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笑着点点头:“呵呵,员外爷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又去哪了?”
王员外擂方杰一拳:“你小就行,别整天员外员外的,听着别扭。”
“最近走出去做生意了吗?”方杰问到。
王员外昂首喝了一杯酒点点头:“是啊,走了一趟远门,有一批珠宝饰品贩卖,仔细算一算差不多五个月了,快小半年了。”
“嗯嗯,一个人跑生意的确辛苦!”方杰说到。
王员外白了方杰一眼:“那有什么辛苦的,男人嘛,咱又不是那些饱读诗书的秀才,不做生意指什么养家糊口!”
看了看方杰,王员外叹了一口气:“呵呵,我这个人就是不能离家太久。”
“哦?”方杰问道“怎么了。”
“我只要一出门就想我那一双儿女,我这不刚刚进城回来,路过小酒馆,想进来喝点酒,这不就遇到你了吗!”
“你刚回来?还没回家?”方杰问到。
“是啊,还没到家呢!”王员外回答到。
这个王员外是汴梁人,名叫王宝祥,性格稳重老实,为人做事也是品性善良,经常接济穷人,汴梁陈里有一半的寒门学士都受到过王员外的恩惠,大家对他也是极为尊重。
汴梁城里的富人之中,以北门里苏家为首,王家虽然比不上苏家那般阔绰,倒也是殷实的人家,家里良田百顷,还有好几家珠宝坊市和绸缎庄,王员外和苏合却有些不同,那苏合家族本是几代富人,而王员外早年间也是穷苦之人,吃苦耐劳,经过十几年自己的打拼才有了现在的家业,平时生活也是节俭朴素。七年前娶妻马氏,那马氏进入王家之后第二年便生了儿子,随后又生了个女儿,刚开始还好,到后来那马氏夫人劣性渐露,有些不守妇道。王员外经常出门做生意,一走就是一年半载,那马氏忍受不了孤独寂寞便勾搭王家仆人宋吉吉,后来此事被王员外发现,当时也为了顾及王家的脸面,没有过分的声张,把宋吉吉双腿打断赶出了王家。
方杰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宝祥哥,那个,你出门不带嫂子吗?”
王宝祥皱了皱眉头:“带她做什么?一个妇道人家出远门不方便,再说了,长途跋涉总带着个家眷有些不合适。”
突然王员外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方兄弟,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方杰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呵呵,哥你想多了!”
宝祥也没多想,顺口问道:“最近这一段时间出什么事了吗?”
方杰把这一段时间的事跟宝祥说了。
宝祥大张着嘴巴:“我的天呐,这都是真的吗?凶手抓住了吗?”
方杰想了想:“这个。。。呵呵,不方便说。”
宝祥尴尬的笑了笑:“呵呵,不好意思,我懂我懂。”
闲聊了一会,宝祥站起身来拎着包袱要走:“店家,结账!”
方杰摆了摆手:“哎,哥哥这是做什么,我来我来!”
宝祥也不在客气点点头:“行,改天去家里喝酒。”
刚刚走出酒馆的大门,阴阳生十八坐在对桌,头也没回说了一句:“呵呵,那位兄弟,最近几日提防小人!”
宝祥怔了怔,左右看了看没人,也没有理会,径直朝着家中走去。
方杰有些醉意,也没注意十八刚才的话。
老道看了看十八:“十八,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十八想了想:“嗯嗯,我都跑了一遍了,我想在汴梁这过一段时间,呵呵,看看汴京的繁华!”
老道有些高兴:“那好,那好,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一个住所!”
看了看方杰老道问道:“方杰,你家中是你一个人一间屋子吗?”
方杰翻了翻白眼:“你说呢?我哥哥成亲,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屋子!”
“十八,你和方杰也差不了岁,让十八和你一起住吧!”老道做出了决定“刚好你们师兄弟也要多亲多近!”
方杰点点头:“哈哈,可以,只要师兄不嫌弃我们家简陋就行了。”
十八笑了笑:“呵呵,师弟见外了,有个住处已经感激了,哪里还有嫌弃的道理。只要不嫌我碍事就行了!”
当几人在一次出来,已经是三更天了,方杰看了看:“老道,我们就此分别了,我和师兄得回家了。”
一路朝着家里走去,方杰和十八闲聊着,本来小时候玩伴就少,又和十八年龄相近,又同是道宗的人,说话自然亲近几分。
“师弟。。。”十八刚刚开口就被方杰打断了。
“哎,师兄叫我方杰吧,师弟师弟的,听着不习惯!”
“那好!”十八点点头“方杰,你是衙门口里的人?”
方杰笑了笑:“也不算什么衙门口里的人,就是个小讼师,跑里跑外的忙活着。”
想了想方杰说道:“不过我哥哥方俊但是衙门正职差人,三班督头!”
十八看了看左右:“那个,我刚来汴梁的时候听到了一些诡异的传闻,听说有个叫陈黎的书生暴毙,还有那个董文也暴毙了。”
方杰点点头:“是啊,最近都忙死了。现在整个汴梁城都知道了,我可听说就连刑部三法司都知道了!”
十八摆了摆手:“不光是这个,还有那北门里苏家的两条人命!”十八纠正了一下“啊不,是三条人命,那个秋月还怀孕了!”
方杰有些诧异:“是啊,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就连来往的客商都知道的,成为茶余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