下更是加紧查案,不出几日,竟是得出结论,刑部大牢黄候被杀之案与四皇子无关,只是那些劫杀者为逃脱时的栽赃嫁祸之计。于是四皇子官复原职,继续他的城防司等各样职司。
如今皇太后重病,皇家贴告示招医来治,重赏之下,四面八方的医者陆续往大泽京城里赶,已到的医者们由太医院统一收录在册,然后将皇太后的症状病情告知,让那些医者能拿出一个救治的大致方案来,随后由第一御医顾正凉亲自甄选之后,再带人到皇太后面前诊治,但是多日无果,招医还在进行中。
九月初十,武国公府里。
何氏忙碌的为花碧媛准备着嫁妆,顾氏也尽力为花若芸准备着进宫之前的礼仪训练,整个国公府里,一片欣欣向荣之态。
而花著雨的火枪在她再三催促之下,铁老还是没能按她的要求打造出来,真正是急白她一头黑发。
那晚方篱笙走的时候并未将冥欢带走,因为冥欢死乞白赖抱着木柱无论如何都不肯走,方篱笙只好做罢,临走前交待他要把人看好,若是花著雨有一根头发受损,必找他麻烦。
冥欢只要能留下来,是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点头如葱捣,指天为誓,信誓旦旦一定把人看好,不会让人碰花著雨一根毫毛。
方篱笙这一走后便是好几天没露面,等着他的腹稿的花著雨和冥欢望穿秋水,也没把人盼来,也不知他忙什么东东去了。
眼看着贺兰晴的婚期将近,花著雨寻思着该给她送个什么新奇的礼物,左想右想觉得贺兰晴相当喜欢谢俊之,便准备送她一把她独特设计的双环同心锁——只要两人的手锁在一起,如果不是两人齐心协力用特定的手法开锁,锁里暗藏的蝙蝠刃翻转,开锁之人的手指将被齐齐切断,并且整个机构将锁死,此时就算是神仙也难再将锁打开。
花了两天时间把图纸设计好,正准备拿到别的铁匠铺子去做,不料芍药脸色难看的将多日不见的冯少华给引了进来,而冯少华鼻青脸肿,露在衣衫外面的皮肤青紫一片。
芍药道:“小姐,药铺那边出事了。”
花著雨没反应过来,抬头道:“药铺能出什么事?”
冯少华扑嗵一声跪到她面前,红着眼眶道:“小姐,素莲和孩子被他们抓走了……”
“素莲姐和孩子被抓走了?”花著雨吃了一惊,“究竟出了什么事?和药铺有什么关联?”
冯少华一抹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永兴堂见我们永安堂生意好,又知晓我们永安堂要连开三家分店故意使的绊子,在外面传言,说我们永安堂夸口包治百病,甚至比第一御医还厉害,只要我们的大夫一出手,什么样的病都能治得好。然后贤王不知道在哪里听了这个传言,几天前就让人把我们的坐堂大夫请去看病,坐堂大夫没看出他啥病,竟叫他们暴打一顿给关了起来。说如果我们永安堂治不好贤王的病,就是行骗的行径,不仅所有人会下监,还要把我们的药铺全封了。”
冯少华哽咽着,“为了救坐堂大夫出来,我也就死马当作活马医,跑去贤王府再次给贤王诊治,结果贤王还说头痛欲裂,我给他开的药吃后更是呕吐不止,他们当场就要把我乱棍打死,我想到小姐的医术高明,只好求着说我们的东家医术不错,可以叫东家再帮贤王诊治,若是不行,我就任他们处置。”
说到这里,他一头就磕了下去,“他们在我的再三乞求下才放了我出来,并且到永安堂抓走了来给我送饭的素莲和孩子,说如果东家治不好贤王的病,先就拿妻儿开刀。求小姐救救他们吧,小的给小姐磕头了……”
他在地上磕得邦邦响,花著雨忙示意芍药扶他,“事已至此,哭又有什么用?起来吧,已经叫他们抓走三人,我总不能坐视。”
冯少华听言更是磕得响亮,“谢小姐能出面,只是小的给小姐惹了天大的麻烦,小的就算万死也不足以赎罪……”
恐怕这次是惊吓不小,他几乎是伏在地上痛哭流涕,芍药把他扶起来,让他擦了擦脸道:“小姐当初让你接手永安堂,就是希望你能借此能和素莲姐他们借以度日,不用担心生活来源的问题。想不到三家分店还没开,就惹来此风波,看来果然是树大招风,依我看那三家分店还是不开的好。”
冯少华连道:“我知道错了,是我的心太大,忘了这世道险恶,会被人陷害的事。”
“话不是如此说。”花著雨思索了一会,道:“三家分店只要有可能还是要开的,其实人只要在商场上,那些阴险小人都会无处不在,并不因为你小或者退让他们就不会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