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故猝不及防,在虎子紧急避让那个老太太时,我就没坐稳,车祸发生时,便一下子被甩离座位。
紧接着,整个人又叽里咕噜猛撞向车门前端,霎时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浑身那叫个疼啊,特别是鼻子,木胀胀的,喘气都困难。用手摸一下,满脸是血。
艰难爬起来。虎子可惨了,他伏在方向盘上,耳朵、鼻孔和嘴角,都在汩汩往外涌着鲜血。
大巴车车头撞瘪了,凹进来一大截……
我傻乎乎地愣了有一分钟,然后才想起来得马上叫救护车。
电话拨通后,我冲里面大声嚷嚷,十万火急,感觉声音都变了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救护车就是不来。我再次催促,对方说车辆和人员早就派过来了。
真是急人,这才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趁这工夫检查一下自己,还好,相对虎子来说,自己受的伤还是比较轻的,主要是鼻梁磕得较重,屁蛋很疼,有大片淤青……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那辆救护车才“哼哈”着驶了过来。从后面车厢跳下俩男一女,将虎子抬上了车。
“怎么现在才到啊,你们这是救护车还是驴车?”上车后我就开始埋怨。
那个女医生立即开始救治,有个男的说:“也不知是咋回事儿,车子在半路上熄了两次火。按理说不应该的。”
我心里突然间明白了是咋回事儿。娘了个波一的,这肯定是毓秀那娘俩捣的鬼!
女医生简单处理后,给虎子挂了强心针,上了呼吸机。
“他咋样,有危险吗?”我问。
大夫说:“很严重,内脏有损伤。”
望着不省人事的虎子,我心里很难过。不用说,他这次又是代我受过。
正心急如焚恨不得这救护车能插上翅膀,一下子飞到医院抢救室,车子突然“吱嘎”一声,又熄火停下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跳下救护车,气咻咻来到车前,就见有许多鬼魂正通过车前脸换气孔,拼命往车里挤。
车子四周也趴着一些小鬼,倒车镜上,还悬挂着几个。
我真想立马抽出地煞剑,将他们都收拾了,可又怕伤到车。
想起小柔曾经告诉过我,撒尿和吐唾沫可以驱鬼。
也顾不得许多了,解开裤带,好在有凉风袭来,竟然有了尿意。
这招还真管用,哗哗一通浇尿,那些鬼魂们蹦跳着躲闪着,狼狈逃窜。
不能便宜了他们!我系好裤子站到车前,高举木剑,嘴里喊道:“陀罗尼巴布亚那——”
剑尖上吱吱响着聚集上能量,我用力向前方小鬼们的背影挥剑,像《玉女剑》中那样奋力劈砍……
唰唰几道白光,闪电一般簌簌如刀片般飞了出去。
远处传来一阵阵哭爹喊娘的嚎叫声。
娘了个波一的,不让他们知道老子的厉害,还真不晓得马王爷头上有几只眼了!
救护车顺利发动,这回再没受到阻拦熄火,一路奔向医院,将虎子送入急救室抢救。
我也受伤了,可没人顾得上我,进进出出的护士神情紧张,更加令我心乱如麻。
不一会儿,斌子给推出来了,送去手术室,胸腔中大量积血,要我签字……
虎子的家人我不认识,更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只好我来签。
警察也来了,找到我询问经过。
我能咋整?只能说路况差雾气大半路冲出个老太太,虎子是为了躲避撞人才酿成如此惨祸。
现在有时间让大夫为我诊治一下了,要不然红脸关公一样杵在那儿,也实在是吓人。
护士用酒精棉一点点去除血污,还好没有破相,血都是从鼻孔里流出来的。初步诊断是鼻梁骨轻微骨折,无大碍。
照照镜子,里面的我名副其实的鼻青脸肿!
要是带着这副面孔回家,非得将我妈吓晕过去不可,所以只能回出租屋。
进门,立即引来一片惊呼声。小柔扑过来,紧紧把我搂住:“哎呀呀小哥,你这是咋整的啊?”
屋子里不知啥时来了许多鬼魂,有男有女,或许都是玉琴姐的贴己,见状也过来围拢着我,关切地问这问那。
虽然他们是鬼,或者说是魂魄,但我心里还是很温暖。
得知我被那母女俩暗算,小柔气得一蹦老高,冲着玉琴姐恶声道:
“这么多年了,就不该惯着那个老不死的,都怪你,把我小哥害成这样!”
玉琴姐满脸的愧疚,拉着我的手不知说啥才好。海爷爷看上去还很虚弱,只顾一劲儿摇头叹息。
有个女孩我很眼熟,好像是在抢魂大战时见过,她那时总在玉琴姐跟前转悠。
没想到,她凑过来,竟伸出手,轻轻摸着我的脸颊,心疼地说:“斌子哥,肿成这样,得多疼啊……”
小柔一把将她推开,怒目道:“滚一边去,我小哥用不着你来关心!”
那女孩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站到一旁不敢吭声。她长得很漂亮,只是,她的眼睛也是血红色的。
玉琴姐检查一番后说:“斌子,还好没有伤筋动骨,你到那屋去休息休息吧,让小柔给你冷敷一下。”
小柔拉着我来到卧室床上,用她冰凉的双手捂住我的脸。还别说,这冷敷的效果非常不错,原本涨呼呼的面颊感觉舒缓了许多。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后来被冻醒了。
咋会这么冷,低头一瞧,大吃一惊,小柔正在我下身处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