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儿的这种表现让我感觉怪怪的,毕竟是在危难关头,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看法,但他却表现的毫不在意,仿佛就算是水把这里都灌满了也和他没有半点关系,那种感觉好像是只有我们会死,而他不会死一样。> 在水中跑动所耗费的体力是在陆地上跑动的十几倍,虽说我们是顺着水流在跑,但‘腿’在水中仍然会有阻力产生,我们跑动的速度是越来越慢,可水上升的速度却没有减慢,反倒是在不断升高。这让我对转动机关失去了信心,意识到机关根本无法阻拦住水流进来。
按照之前机关转动的速度去计算,现在应该已经关闭了,就算是有水流所产生的压力,迫使机关关闭的慢些,那现在这里的水位上升速度也应该减慢才对,而现实却恰好相反,水位上升的速度不但没有减慢,后面的水流倒是开始厚积薄发,就像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朝着前方奔涌。
我已经不知道究竟跑了多少分钟,只感觉体力明显下降,水位从最初的小‘腿’那么高,提升到了‘臀’部的位置,现在所谓的跑动,其实就是在水中大步的向前走动,只是频率比走快了些而已。
当然我也犹豫过,犹豫自己还要不要在水里走,是不是可以考虑向前面游动,尽管水凉的刺骨,但我想当水位上升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我们的选择恐怕也只有在水中游动了。
这条通道的确要比之前进去那条困人通道长,至少我现在是这么认为,但我也意识到这条通道并非无止境,也许我们就要到达尽头了。因为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水流在减速,并且在水中产生了一股逆流。
这股逆流应该是遇到阻拦后而产生的。
事实的确如我所料,在不到二十米远的前方,我们的手电光照到了一堵石壁,前面没有路了。> 虽然我心里很清楚,这就是条置人于死地的困人通道,根本不可能会有通向其他地方的机关,但我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跑过去就跟着老嫖一起照看。
刀疤不明白我们在照看什么,可能是我和老嫖的脸‘色’都不好看,所以他没有问,只是拿着手电帮我们照着。
三儿的表现越发的让我看不懂了,他并没有过来,而是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背对着我们朝着后面的通道看。
他似乎对流动过来的水比较感兴趣,手指时不时的在水面上划动。我看得出来,那并不是随意的划动,他像是在感受什么。
我和老嫖照看石壁一分多钟,毫无收获,相互间都只摇了摇头,谁都没有说话。
原本还期盼奇迹发生的心脏瞬间变得拔凉。
“咱们是不是出不去了?”刀疤终于忍不住问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是无辜的,他本就不认识小狼,也不是公司里的人,完全和这里扯不上关系,是因为我,他才到这里来的,是我害了他。
对于他的问题,我本想保持沉默,不做回答也许是最好的回答方式,但我却没有这样做,我还是做出了回答,对他点了一下头,拍了他肩膀一下,说道:“今生若能同生死,来生必能同富贵。”
刀疤的确比马大哈坚强,也许是他的人生阅历比马大哈丰富吧。要是此刻我和马大哈说这句话,他一定会泪流满面,但是刀疤没有,反倒是要和我来个击掌。
“好,不求同富贵,但求同生死。”刀疤的声音没一定畏惧之意。
击掌的同时,我和刀疤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这是我们第一次像兄弟一般击掌。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暂,但这种兄弟情谊却表现的十分浓烈,一点不像才认识几天的人,仿佛像是几十年的兄弟了。
“我日的,你俩他娘的干什么?谈情说爱吗?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他娘的开追悼会啊。”老嫖说完背身对着我,让我把他背包里的炸·‘药’拿出来几个。
老嫖的背包里的确有很多炸·‘药’,但我不认为这些炸·‘药’能够炸得出去,况且水流还在继续,就算真炸出一条通道,水也会跟着流进去,炸出来的通道,不可能比水流快,到最后结局还是一样。恐怕还没等我们炸出三十米的距离,这里就已经被灌满了。
我一边往外拿炸‘药’,一边和老嫖说自己的想法,觉得这种尝试可以做,但成功的几率不是很高。除非我们点正,能够炸到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我们已经掌握这里的地图,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空白地带,并未标注有任何通往外界的通道。
“小七,我他娘的发现你的脑子越来越秀逗了,要是怕水流进来,那还不简单,咱们先把通道炸了,把水堵住,再炸这边不就解决水的问题了。”
我听老嫖这么一说,瞬间茅塞顿开,心说,这么简单的处理方式,我怎么没想到?看来我真受刀疤的情绪影响了,一心想着这辈子同生死,下辈子同富贵,根本没去想该怎么把水拦住。
拿出炸·‘药’后,我就跟着老嫖向回走,想要找个位置炸通道堵水,可没走几步,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里被堵死了,那氧气问题怎么解决?
我把氧气的问题和老嫖说了一句,他的回答简直让我无言以对。
他说:能多活一秒是一秒,只有活着才能想到解决下一个问题的办法。
我倒是很认可他的这句回答,但是他的下句话就不好听了,说是:情愿没有氧气致死,也不想被水淹死。
甭管他是真想到死了,还是就那么随口一说,我都觉得炸通道堵水算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老嫖说的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