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和冯瑗又去看了看苍云啸,见他在熟睡之中,但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想来体内的术伤已经被控制住了,黎夫人的巫医术也确实了得。单纯医术来讲未必比龙大胆差到哪里去。
不过她的这种巫医之道,诡异神秘,使用上也受到太多的限制。故而难以像龙大胆的医术那样成为主流,而注定只能成为某种秘传术。就像巫术,对于玄学术数来说,因为其缺乏完整的理论骨架支撑,往往导致其更接近神秘主义而非理性认识。
范剑南和冯瑗见过苍云啸之后,看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就向黎夫人和破军告辞。破军开车把他们送回了天机馆。
到了天机馆,范剑南才知道王树炳把事情搞得有多大。当他和冯瑗一下车,立刻被一群人围住,疯狂地拍照。闪光灯照得人眼都睁不开,大大小小的采访机、录音笔全伸到了范剑南的面前。
“范大师,您作为玄学界新星,是怎么看待这一次有相王之称的王树炳,对您提出挑战的……”
“范大师,请问你对这次的玄术交流有必胜的信心么?”“有人指责你以前的卦术事迹全都是编造出来的。范大师,你对此有何看法?”
“范大师,请问你……”
一时间,这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围着范剑南追问着各种问题。范剑南这下算是见识到狗仔队的厉害了。有人打算问他,如果这次输了之后会不会低调返回内地。更奇葩的是大概有人知道了祝青锋经常往这里跑,故而直接怀疑起来范剑南的性取向,问他们两人是否是“恋人”关系?否则的话祝青锋怎么会一直在为他宣传造势摇旗呐喊?
范剑南哭笑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们居然也想得出来。这帮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简直令人惊叹,就连这个都想扯上点名流和绯闻。
范剑南实在是懒得理他们。他也知道,好多事情你越和他们解释越是纠缠不清。对这些职业狗仔队,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微笑,一言不发。
范剑南伸开手臂挡开人群,一边护着冯瑗,一边微笑着走进了天机馆。至于拍照,他也拦不住,任由他们的闪光灯去闪吧!他走进天机馆之后,随手一划,把门关上了。任由这帮人在外面折腾去。
“想不到这王老头还很时髦,居然懂得用这一手。”范剑南笑着叹道。
“你别笑了,他把声势搞得这么大,就是为了炒作,把你和他之间的会面,描绘成真正的玄术高手揭穿一个骗子的传奇故事。前段时间,你太出名了,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你的笑话。你没发现么,舆论是完全偏向王树炳的那一方的。似乎还没开始,你就已经输了。”冯瑗苦笑着道。
“当然这才是他们需要的结果。即便是玄学界的元老,上门踢馆这种事情也是犯忌讳的。所以他就只能抓住这个做文章了,揭穿以周易卦术行骗的骗子,以维持玄学界的公平和名声。说穿了就是既想当窑姐,又想立牌坊。”范剑南微微一笑道,“不愧是老江湖。姜桂之性,老而弥辣。”
“你说我们今天的这个样子,明天不会见报吧?早知道我该补补妆的。”冯瑗犹豫了一下道。
“喂,你老公我快站在风口浪尖上了。你还想着自己的妆容不上镜?”范剑南一脸委屈道。
冯瑗笑着调侃道,“我当记者倒是很久了,自己还没上过报纸。这些小报也没什么新闻可登的,说不定明天会上头条哦?作为范大师的女朋友,我自然要保持良好的形象,免得别人再怀疑你和那位祝大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噗……行,我服了。”范剑南无奈地道。
“好了,不开玩笑了。王树炳名声在外,肯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剑南,你真的有把握能赢么?”冯瑗皱眉道。
范剑南想了想,看着冯瑗低声道,“我能赢,但是我却不能马上赢。至少不能赢得很顺利。”
“不能赢得很顺利,这话怎么讲?”冯瑗诧异地道,“难道你还想苦战不下,最后艰难获胜?”
“没错。我必须这样。先装装样子,弄得所有人都以为我要输的时候,再来个翻盘。”范剑南笑着道。
冯瑗苦笑道,“你不会是有病吧?先要装输,说得这么轻巧,要是你玩不过那个王老爷子怎么办?”
“没办法,唯有这样才有可能引出东密的人。你知道王树炳之所以这样公开的要挟我,无非是想得到阳符。到时候我就以阳符为赌注和他玩玩。王树炳要来天机馆踢馆,这件事已经被弄得满城风雨。我敢肯定东密的那些日本人也不是瞎子聋子,到时候他们肯定也回来凑热闹。一旦他们发现的阳符,很可能就会动手。”范剑南缓缓地道。
“但是你怎么敢肯定他们会从你手中抢夺阳符,而不是从王树炳手中抢呢?他们完全可以坐等你输给王树炳之后,再从王树炳手中抢夺阳符。”冯瑗皱眉道,“除非他们认为你比王树炳好对付。”
“不错,这就是我要装着不如王树炳的原因之一。”范剑南微微一笑,“我要让东密的术者觉得,我不如王树炳。所以从我手中抢阳符,比从王树炳手中抢要容易得多。这样他们就会对我下手。”
“只是原因之一?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冯瑗皱眉道。
“第二个原因,因为东密摩利天支道的头目,中川右卫门。他和我打麻将输了。”范剑南缓缓道。
冯瑗奇怪地道,“这算是什么理由。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