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父皇到现在还看不透这些吗?”洛承远淡笑着抚摸洛雪雁那头乌黑的墨发,满目的慈祥神色。请使用访问本站。
洛雪雁微窘,他怎么就那么喜欢抚弄头发,难道很好玩吗?“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尽力保住泽国,您要相信儿臣!”
洛承远瞧见洛雪雁急于解释的样子,只是淡然一笑,似乎根本没往心里去。“父皇知道你想做什么,也知道这是你的一份心,其实顺其自然最好了。父皇最挂怀的还是你的终身大事,相信父皇,容羽才是与雁儿最相配的人。”
“父皇!”洛雪雁娇嗔道。转念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声询问道:“父皇知道容羽没事?”
“是安霆侯告诉父皇的。父皇知道安霆侯很出色。江湖中的佼佼者。但是雁儿,女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便是能寻个疼惜自己一辈子的人。雁儿能保证他安霆侯位居高位之后,还会对你一心一意吗?”洛承远意味深长。似乎他已经看到自己的女儿跟着他,吃尽了苦头。。
洛雪雁微微敛眸沉思:“儿臣想通了,父皇只管放心,不管安霆侯能否真心待我,我都不会嫁给他。而今肃昙王朝领兵南下,而容羽是肃昙的六皇子,父皇不介怀吗?”
“傻雁儿,万般皆为定数,若是泽国该覆灭了,谁也拦不住。泽国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易了。对父皇而言,只要他能待雁儿好,就足够了。”
如此浓重的父爱,令洛雪雁感动的无以为表。想笑,却更想哭,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思绪回转间,眸子落入了案桌上的宣纸上。大大的一个‘雁’字映入眼帘,刚劲有力,其间不难看出些爱惜的情感。
洛雪雁直愣愣的看着,慢慢‘雁’字变得模糊起来。“父皇!”洛雪雁一头扎进了洛承远的怀里,滚烫的泪擦落在洛承远的龙袍上。而今,她是真的怕泽国会覆灭,怕这来之不易的父爱会随着泽国覆灭而消失。
洛承远也是老泪纵横,轻拍了拍洛雪雁的后背,安抚道:“雁儿要记住,哪怕终有一日,泽国覆灭了,也一定要将玉雁保存好。”
“为什么父皇总要我护好玉雁,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洛雪雁的声音闷闷的。
只听洛承远的一声轻微的叹息声:“雁儿无须再多问,只管记住父皇的话,时机到了,雁儿自会知晓关于玉雁的所有秘密。”
“恩,儿臣记住了。”洛雪雁偷偷擦掉了泪水。冲洛承远笑道:“若父皇没有别的事,就好些歇息吧,改日儿臣再来看您!”
盈盈一个万福过后,洛雪雁退了出来。却暗暗地下决心,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不要泽国覆灭,不单因为这是父皇一生的心血,更是为了父皇能安享晚年。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洛雪雁勾唇间的一个浅笑,便让这百花齐放的庭院失了色。心头思索着怎样能救泽国于危难间,脚下的步子就更快了。她一定要寻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泽国同福客栈内。一人身着黑金色的长袍临窗而立。似暗夜里的薄雾,透着无端的妖媚,绝艳俊美,龙章凤姿。浑身雍容华贵的气息,让人看上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眸子。
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女子,曼妙的身影被一袭粉色的华贵丝袍勾勒出。眼波流转间,略显七分的妩媚。“夜冥公子为何会救我?我想不通!”
站在窗前的男子正是浮寄阁的阁主夜冥,吐出的话也极冷。“本阁主救你,是在情理之中。若你想不通不想便是了!”
“夜冥公子难道就不怕为此得罪了安霆侯?”那女子轻笑一声,却尽是苦涩之意。
夜冥猛地转过身,唇角微勾嘲讽道:“月蝉,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一个小花魁,也敢在本阁主面前这般傲气?”
月蝉被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坑不出一句话,夜冥说什么她只得受着,不然脑袋可真要搬家了。“那夜冥公子不会平白无故的救我吧!”
“以后聪明些,让本阁主舒心了,才能活的长久。很简单,本阁主要你成为洛雪雁知无不言的朋友!”夜冥的声音仿若是从地狱传来的,幽幽中透着几分寒意。
“洛雪雁?”月蝉惊呼出口,眉头紧蹙,莫非是那个雪雁姑娘?她姓洛!泽国的皇室中人?她不禁要怀疑夜冥话语的真实性了。
“有什么问题?”夜冥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
“没有!”月蝉诺诺道。她现在哪里敢招惹他,可不知不觉间对洛雪雁更加的嫉恨,她看上的容羽对她情有独钟,闻名八州的安霆侯要捉拿她,现在就连堂堂的夜冥公子都认识她?
夜冥凌厉的眸光射过来:“若是做不到,就把头留下来!”
月蝉被夜冥绝情的话语威慑住了,白皙的手藏在袖间握成了拳,不自觉的发颤。卑微的做最后的争取:“她对我本就没什么好感!而且她是个很警惕的人,不会随便对人交心。”
“笃!”一把锋利的匕首随着夜冥甩袖的动作,刺入了木桌,月蝉被吓得一颤,简直在崩溃的边缘。再不敢多言。
夜冥凤眸轻眨,瞥向窗外,刚要吩咐月蝉滚出去,却瞧见了不远处走过的洛雪雁,唇角微勾,却笑的极冷。“你随本阁主来!”
回行馆本不必经过同福客栈,可洛雪雁鬼使神差的绕了个大弯来看看。一想起夜冥,便忍不住在心底谩骂一番,客栈的生意依旧那么红火。洛雪雁气不顺的一掌拍在案桌上。疼的自己暗暗叫苦:“老板,你家主子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