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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迟缘突然加大音量,把正在放空的苏荷睡意全吓跑了。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脑袋上一根呆毛竖着,含糊的应道:“在听在听。”
……毫无说服力。
迟缘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 只能默默忍了。
继续讲着她的过往:“你是一中毕业,大学考到……”
苏荷一脸惊奇的打断她:“我居然考上一中了?”
迟缘翻了个白眼:“你复读了一年, 而且还是踩着分数线进的。”
苏荷的兴致又降下去了, 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哦。”
迟缘又简单把她十五岁之后的人生讲了一遍,苏荷坐的端正,勉强算听的认真。
迟缘说的累了, 中场休息了一会,她给自己倒了杯水, 边喝边问她:“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苏荷摇了摇头。
她现在的脑子一片空白。
两个小时前她在医院醒过来, 入目看见的, 先是雪白雪白的天花板,再是围着她的那群人。
除了她爸和迟缘,其他的她一个也不认识。
医生说她这是撞到了脑袋, 所以暂时性失忆了,记忆也停在了她第一次中考那年。
迟缘咕咚咕咚狂灌水,苏荷犹豫了一会, 还是撅着屁股从病床的一侧爬过去。
“小缘。”
迟缘垂眸:“恩?”
苏荷抿了抿唇, 手指不停的缴着身上的条纹病号服, 脸有点红, 还带着点期待:“那个……我有男朋友了吗?”
……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酸甜苦辣的人生中,总是会伴随着很多意外。
苏荷觉得此刻的自己就经历着这样的意外。
她是下午出的院,本来就没什么大碍,医生确认不存在脑震荡以后,就给她开了出院证明。
苏荷看着变化巨大的a市,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一觉醒来,从十五岁变成了二十三岁。
从初中生变成了已经毕业的大学生。
并且还是母胎单身……
她一脸哀怨,双目放空。
十五岁以后的她怎么还是这么不争气啊!
迟缘把车开过来,停在她旁边,见后者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于是降下车窗,狂按喇叭,操着一口熟练的a城口音喊道:“妹子,黑的坐不坐,实中五块。”
苏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坐!”
迟缘取下墨镜,咯咯咯的笑个不停:“看来你的记忆还真是停在初中那会。”
苏荷叹了口气,知道她在调侃自己,绕过去,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医生说她的毛病没什么大碍,会慢慢恢复的。
多和朋友去一下以前经常去的地方,或者看看自己以前的日记本。
迟缘把苏荷送回家以后就开车走了。
苏荷还不太适应已经搬家的事。
她从小就和迟缘是邻居,十六岁那年他爸的生意做大,店面开了一家又一家,她家的别墅也越换越大。
两家人也不得不分开了。
刘妈看她回来了,连忙从厨房出来:“呦呦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荷把包放在沙发上,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刘妈,我爸呢?”
“你爸在公司呢,他今天晚点回来。”
“哦,好。”
她爸一直都很忙,苏荷早就习惯了。
她从小就听话,家里的生意刚起步的时候,她爸比现在还要忙。
苏荷就自己做饭,吃完饭以后顺便给她爸热点,再回房写作业。
她太听话了,就连迟缘也经常说她,没有一点自己的灵魂。
苏荷没有反驳。
毕竟事实如此。
她爸已经给她的人生画上了一条直线,她要做的,就是沿着这条线往下走。
苏荷上楼回房。
书桌最旁边的柜子上贴了个百变小樱的卡贴。
她从小就有这个习惯,在最重要的那个抽屉上贴个卡贴。
她拖出椅子走过去,把抽屉拉开。
最里面放着一本日记本。
卡通硬壳的。
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是从苏荷上了高中以后才开始写的。
她一直都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听话懂事,努力上进,家里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越是听话的人,她的内心就越渴望叛逆。
苏荷把自己所有的叛逆都记录在了这本日记本里。
越往下翻苏荷就越沉默,她其实没有那些大人口中说的那么好。
只不过她太胆小了。
很多事情,她只敢放在心里,不敢去实践。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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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方年今天像是上了发条一样,打了一下午了,对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躺在地上喘着气。就差没开口求饶了。
赵毅扔了一**水上去:“行了年哥,别打了,歇会。”
蒋方年接过他扔过来的水,拧开喝了一口,然后直接将剩下的水沿着头顶浇了下去。
上衣被淋湿,甚至还能看见腰腹处肌肉的线条。
他低头解开缠在手上的绑带,脸色阴沉的可怕。
瞿娅穿着白色小吊带过来,半截细腰露在外面。
她问赵毅:“方年怎么了?”
赵毅把自己手里的牌理好:“生气了呗。”
瞿娅皱眉,拍了他一下:“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他生气了,我是问你他为什么会生气?”
牌臭的不行,赵毅没了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