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喜两人和打猎队同行了一路,阿路一直在给她做“思想工作”,说冰块阿峰根本不懂得体贴女孩儿,不如让他陪着去,保证她玩得很嗨。
陆喜爬了许久的山已经累得齐喘吁吁,她也很烦躁,可这事她是做不了主的,于是只顾喘气,并没有理会他。阿路眼见没辙,便去与阿贡沟通。
“我不放心你小子”阿贡只一句话,阿路便闭了嘴。
行了一半路,陆喜实在走不动了,这已经超出了女人们平日里活动的范围。她喊着要休息,于是阿贡便让大伙儿也停下歇歇。
“你打算找什么样的地方?”阿贡趁着休息的空问她,她实在太慢了,打猎队不能再与她同行,否则会耽误他们打猎。
陆喜想先去野鸡啊野鸭啊这些飞禽多的地方去看看,像豌豆那样的豆子野鸡是会吃的。飞禽多的话,想必这些东西也该有。
她说了这个想法后,阿贡看向阿峰,阿峰仅是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找到这样的地方。
阿贡带着众人走后,只剩下陆喜和阿峰两人。
“走吧。”阿峰背起竹篓,言简意赅道。
两人走的很慢,因为陆喜要四处观察,在这片远古密林里,参天大树遮荫蔽日,地上荆棘丛深,阿峰走在前面砍了荆棘丛,开出一条小路。她跟在后面踩脚印,突然想起某位名人的话: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
在这片原始大陆上,确实没什么现成的路。想要活下来,并且不受制于人,就要开创道路,她没时间等。
走出密林,便是一片绵延不绝的山丘,树木变得稀疏且矮小,陆喜站在山坡上深深吸了口气,相比密林里的压抑,一眼能看见边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这里好像人迹罕至的样子啊。”她不禁叹道。
阿峰并不理她,自顾自往前走。
陆喜摸了摸鼻子,可不是么?人家阿峰刚刚把路开出来,当然是人迹罕至啊。
还好像,好像个毛线。
阳光洒向山坡,小鸟儿在草间跳来跳去,野兔野鸡等见了他俩,没有逃跑,反而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人,时不时凑上来嗅一下或者啄一口。
陆喜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她朝地上放眼望去,竟然叫她发现了熟悉的影子——可不是一大片豌豆吗?虽然稀稀朗朗,却随着起伏的山头绵延了好一大片呐。
这片的豌豆成熟的早些,比起她之前在东山上看见的那一片,这儿早有一颗颗饱满的豆荚挂在枝头,根部的叶子也开始泛黄,正是到了该收获的时候,再迟两天,豌豆们可就会离开豆荚妈妈的怀抱,奔向大地,最后被等候在此的山鸡给啄光光……
她高兴怀了,拉了阿峰的手臂,蹦得老高,嘴里哇哇大叫。
还有什么比发现这么一大片豌豆来的刺激呢?
阿峰很不给面子地冷冷来了一句:“你再这样叫下去,野兽就会发现我们俩了。”
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她的疯狂。
陆喜咳了咳,摘下几粒豌豆荚放在手掌心里,凑到阿峰眼前:“阿峰啊,陆爷我的命运,很快就要逆转了!”
她很激动,必须要有一个来倾听的话,即使是阿峰,她也不介意了。
发现这片豌豆于她而言,不仅仅是希望,更像是个救赎吧。在她就要接受自己成为一个“母猴子”的命运时(即使没变成母猴子,她大概已经是个女汉子了),仿佛一阵甘霖浇灭了她这个可怕的想法,并将生的希望之种狠狠地灌溉了一下。
豌豆……她回忆起了现代的食物,那仿佛是上辈子的享受了。
“这片儿熟的早些,咱们得赶快叫人来摘回去,豌豆能做出很好吃的食物的。”陆喜两眼放光,顿了顿道:“希望阿贡能给我人手。”
“阿峰并没有听她说话,倒是眼疾手快地掏了一窝野鸡蛋。
“阿峰,你还知道哪儿野鸭多的地方吗?嗯,有野鸭的话可能有水塘啊,湖啊什么的,说不定就有水稻。你知道水稻是什么东西吗?水稻啊,是比豌豆还好的好东西,在我家那里,水稻可是主食呢……”
陆喜叽叽喳喳,一刻停不下来。
“山上可没有你说的水塘,咱村前面的那一大片草地里倒是挺多。”阿峰在四周做了标记后,把背篓放在一个大石洞旁边。
他清理洞里的杂草,她过来要帮忙,他只淡淡道:“不用。”
陆喜也不推辞,立刻就厚脸皮地收回了手,乐的清闲呢。
阿峰打理好了一切,开始生火:“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陆喜也不矫情,知道出来了条件肯定很差,而她也做好了准备。其实没什么大的差别,家里的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
吃野鸡蛋的间隙,陆喜问阿峰平时有没有见过和豌豆类似的豆子,阿峰想了想说有倒是有,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吃。
陆喜点点头表示理解,郁族祖辈都是靠打猎为生,豆子之类的他们也并不关注,恐怕连吃果子也只敢吃平时的那么几种。
总之,有她在,就知道能不能吃了。
休息过后,太阳还挂的老高,两人决定继续上路,按照阿峰之前说的去找他见过的豆子。
沿着林子边一路往上,翻过两个山头,林子又密了起来。
依然是阿峰在前面开路,陆喜跟着踩脚印。砍倒的荆棘条丢在一边,陆喜注意到刺条上有几个黄色的圆球果子,和阿峰的大拇指差不多大小。
这种果子她小时候见过,生长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