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闲暇无聊时,认真分析过我妈妈这个人。但我的心绪始终很乱,得不出一个很清晰的结论。但有一个很明确的结果就是,无论我或我姐姐,都不愿活成我妈妈了。
叛逆的姐姐,为了区别于妈妈,捡着妈妈不让做的、反对的生活方式,认真的去做着和生活着,而我为了避开像爸爸的人,现在还一个人自得其乐的生活着。妈妈曾想给我们树立的那个坚强形象,我跟姐姐却殊途同归的抵制着。姐姐的心肠有点冷,但我之前认为我是心肠软的,从这件事来看,我的心可能更硬些,我从不忤逆,没认真的跟爸妈长辈吵过架,顶过嘴,无论任何时候,我都是风淡云轻的笑着,但从不会按任何人的安排去生活,我且走我自己的路,让别人都无可奈何,这样被姐姐认为虚伪的生活着。
但不管看客怎样评说,70多岁的妈妈很认真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去年我回家时,她常常在旁看着爸爸做饭,即使爸爸笨手笨脚的做不好,也不上去帮忙,也不让我去帮着做,她跟我说,让你爸爸学学吧,将来万一爸爸走在她后面,我们照顾不好时,自己会做饭,至少不会吃不上口热的,我无比震惊的看着妈妈,随即也明白了这种背后的牵挂,不知道算不算爱情,对妈妈来说,不管婚姻是不是给她带来更多,但陪伴她最久的是爸爸,比自己的父母、儿女都要更长久,即使不是,也是最亲的亲情了。
妈妈的交际圈子没有比去世的外婆更多,她比外婆更要辛苦的养育儿女,要儿女能比自己拥有相互的陪伴和照顾,才多生了几个,付出的同时,也没为自己多留点时间去交际、去歇息。所以她的知心朋友不多,那些小儿女时的玩伴也多都不再来往。
我印象深的有几个嫁出村的妈妈同龄的朋友来家里坐过,但都不在家里留饭,只有一次,许是家里的父母不在了,拖儿带女的在我家吃饭和住了几天。她们同龄,并且是在同一天结婚,只是这个人离婚一次,再改嫁,所以她的儿女都比我及我的兄姐要小。晚上睡时,我在旁边迷迷糊糊觉着她们聊天了很久。
为方便我称她凤姨吧(其实她跟爸爸是同姓,村子小,一个姓的关系就比较近,但她论辈分跟我同辈,不能称凤姑)。凤姨在村里并不是小户,她有哥哥和弟弟四个,日子过得也很好,只是父母去世,家庭出了问题回来住一下也没有什么地方去,嫂子或弟媳也不是很欢迎,就这样在我家住了几天。
我那时上初中,我们初中就在她后嫁的村子,她家中很殷实,所以受到更多的关注。我也听说了关于她跟现在老公的很多流言,只是那时跟妈妈讲这些会被骂,当时也没有说过这些。到妈妈过来给哥哥家带孩子时,她常常在节假日跟我住,我们常常聊天。说起这个凤姨,第一次结婚跟妈妈的日子是一天,那天从天亮就开始下雪,交通工具落后,嫁娶全靠队里的牛车。妈妈嫁到本村,看到天气不好就影响了心情,她不顾催促,一直到中午太阳露出来,才从家里出来;凤姨嫁的远,对方牛车来接,早早就冒雪走了,到过不下去离婚后去算命,说她出嫁的时辰不好。当然这个不知道有多少真多少假,结果就是离婚了。
后面嫁的这个人,是蹲过监狱的,据说是qiáng_jiān了本村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准确来说应该是猥亵更准确。凤姨相看后一见钟情,也很相信她爱人讲的,是被有权有势的人陷害的。那时家里人都不同意这个亲事,无论是被害的还是真的,那时坐监狱的寥寥,正常人家或平淡生活的,没有任何人会轻易下狱。凤姨看上了她这个爱人的长相,不顾阻拦执意嫁了过去,并凭借娘家的帮衬,很快把穷苦的日子过成了富裕的。她来我家里住,是因为发现爱人有了出轨的迹象,虽然她只是接受了行为过于亲密这个程度,没有实际的关系。但我当时在学校听那村子同学讲,是跟一个未嫁的女孩子生下一个女儿的。凤姨并没有离婚,她的几个兄弟虽不亲近但也不愿意放任她被欺负,兄弟几个这时的权势也远远大于凤姨的爱人,忌惮凤姨娘家的势力,只好不再提离婚,却是男方在县城做生意,很久不回家一次。关注这个八卦,可能是这件事有悖我们当时被教科书建立的三观,印象才更深一些。根据同学们的传闻,那个生下的孩子辗转到了凤姨的四弟家里,四弟有两个男孩,一直想收养个闺女,之前收养的一个女孩夭折了,家人很伤心,这个女孩是凤姨爱人从外地给抱回来的,我们村里人不知道这个传闻,我跟我妈妈说,她这时才知道。她说可能是真的,她曾跟闺蜜去见过那个曾插足的女人,凤姨四弟家这个养女的容貌确实有点像那个女人。
上初中时,我曾在路上见到凤姨的女儿,长的很像父亲,很漂亮,很安静,只是眉宇间那种淡淡的忧郁却很明显。妈妈曾劝过凤姨,让她坚强点,保护好孩子,但看来爱情带来的伤害没有很快被治愈,她并没有很好的守住孩子。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处于颓废中不能走出来,那时她的几个孩子都还小,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这种析产分居持续到大女儿毕业,她那时独立出去,带走了妈妈,把弟弟妹妹留给了爸爸,断断续续的联络中,凤姨已经被部分治愈,跟女儿一起照顾着她的小外孙,不再执着感情。我曾问妈妈对爸爸的感情,她自己也不能确定,因为要嫁本村,很多人选摆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