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转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笔,摊开白纸写了一封书信,从怀里取出自己的官凭和金印看着方俊说到:“方俊,走一趟外差需要你跑一趟!”
方俊急忙出班,向前走了几步:“大人有何事吩咐?”
“这是我的上任官凭和金印,你拿着这两样东西带上我写的书信去一趟颖州府!”杨国忠想了想说到。
“请大人明示?”
杨国忠看了看方俊继续说道:“颖州府的府尹廖大人是我的同乡,我和他是同僚我二人私交关系又是最好。现在何二病了,无人验尸又加之现在正值酷暑时节,不能耽搁,颖州府衙内有一个仵作,此人姓宋,年纪五十余岁,是个二十多年的老仵作。你现在就去,歇马不歇人,星夜兼程,立刻出发!把他请来,配合此案捉拿真凶!”
杨国忠又想了想:“颖州府离此地一百余里的路程,快马加鞭两日足够!”
方俊领命,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回到衙门口早就有人备好了一匹马,翻身上马背,扬起马鞭狠狠落下,奔着东南颖州府地界急奔而去。。。
门外有争吵之声,只见一帮差人押着一个书生走了进来。
徐康看到衙门口里这么多生有些害怕,跪倒在地:“学生徐康见过老大人!”
啪!“徐康,本县有件事要来问你,你要据实回答!”杨国忠高喝一声,倒是把徐康吓了一跳!
“学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徐康,你看看那是谁?”杨国忠指了指地上的草席。
徐康皱了皱眉头,掀开草席一看:“我的妈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大,大人,这不是陈黎陈兄吗?”徐康吓的脸色苍白“他,他,他怎么了?”徐康结结巴巴的说到。
“他已经死了?”杨国忠淡淡的说到,眼睛一下不眨的盯着徐康的脸色。
“啊~死了,怎么可能?陈兄怎么死了,是谁干的?”徐康一脸的愤恨!
“姓徐的,你休要狡辩,分明是你谋害了我丈夫,你这个杀人的凶犯!”陈黎的妻子大吼到。
“陈大嫂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和陈兄关系极好,虽然前几日有些争吵但我也不至于下此狠手,谋害陈兄!”
杨国忠问到:“徐康,昨天夜晚时分你在哪里?”
“回大人,我在诗社和刘相公他们作诗饮酒,一直到四更天时分才回家!以前我和陈兄一起去,只是陈兄近来身体不舒服,我便没有去找他!”徐康回答到。
“有谁能给你证明吗?”杨国忠想了想继续问到。
“街西口的刘相公和蓝相公可以作证!”徐康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到“对了,我昨夜回家的时候,还和打更的小六说了几句话,是他搀扶着我回的家!”说到这里徐康显然有些激动,跪在地上“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是不信把他三人找来一问便知,求大人明鉴!”
“来人呐!速去街口把刘相公和蓝相公找来,还有打更的小六一块带上堂,本县我要亲自问话!”
一帮差人在一次出门,杨国忠回头看了看:“暂时把陈黎的尸身抬到偏房存放。”
片刻之后,差人们回来,三个人走了进来,两个身穿长衫,头带文生公子巾,一看便是是个读书人。
还有一个小子,二十岁左右,穿着粗布麻衣,一脸的紧张浑身微微颤抖。
杨国忠清了清嗓子:“下面可是刘生和蓝生?”
二人这才反映过来,弯下腰齐齐说到:“小生刘宇、蓝芮见过大人!”
“你二人昨夜在哪里?”
刘宇和蓝芮一头的雾水,但还是说到:“回大人,我二人昨夜在诗社和徐相公讨论诗词歌赋,饮酒作乐!”
杨国忠点点头,看来徐康并没有撒谎。
回头看了看一旁的瘦弱少年,这就是小六,是个苦孩子,从小没了爹娘,吃着紫石街的百家饭长大。后来杨国忠上任,可怜小六,便让他每晚打更,每月发给他三百文的月钱,让他度日。
杨国忠看着小六,语气缓了缓,和声问到:“六儿,你昨夜打更可曾遇到怪事”
小六摇摇头:“回大人,没。。。”刚说没有,小六又想起了什么说到“额,我昨夜打更时,遇到了徐相公,他喝的醉醺醺的,一身的酒气,摇摇晃晃的还是我送他回的家呢!”
杨国忠点点头,这才确定了本案和徐康没有关系:“本县知道了,你等都退下吧!”
看着徐康走出衙门,陈黎的妻子有些着急:“大人,这杀人的凶犯怎么能放他走了!”
杨国忠摆了摆手:“陈夫人,你方才也看到了,徐康并未撒谎,和本案无关。不过你放心,本县一定替你做主,还陈黎一个公道,把真凶绳之以法!节哀顺变,你丈夫的尸身暂时存放在义庄,等到仵作验尸查明真相,在做打算,你现在先回家吧,我会派些人手保护你的安全!”
也只能如此,陈黎的妻子点点:“一切全凭大人做主!”在衙役的搀扶下回家了。
看着众人散去,杨国忠看了看方杰说到:“方杰,你带着李度和江达去一趟老胡的棺材铺买一口棺材,先把陈黎的尸体暂时装棺入敛,总这样放着不好,等你哥哥回来!”
方杰点点头,带着两人出门了。
方杰几人出门抬头看了看天:“这雨也不知道几时能停啊!”
李度叹了口气说到:“这陈黎的死亡有些诡异啊,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前几天还在衙门里,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