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宫内,太监宫女恭敬的站在一侧,寝殿里,楚太后云鬓间带着金凤钗,五光十色的宝石簪子闪耀非凡,她神色庄重,一袭墨绿绣凤牡丹宫装,宽大的裙摆逶迤身后,甚是华贵威严,在两旁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寝殿。
“太后,您慢点,小心门槛”,搀扶她的宫女烟秀小心翼翼的说道。
楚太后瞥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说道:“你啊,就属你最贴心了,自从哀家伤痊愈后,连皇上都不及你关心哀家呢”。
“太后,您就会取笑奴婢,皇上虽然日理万机,却十分记挂太后呢,奴婢能伺候太后,那是奴婢祖上积德,奴婢何德何能与皇上相提并论呢”,烟秀羞涩的垂下头,转间出水芙蓉般的脸上洋溢起一抹灵动之色。
“你啊,就属你这张嘴最合哀家心意,若是这皇宫里所有人都如你这般,哀家也就能少费些心思了”,楚太后望着烟秀羞涩的表情,心情大好。
楚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坐在景福宫正殿中央的凤椅之上,不多时,南宫翎迈动着修长的双腿走进殿内,一侧宫女太监赶忙行礼,他淡声说道:“平身”。
紧接着走到凤椅下,向楚太后行礼,“皇儿给太后请安”。
“起來吧,皇上这么匆忙來见哀家,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楚太后目光柔和的看向南宫翎询问道。
南宫翎扫了眼身后的太监宫女,挥了挥手喝道:“你们先下去吧”。
片刻,殿内只剩下南宫翎与楚太后还有宫女烟秀,“有什么话皇上就说吧,烟秀是哀家的人,你不必避讳”,楚太后神情凝重指了指烟秀,望着南宫翎沉声道。
南宫翎闻言最先打量起烟秀,这一眼便让他心底掀起了一丝波澜,只见她身姿娇柔,面容皎如秋月,淡雅脱俗,相貌气质竟不比后宫的妃嫔差,此时,她很合规矩的立在太后身旁,猛然间四目相碰撞,烟秀双颊顿时异常红润,赶忙垂下头,而南宫翎则勾了勾嘴角。
楚太后看在眼里,忍不住轻笑起來,烟秀是她最中意的宫女,无论品行相貌气质都是挑不出毛病的,女红女训女诫更是顺手拈來,且忠心耿耿,惟独不足之处便是出身寒微,只是个官戴九品县令的女儿,不过,丝毫不影响她想将烟秀纳给皇上为嫔的心思,这样出众的女子,她着实舍不得便宜了外人。
“哀家打算将烟秀赐予皇上为嫔,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啊”?楚太后轻挑眉眼,试探的问道。
南宫翎听到楚太后的话,猛然回神,俊朗的脸上恢复如常,谈不上热情却也不冷淡,“母后的话,皇儿不敢不从”。
“既如此,那烟秀,你先去准备一番吧,今晚就不必留在景福宫了”,楚太后满意的点点头,侧脸看向烟秀轻声说道。
烟秀仍旧垂着头,心里如同小鹿乱撞般,扑腾乱跳,太后曾说过让她伺候皇上,但她一直以为那些不过是玩笑话,不料,如今太后一句话,自己便不再是奴婢,而是主子了,欣喜之下仍有几分娇羞,连谢恩都忘记了,慌乱的点点头小跑出去。
南宫翎望着烟秀的背影,嘴角勾了勾,皇宫里的宫女何其多,但入他眼的沒几个,而这个烟秀,算是个例外吧。
待烟秀将殿门关闭后,南宫翎的脸顿时沉下來,双眸闪烁着阴狠之色,沉声道:“皇儿已经抓住南宫煜的把柄,足以置他死地,这次,皇儿布下了天罗地网,任他南宫煜插翅也难飞出京城了”。
随后,南宫翎将信笺之事与郢都谣言之事说与楚太后听,楚太后听完,原本端庄冶丽的脸上闪现出一抹阴狠,同时看向南宫翎,眉眼间露出一抹赞叹之色说道:“在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眼睛,只不过,单凭这两件事还不足以让所有人信服,若是加上南宫煜行刺太后一事,这乱臣贼子之名,便能死死的扣在他的头上,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翻身,一定要永除后患才可”。
南宫翎点点头,冷笑道:“母后放心,此次皇儿定当全力部署,只要除掉南宫煜,朕会不惜一切代价”。
“只可惜了云妃,到头來不过是个牵连之罪,加上她有先帝亲赐金牌,要想将她也一并除去却是有些难”,话音刚落,楚太后面露忧色说道。
“皇儿明白母后的意思,只是,此事不能再拖,以防南宫煜有所准备,至于云妃那里,先出掉南宫煜,再慢慢整她也不迟,她若打算用金牌救南宫煜,那就大错特错,即便先帝现世,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袒护南宫煜,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何惧那小小金牌呢”。
楚太后闻言眉头舒展,忧色尽消散,得意的笑道:“这次皇儿想的很周全啊,看到皇儿如此聪慧,哀家便放心了,只是水涟月那丫头....”。
楚太后沒有继续说下去,望着南宫翎面上的犹豫之色,便知他定心仪那女子,许久,轻叹口气道:“你若真喜欢,便将她带进宫來,对外界还需称她已死,毕竟,她身上背负着金灵宫宝藏的秘密,还有些利用价值,若其他人得知她已死,对宝藏的秘密必定死心,到那时,只要皇儿你对她用心点,何愁她不会对你吐露真言呢”?
“她对皇儿只有恨,并无爱意,皇儿曾许她半壁江山,皇后之位她亦不动心,她如何肯告诉皇儿呢”,说话间,南宫翎微微蹙眉,似是有些惆怅道。
楚太后双眸闪烁,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冷意,转间淡漠道:“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南宫煜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