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你醒了”?
二人异口同声道。
南宫煜轻咳两声,察觉自己话语中含有一丝激动与兴奋,便及时的掩饰住,而水涟月则微微蹙眉,强撑着无力的身体从南宫煜的怀里出来。
“你.....”。
“你.....”。
又是异口同声,二人脸上都有些尴尬之色,“你先说吧”,水涟月移动到距离南宫煜一米距离之处,盯着他淡淡道。
南宫煜本想问水涟月身体为何无故寒,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里是什么地方”?
水涟月似乎看穿了南宫煜的心思,也没在意,望了眼洞口,雨滴声击打在地面的声音传进洞内,看样子,这雨似乎下了很久,但却没有停的迹象。
“出了幻境雪山,便坠入这谷底,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但,绝非幻境,离着天赤山仅有一天的路程”。
有气无力的话语,却波澜不惊,似乎在说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
南宫煜没有说话,微微喘息着,不停调理内息,见水涟月望向洞口,他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当南宫煜回神时,水涟月已经不再看洞口,而是从身边的包裹里拿出一大块蛇肉,又从腰间拿出短匕,将蛇肉割下来一小块递给南宫煜,声音有些冰冷道:“若是还有力气,就吃些东西吧”。
南宫煜依然没有说话,接过蛇肉,细细地嚼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身体还虚弱的缘故,以至于一小块蛇肉噎在食道里,上不去下不来,就在这时,一双有着冻痕的小手递过来一片叶子,叶子里装满清水,他愣了一下,几秒钟过去才接过去喝了起来。
那双手,应当是在幻境雪山时冻的吧,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应该吃了不少苦,想着想着,心中一沉,他南宫煜何时落得这般田地,要靠女人来取得生存的权利?
他,又一次欠了她的情。
“明日若是雨停了,便上路吧,再耽误下去总不是个法子,你的腿上若不赶紧解毒,即便上了天赤山也是徒劳”,许久,水涟月淡淡的说道,缓缓站起身走到火堆旁,将一旁捡回来的树杈和木块扔进去几个,火堆里出噼啪的声音,没一会越烧越旺。
山洞内变得暖和许多,水涟月盘膝坐在火堆旁,运功调息,本以为这次寒毒作便没有醒来的机会,没想到,南宫煜竟然为她化解了这次寒毒作,看来,他的烈焰掌已经到了巅峰之地,否则,依照师父的内力都不能将寒毒压下去,而他却能。
南宫煜望着水涟月的背影,又看了看胸口处的伤口,诧异的现,那包扎伤口的白布有些眼熟,细细想来,竟是她的武器?那一条白绸?
黑眸里的情绪越的浓烈,让他的心里不知所谓,她对他难道不再有恨了吗?一念过后,他摇摇头,怎么可能?她是为了救他,才会失去娘亲,这笔账,也有他的份......而曾经他对她的种种过往,加上他心底对她的不信任,事情怎么会有转变呢?
呵,是他妄想了。
黎明时分,天刚刚擦亮,雨便停了,水涟月起得很早,站在洞外呼吸着被雨水冲刷后清新的空气,昨晚寒毒作的不适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没有来过一般。
南宫煜睡到中午才醒来,二人简单的吃了些蛇肉,便商量着如何离开这里前往天赤山。
“前方那片树林里,有着不可预知的危险,若是能够顺利通过去,半天的路程便能到达天赤山脚下,只是,你的伤.....”。
没等水涟月说完,南宫煜黑眸一冷,沉声道:“本王无碍”。
“恩,好”。
没有过多的话语,水涟月知道她想要知道的答案后,便不再言语,南宫煜几次死里逃生,都还能顽强的活着,可见生命力极强,虽然下半身行动不便,但靠着有力的双臂还是能搭一把手的。
紧接着,水涟月为南宫煜换草药,将玄天绫接下来,从自己的xiè_yī里扯下来一块白布,为他包扎好,又将玄天绫绑在木板上,吃力的拉出山洞。
望着水涟月的一举一动,南宫煜再一次有了说不出来的震撼,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女子,凭借着柔弱的身躯,竟然能拉动木板和躺在木板上的他。
难道,在幻境雪山上,她也是如此吗?望着身下眼熟的木板,他的疑惑再一次得到了肯定。
她,为何什么都不说?
难道只为了花芮的话吗?
凭着她的本事,如果离开的话,想要解毒应该不难。
为什么?
每走一步,木板下就会留下深深的痕迹,南宫煜望着远处蔓延到山洞的划痕,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若是她的娘没有死,也许,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进入树林后,四周围异常寂静,越是这样,水涟月越不敢掉以轻心,危险无处不在,热带丛林中,稍有不慎,便命丧黄泉,有时候,这里比人心更难以想象。
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令水涟月诧异的是,这里非但没有危险渗人的毒蛇猛兽,反而一如既往的静的出奇,眼看着就要离开这片树林,意外的事情生了。
地面在震动,虽然极其细微,但有着敏锐洞察力的水涟月还是察觉到了,就在身后,他们刚刚穿过的那片树林里,似乎还离着很远,但,迟早会找到他们,不行,要赶紧离开这里。
水涟月紧了紧手中的玄天绫,顾不得会再次引寒毒,运气内力,拉着木板向前而去。
突然,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