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若君为王,放我一马>35.刀舞姬篇:横刀 35

宽襄皇后真是个倒霉透顶的人。死后好好一个丧期,三天两头被她儿子破坏,从而三天两头就要被人拉出来说一次:

“那可是先皇后丧期啊!真是大逆不道!”

存在感是活生生刷出来了,也不知道躺的什么枪。

当然我更心疼我自己。

这种事居然有一还能有二?!”

我在小山殿里大发雷霆,恰好披头散发还没来得及整掇,脸色应是铁青铁青,摆手推开过来劝阻的下人,捞过一只茶壶悬在半空,手不住地抖,最后像使唤一台老化难用的抽气泵一般,艰难到痛苦地给自己续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把手降下去。

方才被推开的沉沙才敢再次扑上来,将茶壶抢走。和她的手相触,方觉出我的手何等冰冷。

肚子里好像有一个铅砣子在势不可挡地下坠,心脏敲打的声音一下一下,我整个身躯都能感知到。

——“谁干的?”

我问了一遍,鸦雀无声。于是再次勃然大怒地吼:“谁干的!这样狐媚惑主的事,是我这个副殿的不称职了。幸的那个丫头呢?上哪儿了?!”

众人噤声之下,唯有沉沙犹犹豫豫道:“方才还在正安殿,与太子殿下二人都……衣衫不整的,带出去不体面,现在便不晓得了。”

“下次直接给我带过来。现在去!去啊!”

我拂袖瞪向一丛无辜的宫娥,她们忙迭声应诺去了,平日讲究的步态都变得紊乱。顷刻小山殿少了一大批人,剩下的也遭到了我泄愤般的喝骂,灰头土脸地退了出去。

待不见任何人,独留下一个靳沉沙,我也终于不闹了,呆呆地站在那里,目光黯淡地撇在一旁。

半晌抹了把脸:“好几天没睡好觉了。昨儿还是第一次半个时辰没过就睡着了。”

我把手拿开,自己去斟了碗茶,喝到一半不服气地又道:“我都没求什么高枕无忧。我就想好好睡一天。”

靳沉沙可能已经想了很久,尽力让她的话不那么苍白了:“也许就大事化小了。”

“能吗?”我短笑一声,摇头:“虽然让她们去拿人,想把这事用争风吃醋解决了,但我估计八成拿不过来。我主要想看看出面阻挠的人会是谁。”

稍一顿,抬眼:“白楝查去了?”

“这您都知道?”

“看见是你就知道了。否则肯定是她来,你哪里会镇个场子出个主意的。”

我越说越心不在焉,声音显而易见地淡了下去,最终喉头一卡,彻底泯灭,像掐死了挣扎在余烬中的火星。

卞容意上回醉酒已然很招人非议了,然而酒这个东西有人贪恋有人只不过图个消愁,尚有不往欲念上想的余地;今遭却不同了。

与宫女过夜,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简简单单以思念以忧愁以神情恍惚来搪塞了。

靳沉沙嘟嘟囔囔:“您又嫌我了。”

我答:“那你给我说一个,我现在是过去正安殿好啊,还是不过去好?”

她撇脸一琢磨:“我想不出过去有什么坏处啊?”

“我担心陛下过去。我要是远远闷在小山殿生气,还能少惹着骚。否则我这个下了聘的隽山君往现场那么一杵,估计一半人同情,一半人戳我脊梁骨。你猜陛下是哪一半?”

沉沙道:“那……那要是太子应付不住呢?”

我瞪了她一眼:“应付不住还敢浪?再说我也很怂啊!”

“太子可能也不是……”沉沙卡了卡,约莫此处省的是个浪字,她没好意思照猫画虎学出来:“白楝说此事蹊跷,不敢掉以轻心,忙教人严查桂宫出入人等去了。”

我闷闷道了一声:“我知道。”

其实我大部分火气并不是真冲着卞容意去的,而是我讨厌这种被动受害的局面。对他个人最主要的愤怒,可能是在于……

说好的不喜欢女人呢?!

别人给设这种局你居然还能跳进去的吗?!

“算了。晚点过去吧,等处置的诏发下来再说。上次是禁足,这次还能怎么样?顶多上条棍子。”

说到棍子的时候格外咬牙切齿,仿佛只要想象便十分解气。

沉沙不声不响地点了点头。我看过去,她眼眸垂下,神色晦暗难辨。

我同样也没说什么,心跟着微微一沉,冰凉凉的。

我明白,老皇帝的耐心总是有限度的。

或许卞容意必须做一些政绩,挽回他的声誉,与市井中一片狼藉的匪言了。

稍后我派出去的人垂头丧气地回来,告诉我正安殿里那个被临幸的宫女以秽乱宫闺的名头,早已被押起来了,其及时其迅猛,算起来差不多是靳沉沙刚知道有这事时,人已经被带走了。

而这么长的手敢来桂宫拿人的……:“回隽山君,是丹夫人的谕。”

我把手攥了起来。

没想到接下来一个上午却格外平静,听说老皇帝知道以后,当即头一蒙又回去睡觉了,还旷了一个早朝。丹夫人拿了人也没急着去敲皇帝的门。

接近晌午也没旁的风声。反倒是有个小寺人巴巴的来找我,说是太子殿下谁也不见,膳食也不让送,问我这可怎么办。

我应了声“过去瞧瞧”,转进屏风后一边披衣一边同靳沉沙恶狠狠地说:“着什么急呀,有的是他禁足的时候,还学会主动面壁了。”

等我到了正安殿,一片寂静。门前连人都不让守,唯独有两个从未见过的面孔。

“殿下没让你们也退下吗?”

二人恭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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