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疯狂叫绝望,有一种奔涌叫逃命。我在大海里找不到方向,这儿太不一样了。悲伤与忧郁告诉我:时空的尽头和今天一样,没有开头,没有结尾。我不埋怨缘分,和迷惑我的世界。因为相遇的美好总温存于你我间。昨天我还在,今天我离开,明天我回来已是烂柯之人。
琉檐紫,香檀碧,昔人不闻旧日曲。金丝榻,玉成沙。几许凄清,凋零牵挂。她、她、她!
秋院菊,老墙赤,流月孤笙难自泣。白雪花,愁断发。三分哀冷,蓦饮无家。罢、罢、罢!
我何时能离开?鸟儿见到我便四散逃窜,好像遭遇了暴虐的雷雨,人们也一个个离开去。我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爱。当阴霾渐渐散去,露出了久违的红光,我的头顶依然是一片漆黑,找不到那方向。我只得独自享受阴暗的冷静——这不受任何约束。
我寻找着自由,又是一无所获。我还活着!我知道:我从不追求真理,也永远不会走捷径从他人眼中寻找方向,那只会令自己失望不已。
重生的日子,伟大的一天!别告诉我今天的事。挣扎,无时无刻不在滴答,影子也总在我身边。我活着,你活着,他活着。活着......
“哈哈!今日‘卡斯汀’真是高朋满座,济济一堂。”戏毕,长台中央那高门敞开,一青年从中大笑走出。
男子长身玉立,俨然紫袍披身,温雅信步。淡青锦裳卷绣金色丝路,两缎雪绒沿领环肩覆胸穿臂袖。宽长的深绯绸带在腰上打了个蝴蝶大结,染上藤黄条线,颇具神韵。下看,青裳至胫,还松敞七色鳞纹彩绫裤,踩着对四象月白祥云靴。意,犹未尽。
肌如腻脂,恰那早雪白梅。冠发刀弧流锐,峨鬓晶纱铺薄。眉若高雁束翅,目似长夜珠星。长方道天坚鼻,纤薄元宝翘耳。扁唇下阔,碎玉排牙,一副fēng_liú模样。
空阶上掌声雷动,全场人们不间断地欢呼。
“看!那是业言大人,‘卡斯汀’的主人!“有人惊呼。
“没错,年纪轻轻已然双星,令多少长者自惭形秽。”
而空阶一高处。
“就是他了,”阿白笑道,“咱们得再等会儿。”
“确实啊,大家都是客。但,总免不了鱼龙混杂。”那业言捋了下袖口。“诸多客人,就请这位不速之客出来一见吧。”
说完,他袖口一摆,甩出了一滚湍急盘转的水轮。
水轮飞向场地一处角落。霎时,从地底“匡”地顶出一堵砂土巨墙,迎向疾奔的水轮。
“嘭!”二者碰撞,爆散一团沙烟。
“如此气场,强大异常!”龟神惊道。
天独赞同:“确非常人能及。”
“静观其变吧,”阿白说,“使用土元素法则的那位,也不是善类啊......”
“啪!啪!啪!”掌声三下。“不愧那‘榷明骄子’,自双星后实力更甚。”尘霭里走出一名男子,却是龟神在拱门前见的那瘦削甲士。
“我早知道。”业言道。
“哦?”
烟尘尽去,水轮乌有。伟岸的土墙,也成了断壁残垣。
“那次,让你看出端倪了吧。”瘦削甲士略作无奈地耸了耸肩。
“莫非这是‘砂鹰’?业言大人最得力的手下。”空阶上的人众中,有人将其认了出来。
“我知道,那‘最强一星’的勇士。但他就算再强,方才那招,怎能与双星的业言大人抗衡的?“又有人质疑道。
“砂鹰”纵身跃上长台。
业言凝视着“砂鹰”:“你不是砂鹰。虽然他拥有的亦是土元素,但绝无法抵御我的‘涡轮’。他剩下的只是躯壳,而你,并不是他。”
“哼,业言,你虽早已察觉......”
“但我已经事成,你又有何法?”
业言轻轻一笑:“你知道,为何我要让你去监督那无足轻重的门防?”
“砂鹰”瞬间色变。他忙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一把张开。
上面却空空荡荡没有一丝痕迹。
“因为做好准备了啊。”
“业言!你这只奸诈狡兔!”他恼羞成怒。
业言又笑了:“你的力量早已双星,展露出来吧。由我将你亲自灭却,是你的荣幸。”
“砂鹰”却是不怒反笑:“呵呵......“
业言雁眉微皱。
“你也有算错的时候?”“砂鹰”忽道。
业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身子急忙向后闪去。
“仺”,“仺”......
原本他所站立的长台中央,从地底下迅疾地鱼贯扎出一支支锥形的尖利石矛。揭竿而起,连绵不断,一瞬间便延伸到业言脚下。
又是一连串破土而出的石矛突刺。业言左闪右避,狼狈不已。
“小觑你了,你的法则,竟具有三星的能量。”业言喘息道。
“数月前,我杀死这具躯体原本的主人,据为己有。这几月里,我总寻借口守在外界,不入榷明。”
“因为‘星识’吧。”
“没错。‘星识’不单会发觉我的真实力量,还会将‘星阶’打入我的身体。不仅如此,‘星识’可能还会察觉到这副身体并不属于我,毁我大计。不过现在倒好,只要你受制于我,还怕不知道‘灵卷’真正的所在?“
“无论实力还是目的,不得不说,你隐藏够深。”
“受死!”
“砂鹰”话音未落,业言率先出手:“虹流。”
业言身躯周围波动着七彩的虹光。顷刻,虹光荟聚成三棱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