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凌云大营灯火通明,众将士忙进忙出,一盆盆血水从营帐内端出来。
“快点、快点,再换一盆干净的水过来”随行太医一边止血,一边指挥着士兵去准备相关的东西。
苏墨的心腹将领都聚集在营帐外,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夏副将,这该怎么办”一个老将军看着夏军,这里边就夏军跟苏墨最亲近,军功也是最高的一个。
“诸位,将军一定会没事的!”夏军目光坚定的看向营帐方向,现在最要紧的是守好营地。
时间过了好久,随行太医从营帐里出来,众人着急的围上前“方太医,苏将军可有事?”
“哎、”方太医摇摇头“军中药材有限,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将将军送回襄城,城里药物充足或许还可以保将军一命”
“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末将护送方太医和将军回襄城!”夏军当下唤来一对士兵,备好马车将苏墨抬到车内,连夜赶路。
忙乱中的士兵没有发现,就在不远处的拐角后站着一个士兵装扮的人,在见夏军护送苏墨离开后,转身跑了。
翼城城楼上,一个小士兵满脸喜悦的跑到宇文硕跟前“将军,苏墨身受重伤,怕是活不了了”
“消息可确切?”
“错不了,属下亲耳听到那太医说军中药材有限,去了襄城或许可以留住性命,苏墨手下的一名副将已经带着苏墨连夜去襄城了”
“好,传令,留两万士兵留守翼城,其余士兵随本将军出发,夺了凌云营地”宇文硕眼神明亮,仿佛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景象!
一刻钟后,大军在城楼下集合完毕,宇文硕身穿铠甲,手拿佩刀翻身上马,带着大军出发。
“将军,他们已经休息了”宇文硕的亲信看着前方一片漆黑的营地,对着宇文硕低声说道。
“嗯,再等等,小心别是陷阱”宇文硕警惕的看着凌云营地。
“将军,现在已经快一更天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晚了怕是他们要起来了”
“好,传来,所有人带好兵器、下马轻装前进,不要发出动静”
宇文硕走在最前面,大军跟在后面,一步一步小心接近营地“将军,怎么不见守夜的士兵”
“是啊将军,连巡逻小队也不见,不会是消失有误吧”
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消息,刚才混进军营打探的士兵出言反对道“胡说,他们的大将军都已经生死不明了,自然会怠慢许多”
因着士兵平时与宇文硕关系亲近的缘故,其他人唯恐会因此被他报复,大家默契的不再开口。
彻底进入营地,宇文硕打了个手势,后面的士兵拿着兵器闯进营帐中。
“报告将军,这里没人”
“报告将军,这里没人”
“不好,快撤”宇文硕心道不好,带着大军就想撤退,四周突然一片火光。
不知道从哪冲出发的凌云士兵将宇文硕以及惠月大军团团围住。
慕宇骑着马从士兵的后面走出来,满脸兴味的看着被围在中心,插翅难逃的宇文硕“宇文将军,不知深夜来我凌云大营所谓何事啊”
宇文硕淡定的面具被撕开,双目狰狞的看着慕宇“无耻小儿,竟敢使诈!”
“宇文将军随你父亲出战多年,难道不知道兵不厌诈?”
“你!你会出现在这里,那你打伤苏墨也是假的?”现在宇文硕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他与苏墨反目是真,好某得一丝生机!
慕宇听闻嘴角上挑,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溢出爽朗的笑声“本军师倒是不知,惠月竟有如此天真的将军”
“罢了,事已至此,是我宇文硕技不如人,父亲,儿来寻你了”宇文硕快速拿起大刀在颈部划过,慕宇见宇文硕的反应心知不好,可等慕宇出手时已经来不及了,宇文硕已经倒在血泊中,回天乏术了。
其实对于宇文父子,慕宇还是很惋惜的,不说别的单说用兵方面,的确是一名奇才,不然惠月也不可能存在这么多年。
“来人,将宇文将军与其父亲合葬在一起”吩咐完宇文硕的后事,慕宇冷冷的扫了一圈被围起来的惠月士兵“降者活,抗者死!”上位者的威严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即便人多距离远,可在慕宇刻意用内力造势下,八万大军愣是听得一清二楚。
宇文硕已死,宇文硕的亲兵就成了大军的主心骨,见宇文硕被逼而死,宇文硕的亲兵眼红了一圈。
就在慕宇以为大军投降的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生是惠月的人,死是惠月的死人,兄弟们冲啊,杀了凌云的军师为将军报仇!”
一句话激起了大军的反抗之心,两军顺时交战在一起,惠月大军如困在牢笼里的狮子,拼尽全力挣扎,将死之人的爆发力是恐怖的,区区八万人竟生生跟二十万大军纠缠了一个晚上。
直到黎明的曙光洒向大地,战斗才结束,慕宇的手臂有些麻木,铠甲上到处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看着被血染红的土地以及遍地的尸体,慕宇想如果有一天这天下不在有国土之争,就不会再有战争,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死去的人。
慕宇从来没有向现在一样这么清醒,想要统一国土的想法滋长在心里,而且越来越强烈!
收拾完战场后,慕宇率大军向翼城方向而去,一如往次,原本应该身负重伤的苏墨,穿着铠甲好好的坐在马上静静看着骑马走来的慕宇,身后是几位副将以及打开的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