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中午,大雪渐渐停了,小道童正在院子里扫雪,云真闲来无事,便拿来一把扫帚同他一起扫。
一场瑞冬雪,白了天地间。
浩大的雨台山,两个小小的身影慢悠悠扫着雪,颇有一番意境。
一边扫一边聊天,云真打听到一周之后便是莲花台庆典,许多重要嘉宾已经提前到来。
旅游管理处不仅要布置场景,还要抓紧扫除大路积雪,因此比较忙碌。
这时院子外有人吵闹,微微细听,原来是那四人终于救回来了。
吵闹声越来越大,影响到了别人休息,“吱呀”一声,一间房门被打开,白发老者走了出来。
见到云真,开口便说:“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走,去看看!”
云真将扫帚还给道童,跟随在白发老者身后。
外面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人群中间是刚救回来的四人,以张少强为首,正跟客院管事的道士吵闹。
那道士满脸的为难之色:“客院真的住满了,你们可以去其他宾馆客房问问。”
张少强却怒气冲冲:“别的地方也满了,只有你们这里地方最大,人却最少,为什么不让我们住下,又不少给钱?”
那道士见到白发老者,行了个礼,说了声抱歉,又转身对张少强说道:“我们这里都是贵客,居士还是不要再吵闹了!”
“我就不是贵客了?你知道我的身份么!”张少强盛气凌人,一点也不客气。
道士此时也是微生怒气,正想叫保安送客,却是白发老者开口了:“山中既然没有客房了,你们怎么不下山去啊!”
张少强一见老者气质不凡,不敢轻易得罪,便强忍怒气:“下山道路被积雪阻断,怎么下去!”
忽然他看到了老者身后的云真,顿时大喜:“云真!你也住这里么?我出双倍价钱,你把房间让给我可好?”
云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四倍!”
依旧摇头。
“十倍!”
云真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张少强,你不用说了,多少钱我都不让!”
“你……!”张少强大怒,你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不贪财:“给你十万,立马滚蛋!”
众人一片惊呼,为了一间客房,竟然出十万,这人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钱多烧得慌。
然而云真却苦笑着摇摇头,转身欲走。
白发老者看不下去了,直接训斥张少强:“真是蠢货,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院里套房大的很,你若是好好说,说不定他就会让你们借住几天,现在嘛,没人能帮助你们了!”
张少强一愣,他完全没想过这么做,让他求云真,还不如露宿街头呢。
但一想晚上受冻,禁不住有些后悔。
偷偷给小薇使个眼色,让她去跟云真商量借住的事。
小薇有些为难,他们之间毕竟有些尴尬,但耐不住张少强怂恿,只好一咬牙,叫住云真:“现在已经下午了,到了晚上天气会更冷,你……还是帮帮我们吧!”
云真扭过头来看向几人,小薇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微微低下了头,张少强也别过脸去,看向他处。
想起前尘往事,即便不再在意,还是心中一软:“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们出个主意,客院柴房大的很,你们只要能说通这位道长,便不用露宿街头了。”
“什么!你让我们住柴房!”张少强大怒。
“请自便!”
云真说完,再不顾他人,转身回了客院。
“一个穷屌丝,装什么装!”张少强看云真走远了,小声咒骂。
小薇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他变了!多了一股自信,一些潇洒。反观张少强的嘴脸,不由得有些厌恶。
客院管事本想将这四人赶走算了,但云真的开口让他重新做了打算。
听闻师祖将莲花台庆典的贵宾席位之一给了一位年轻人,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位姓云的青年吧。
他到底什么来头!要知道就算是晋城的首富都没有贵宾席位。只有历史悠久,达官贵人无数的家族才被邀请来观礼。
这四名青年与他的关系也有些微妙,似乎不是好友,但又互相熟识。总之,不要翻脸的好。
于是在四人愕然的深色中,客院管事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大房子里。
虽说是柴房,但也是整洁干净,相必小道童没少费心。
客院管事面无表情:“你们就暂时住在这里吧,等山路通了,就赶快下山。”
四人答应了一声,便开始铺设稻草,坐下休息。
其中的胖子青年,小声询问道士:“那个云真在贵观是做什么的?”
他以为云真在这里工作,和玄妙观道士都认识,才会说话这么好使。
“云居士是玄妙观贵客,不是员工。”管事道士依旧面无表情,施礼告辞。
胖子微微差异,现在道观寺庙很吃香,能被偌大一个玄妙观称为贵客,相必云真身份不凡。
“狗屁贵客!把他卖了都没我一身衣服贵!”张少强对此事嗤之以鼻。
转眼间七日已过,上下山的道路已经打通,莲花台庆典的宣传很到位,吸引了不少游客,无数观看庆典和雨台山雪景的游客涌来,玄妙观上下好不热闹。
张少强不知道哪里得到了消息,庆典过后会有奇珍异宝拍卖会,因此并没有着急下山,而是等待了两天,住进了一间宾馆。
云真照例向楚雄天汇报了楚剑心的近况,然而并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