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四点,左枫准时来到酒店大厅和黄建设会合,黄爷除了自己还带了两名手下,但没有见到昨晚还在一起吃饭的黄俊。
车子驶出酒店往海边码头方向开去,左枫和黄建设两人坐在车后座,前面的司机和副驾驶位上的两人左枫也认识,都是黄建设的铁杆手下。
虽说左枫目前的身份只是“保镖”,但从酒店到车上黄建设对左枫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和敬重。左枫见老黄上车后就一直皱着眉头,一副心思沉重模样,有点疑惑问,“老黄,怎么不见你那侄儿黄俊?”
“噢,黄俊?昨晚饭后就让他回榕城了,因为今天一早榕城公司里有个事情必须得有人处理。”黄建设露出标准的“憨厚”笑容对着左枫解释道。
“哦,老黄?这次出海就必须得你自己去?”
“唉!是啊,这些越南人很难搞,我亲自去了会好点,而且这次我也需要跟对方面谈一次。如果能派下面的人去就好了,这样也就不必麻烦左兄弟,你毕竟跟养母刚相认,是老哥不近人情啦!回去后,在榕城市,我必须得好好请你们母子俩人一回,也给老婶子赔个罪,哈哈。”黄建设很懂得做人。
被黄建设这么一说,左枫倒觉得自己有些“不够爽利”感觉了,“老黄,这不碍事,给你当这次保镖,陪你出海都是早有约定的。只是道爷怎么觉得你心事有点重的样子,这次出海的事情有那么麻烦么?”
黄建设没马上回答,又是眉头紧皱,叹了口气说,“左兄弟,老哥从开始认识你咱们就一见如故,现在我也不瞒你,最近老哥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到底是因为这次出海,还是因为公司发展,问题出在哪里我还是分析不出来呀,唉!”
“噢,昨晚你不是说这一两年来,你们公司都在改制,而且不是就要准备上市了?一切都很顺利吗?怎么还会让你这么担心?况且,这次出海你不是前后都安排好了?”左枫想到了昨晚饭桌上老黄一副志得意满的情景。
“上市......”黄建设额头上的皱纹更多更深了,口气还是有些担忧,“为了这次上市,老哥可是把所有家底都压上了,太过顺利了,老哥竟然发现不了其中任何纰漏。不过这次......我那侄儿倒是有点问题,昨晚让他回榕城也是想......不说,不说!今天这么早起,现在大家都咪会,车子还要一会才能到海边,哈!”
左枫对黄建设的事情也不是太感兴趣,也不再计较,自然的闭眼,暗自运起内息,却是练起《道真录》心法起来。
......
此时,榕城的太岳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灯火通明。有几个人围在总裁办公桌前正商量着什么,左枫和黄建设谈到的“黄俊”也在其列。
“秦公子,黄建设他们已经出发,东西都已经装上车,他们海上见面的地点是这里......”黄俊说着话,一手指着桌面上一副详细的海图,那个位置在琉球海峡,靠近琉球的澎河列岛。
“出发就好!目前一切计划都十分顺利,黄俊?这次那个叫左枫的小子也一起去了吧?”秦臻问道。
“嗯,那小子这次是以黄建设保镖身份去的,具体黄建设要跟越南人做什么他是什么都不清楚。”黄俊回答时候语气有些恨恨样子,因为昨天一天下来,虽然他对左枫都毕恭毕敬的,但左枫一直都没给他好脸色。
“哈!能一起去就好,这次我要让这小子给那姓黄的一起陪葬!”秦大公子咬牙切齿,把“陪葬”两字咬得特别重,眼里闪过一道狠厉,一脸得色中满含着戾气。
周围的人被秦公子这种恨意都是弄得一阵惊慌,这秦臻有必要这么恨左枫吗?当然也难怪,秦大公子一直把郑雨琪当成自己的“禁挛”,郑雨琪原本就是他心中最理想的“配偶”。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秦臻能有这样心思也可以理解,谁让左枫跟郑雨琪还“住到一起”了?
“秦公子,只是那些古董都是货真价实的呀,给黄爷他们一起带走,马上就要随他们一起沉没大海,着实可惜了,要是能换些.......唉!”黄俊语气中满是惋惜和贪婪,他能想到的还是财。
秦大公子眼里闪过蔑视,郑重的说,“黄俊!那些东西是值些钱,但跟咱们这个计划比起来算什么?做人格局要放大些!再说,黄建设那种每件事情都要翻来覆去的仔细滚几个来回的人,我们不能心存任何的侥幸,嗯?!”
......
车子开到海边的码头,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码头上早已有艘渔船等着,左枫下车后,看黄建设两名手下从车后厢搬了两个大箱子下来,而且搬得很小心,箱子好像也很沉重。
这艘准备出海的渔船有约三十几米长,算是个中型渔船,而且动力还经过特别改造,马力已经是赶得上大型渔船,当然这些都是私下的,包括这趟出海,黄建设都是经过一定准备,而且轻车熟路。
“突突!”渔船马达的声音,左枫一行人要开始出海了。现在还是夏秋交际时分,清晨的气温还是很怡人的,猎猎的海风迎面吹来带着一股腥气。
渔船还没行进多久,远天的朝阳已经开始缓缓露出水面,这时候看太阳升起却是另有一番景象,波澜壮阔的大海,水天相接,一轮红日在东方冉冉升起,让人心中不由地也升起一片豪迈。
左枫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大海,第一次随船出海,这一切都让他很好奇,此情此景让他豪情顿生。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