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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今日宰相又准备与朝廷官员相会。”
傅旸毫不在乎地笑道。
“这次是谁?”
瞿稚单膝跪地,对着傅旸抱拳道。
“刑部主事,裴大人。”
傅旸皱了皱眉,冷声命令。
“任她去吧,孤说过不要再盯着她。”
瞿稚颔首,随后继续说道。
“王,您的密探最近查到,宰相李易之子李梦霹在京中强拐了三个娈童,并且将他们凌虐之后弃尸街头。”
傅旸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
“传令下去,没有孤的指示,九龙门不得擅自行动。”
九龙门,原本是他当初为了潜入南梓而一手创立起来的,如今他复国北衿,并且灭亡南梓之后,九龙门则作为他的暗卫被保留下来,继续效忠于他。
“是。”
瞿稚抱拳施礼,随后脚尖轻点,再次隐入殿内黑暗之中。
傅旸则依旧靠在龙椅上,不知为何,一想到裴珩要和那样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一起吃晚饭,他心底就莫名地泛起了不适的感觉,像是对宰相李易的不喜。但又总感觉有些不对,像是有别的情绪掺杂夹带在里边。
李易之子李梦霹一事……那便怪不得他下杀手了,左右是他自作自受,他傅旸现在要九龙门不要轻举妄动,并不是想要包容李梦霹,相反,那李梦霹既然连当街杀人的事情都干的出来,想必还会仗着宰相李易的权利干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都不需要他傅旸出手,李梦霹就会自取灭亡。
他所要做的,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甚至是……为他扫清一切障碍和干扰。
……
此刻,就在傅旸正在殿内听取瞿稚的禀报之时,沈犹珩收到了李易的回帖,上边盖着宰相的私印,沈犹珩苦笑一声。
若不是今日求见,这李易身为一国宰相,估计早已经把自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虽说她武举成绩不错,但就算她表现得再才华横溢武义高强,这李易也不太可能纡尊降贵地来见她一个六品小官。
李易之所以愿意见她,只不过是因为她要管家私下告诉李易,纸条的事情罢了。
并不是所有事都要傅旸来给她撑腰,这件事情,她一个人就可以办好,她可以笃定,这件事情最后获利的,会是她。
……
“干落魏。”
孤高淡漠的君主行走在东褵皇宫之内,衣摆逶迤,缓缓转身。
“主上,裴珩没有把那张纸条交给宰相李易。”
干落魏是肆长离的暗卫,平日里他所有的事情,诸如暗杀此类,都是由干落魏一手完成,而如果细心关注干落魏的脸,就会发现干落魏就是上次那个把星隐郎君凌婧昕抱回东褵的校尉。没错,肆长离的暗线统领,是他不为人知的身份。
“朕知道了。”
肆长离微微颔首,这是他的意料之中。干落魏躬身施礼道。
“不知主上有何打算?”
肆长离撩起鬓边墨发,瞟了他一眼。
“等着好戏开场吧。”
干落魏遁入暗处。
……
“你当真确定那是关于我儿的?”
李易皱着眉毛,询问方才见了檀华汀管事的宰相府上管事。那管事体态丰腴,浑身都是赘肉,说话的时候,两颊的肥肉一颤一颤,和面前精明瘦小的李易成为了鲜明的对比,要不是因为他极为卑微地趴伏在地上,很难在这对主仆之间找出显著特征来区分。
“奴才确定,千真万确,那周管家还告诉老奴,要来府上与相爷商议。”
“她如果是找到了本官的把柄,又为何还要来本官府上?”
裴珩若是有了自己儿子草菅人命的把柄,直接交给傅旸便是,何必再来找自己一趟?
“相爷,依老奴看,那裴主事上任第一天就遇见了这种朝堂争斗的事情,此刻肯定惊惶得六神无主。而那张纸条又是关于相爷的,那裴珩肯定是想和大人商议,寻求一个保护。”
相府管家抖了抖脸上的肥肉,继续给李易分析道。
“那裴珩自然是不敢得罪相爷,她既然想和相爷见面,就是在给大人示好,那必然是相爷您上次对裴珩的拉拢起了作用。是以这次她也是在对您示好,相爷您只需要稍稍以利诱之,就可以把她收为己用……”
相府管家比李易还想得多,简直是在不遗余力地给沈犹珩讲好话,谁叫那新任主事给了他一两银子呢,而且,他今晚可还要急着和那姓付的婆娘私会呢。
李易听着管家的分析,紧皱着的眉峰渐渐松动了,管家说的有道理,沈犹珩既然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找来,自然是已经打算把有人弹劾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那么这一次的会面对于他来说就是有益无害的,对他利益无穷。
“那就回帖吧,晚上本官邀他来进晚膳。”
“相爷……”
岂料那管家却是有些面露难色。
“叫你去还不快去?”
李易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拉拢沈犹珩,并且方才管家也说了这一次的会面对他来说是很有好处的,那现在自己已经决定了,这管事为什么还在这里磨磨蹭蹭?
“相爷,恕奴才斗胆!”
那管家赶紧跪下磕头。
“说吧。”
李易知道他有话要说,这管家也跟了自己几十年了,有了些情谊和见识,他相信管家不会把废话讲给他听。
“最近京城中都在议论着这位裴主事……”
“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