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爽快的答应着,但是张贵权却并没有就此离开。
“不是老二!你也知道,我家三妹嫁到的是城里人,城里刘家的刘公子,大妹这事,恐怕一会就会传了出去,我害怕,害怕会影响三妹……”
“你要知道,三妹这婚事不容易,她以后好了的话,也会记得你这个二叔的……”
“要不,要不你就不要来了,把帖子还给我吧!”
他说的越发的客气了,但是心情却听了出来,原来后天就是三妹办喜酒的时候。
更是没有想到,三妹更是跟自己,同一天班喜酒。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农村人本来就喜欢在年关附近边喜酒,一来地里丰收了,有了余粮,也农闲了下来。
二来,好日子就那么些,黄道吉日办喜酒,也是当地的风俗,必定不是每天,都是黄道吉日的。
心情自然不会怪,三妹跟她同一天办喜酒,她总不能霸着好日子,不让别人用。
但是,不让张贵德去张三妹去,这就有些过分了。
更何况,还是要张贵德,把发出来的喜帖子,还给他。
“大伯,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张贵权是个什么东西,她心情在明白不过了。
虽然是自己的大伯,却从来没有帮过她家一点点,跟他家的女儿一样,从来就看不起她们一家人。
就连当初,张贵德要卖心情的时候,他也没有出来,劝过一句,仿佛劝了的话,心情的事就要他管一般。
“爹,把喜帖子还给他,我们以后,再也不跟他们来往了!”
“太看不起人了你们,有这样当着面要回喜帖子的吗?到时候你们父女,不要后悔!”
心情气的都要哭了,张贵德此时,也算是听出了点味道来了。
掏出了喜帖子,扔给了张贵权。
张贵权最害怕的,就是张贵德手中的喜帖子,到时候不服气,拿着喜帖子去酒席上闹。
必定这事,自己做的真的不大地道。
自家嫁女儿,却不让兄弟过来吃喜酒,这事要是说了出去,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但是,他有害怕心情,坏了他自己女儿的好名声。
所以不得不这样做,害怕张贵德不给他喜帖子,他甚至还对着张贵德父女低声下去,尽量说的委婉了一些。
如今喜帖子到手了,也是他撕破脸的时候了。
“呵呵,你们这一家子没出息的,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们凭啥要去我家三妹的喜酒上去!”
“你还不跟我们来往,我们这些年,跟你们来往过吗?”
“要不是看见你大妹,跟赵兵处了对象,我才懒得看你们一眼!”
“现在,你被赵兵给赶了回来,还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我多看你们一眼,都觉得恶心!”
还给他喜帖子之后,张贵权撕下了他那张假惺惺的脸来,说出来的话,也是什么恶毒,就尽量捡着说。
气的张贵德对着他指指点点,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你……你……你你……”
“我什么我,我刚刚还听说,你要打我家三妹,你家大妹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我家三妹就说不得吗?”
“我告诉你,打坏了我家三妹,城里的刘老爷发了怒,你全家的性命赔上,都赔不起!”
“我跟你拼了!”张贵德实在受不了了,向着他冲了过去。
“爹,跟这种人计较啥,放心,有他后悔的时候,你等着,他会回来求你的!”
心情赶紧拉住了张贵德,正如她说的那样,自己这个大伯就是一个小人,用不住跟他这样的小人计较。
反正心巧应该也快来了,她现在就等着就是。
心巧其实,早就在心情的身上,安了一个小小的监控器,此时的她们,就躲在张村外面,张村里心情看到的一切,她也同样看到了。
虽然说,心情在张村里生活的越久越有可能更看的清事实,人心的现实。
说不得还有更多的张贵权这样的人出现,但是,心巧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寒冰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她骑着白马寒冰,向着心情家里冲了过去。
“这是谁?还骑着马进了张村?”
“不会是城里刘老爷家的人吧,后天就是三妹的喜酒,刘老爷家派人来看看,三妹家还缺些什么?”
“你也太看得起刘老爷了吧?除了县令大人的府邸中有几匹老马,这郾城哪里有什么马?”
“我知道我知道,白马、这匹白马不是心巧姑娘经常骑的吗?郾城除了心巧姑娘那匹白马,哪里有如此的好马?”
“对对对,你们看,没有往张老大那边去,往张老二家去的,我么快过去看看!”
一个个似乎才反应了过来,仿佛这一切,本来简单的一切,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走走走,快点过去看看去!”
仿佛又有热闹看了,或者说,又有好处,又有便宜占了。
一群人跟在心巧的身后,拼了命的向着张贵德家跑去,仿佛去迟了就会吃了大亏一般。
恨起了自己的父母,为何不给他们像寒冰那样,生出来四条腿来。
只是,就在他们跑的还没多远的时候,他们的背后,又响起一声声的马蹄声。
这一次,却是四匹骏马,拉着一两马车向着这边赶了过来。
也不知道,心巧是故意的,还是真的里面的东西太多,马车的棚子没有盖上,大量的东西,全都露在了外面,在马车上是那么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