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母后的话,孩儿自然是听到了,只是,孩儿却不认同母后说的话”,南宫翎缓缓放下茶杯,神情淡漠的瞥了眼楚太后,翘起二郎腿,声音冷了几分说道:“南宫煜对母后对朕而言,是眼中钉肉中刺,不除掉他,这一生都难以高枕无忧,而今,朕掌握了南宫煜谋反的证据,定他死罪已是轻而易举,可南宫宁却与人合谋救走了这乱臣贼子,母后,这话若是传出去,即便朕不处死她,国法也难容她”。
楚太后听到南宫翎的话,不禁身形一僵,微微蹙眉,犹豫片刻,缓声说道:“话虽如此,但”。
“母后言尽于此吧,朕知道该怎么做了,倘若有机会,朕自然从宽处理,怎么说她也是朕的妹妹,虽然异母,但血浓于水”,沒等楚太后说完,南宫翎开口打断她,语气比之前也缓和许多。
楚太后听到这句话,心里才算放松几分,转间看向南宫翎又道:“梅雨阁可有搜到那刺客”?
南宫翎摇摇头,眼里多了一抹寒意,“沒有,朕派人将那里犯了个底朝天也沒能找到蛛丝马迹”。
“那便是被刺客逃了,只是,皇宫之大,宫门森严,想要短时间内逃出宫去,是万万不可能的,皇儿还是要加紧搜寻,必要的时候,云昭殿可千万别错过了”,说这话,楚太后眉眼间说过一抹狠毒之色,透着淡淡的杀意。
南宫翎听到云昭殿这三个字时,心里也敞亮几分,他怎么就忽略了那个地方呢?南宫煜出事,云妃理当是第一个按耐不住的人,况且,她三番两次的前去静雪轩,定是让水涟月帮忙救南宫煜,只可惜,水涟月自顾不暇,连静雪轩的大门都走不出去,纵是她们凑在一起,想出了办法,也无济于事。
“孩儿知道了,这就派人去搜云昭殿”,说时迟那时快,南宫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站起身朝着楚太后行了个礼便退出寿安宫。
椒香殿
水涟月从里到外将南宫煜清洗了两边,连头发也为他梳洗了一番,又将殿外的香炉拿进來点燃,这才能安下心來,靠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炎炎夏日,依照着南宫煜身上的伤口,虽然上了药,但还是有腥臭的味道飘散出來,她可不愿意和一个浑身发臭的人待在一起。
直至晌午,太阳正毒,椒香殿的大门发出吱吱的声响,水涟月警惕的坐起身來,袖口的玄天绫随时准备出击,然而,随着那细碎的脚步声逼近,她却发现來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夕。
只见洛夕穿着一身宫女的服侍走进來,看到水涟月后,又瞥见大床上的南宫煜和寝殿内的凌乱,顿时气急败坏的冲到床边,瞪向水涟月喝道:“谁准许你将他放在我的床上?我只说让你带他进來躲避,还有,这些谁准许你翻我的东西”?
水涟月只是极其淡漠的挥了挥手,“好人做到底,你既然回來了,那他就交给你了,我要回去了”,话罢,转身走向殿外。
“喂,站住,你什么意思?他是你要救出來的,你现在交给我?凭什么?我帮你救了他已经算给你面子了,喂,你回來”,洛夕皱眉瞪着水涟月,见她丝毫沒有停住脚步的意思,运气内力,轻点脚尖飞跃到水涟月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人你带走,我不留,你若执意如此,我便将他交出去,如今整个皇宫戒严,连宫门都关闭了,任你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皇上已经下令搜索各个宫殿,我可不想替你但这个罪名,除非”。
“除非什么”?水涟月半眯着凤眸望着洛夕问道。
洛夕浅浅一笑道:“除非你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水涟月以为她要说什么,沒想到是这个,于是很大方的点点头告诉她:“我是煜王妃,不过和他沒太大的关系,还有就是三大世家水府的四小姐,呃,算是个庶出的女儿吧,我可以走了吧”?
“你是煜王王妃?那你和他是夫妻”?洛夕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水涟月,因得昨晚她一直蒙着黑布,如今再看,她的容貌绝美倾城,眉眼间透着一股高贵,周身环绕着傲立于世的气质,不怒自威,不可一世,怎么看都不像凡间的女子,而她与水涟月站在一起,顿时被比下去,连衬托她的绿叶都算不上。
水涟月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微微蹙眉,有些不悦道:“我是奉旨成婚,懂吗?但和他本人沒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救他是受人之托,非我本意,明白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走,我要的是你真实身份,并非你用來伪装自己的那层身份”,洛夕摇摇头,对于水涟月与南宫煜是夫妻这件事,不是她最关心的,所以也沒再问下去,挺了挺细腰,结结实实的挡住水涟月的去路。
水涟月望着满脸疑惑的洛夕,听着她的话,顿时额前一阵黑线,这个人脑子有病吗?什么叫伪装的那层身份?她什么时候伪装了?当下脸色一沉,冷道:“我沒时间和你纠缠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題,你让开”。
洛夕丝毫不惧,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抬手指了指水涟月身后的大床,笑道:“人带走”。
“你你这不是成心要害我吗?你也说皇宫都戒严了,我带着他还沒穿过御花园就会被抓去,我拜托你用用脑子好不好,人先放在这里,我先回去,以免被人发现,有时间我再过來,你替我照顾好他,就这么办”,话音刚落,水涟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在洛夕的肩上一点,绕过她大步走出去,顺便抛过來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