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离开时,神色黯然。
埃文的意思很明显,道歉接受,其它的就另说了。
第二天,埃文如常上课,威廉没有再粘上来。
哈利·里昂终究还是休学了,似乎真的摔得不轻。如果脑震荡是真的,以现在的医学条件,在没有ct的情况下,医生也没什么好办法。
不过,对于这些,埃文漠不关心。
他更关心的是该怎么和奥黛丽开口,以及,今天报纸的头条。
今天,一场持续了216天的审判终于迎来了最终判决,有人绞刑,有人被庇护。
这一次是在纽伦堡,接下来就是东京。
继威廉来道歉之后,拉尔夫也向埃文道了歉。
在晚餐的时候公开进行的。
那晚的问询之后,他意识到了其中的不正常,再加上律师卡尔的出面,让拉尔夫不得不考虑如果真被起诉的后果。
对于拉尔夫的公开道歉,埃文只能接受。
接下来的几天,学校风平浪静。
只是主动和埃文说话的新生没有几个。
十月四号,周五晚,埃文带着资料回到“林中小屋”。
奥黛丽比他回得更早,当埃文到家时,餐桌上已经摆上了餐具。而奥黛丽本人正在一边踮着脚尖,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一边在将烹制好的蕃茄意大利面分成两盘。
“晚上好!亲爱的公主殿下!”
埃文从背后环抱住奥黛丽的腰肢,柔声道:“在唱什么?”
“埃文,你回来了!”奥黛丽面露惊喜,将叉子往意大利面上一叉后,双手覆在腰上埃文的大手上,脑袋在他脸上蹭了蹭,说:“是艾博特先生的音乐剧《高跟纽扣鞋(on shoes)》里面的曲子。”
“听起来还不错……什么时候去唱给艾博特他们听?”
“下个月中旬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分享着彼此的日常。
埃文还是没好意思说出自己被“同志”这件事。
几次话到嘴边,都被他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埃文载着奥黛丽,再跑了一趟ucla接维吉妮亚上车。
他们要回一趟萨克拉门托。
……
哈利·里昂摔倒入院的事,丹福斯第二天便知道了。
这不是他消息有多灵通,而是因为里昂家的人为了查清原因而找到了他。
好兄弟受伤,丹福斯当即准备要前往探视,但在病房前被里昂家的人拦了下来。
因为,某种意义上,丹福斯是哈利遭此横祸的祸首之一。
谁让哈利那晚是和他一起喝的酒呢?
事实上,里昂家的人也没有错怪他。
本来哈利已经退宿了,当晚他就不会回hovses的。
但丹福斯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在哈利酒醉后依旧将其往hovses送。
然后,就有了现在躺在床上、整天想吐的哈利。
虽然里昂家人不待见丹福斯,但他却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今天是周六,丹福斯决定再去一次医院。
丹福斯准备了慰问品,希望能见到哈利,并得到他的谅解。
就在他准备出门前,丹福斯看到了两条报道。
“检察官vs议长,司法部插手,议长身陷贿赂丑闻?”
“加州之子罕见表态,表示乐于看到奈特先生成为他的副手!”
看完报道的详细内容后,丹福斯把慰问品一扔,空着手开着他的通用pontiac liner汽车出了门。
汽车驶向的方向不是任何一家医院。
没多久,丹福斯出现在ucla附近的一家书店里。
站在收银台边,他张望了一会儿,没有找到那个人影,他有些失望。
丹福斯靠在收银台柜子上,向一位男收银员打听道:“嘿,今天怎么没有见到维吉妮亚?”
那人瞥了丹福斯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你也是慕名而来的?”
“算是吧!”丹福斯继续东张西望。
收银员道:“嘿,伙计,别看了,她今天不在。”
“不过,即使她在,你也约不到她的。”
丹福斯看了他一眼,随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书店。
丹福斯走后,收银员骂骂咧咧的说道:“什么人啊,不买书就算了,连小费都不知道给一下。”
没骂两句,收银员突然停了下来。
原来是一个女同事走到了他身边。
“琳达,书都上架了?”
“是的,刚才那是谁,看你骂了他半天。”
“天知道他是谁,不过应该是来看维吉妮亚的……辛苦了,琳达,来,快坐会儿,休息一下。”
……
当埃文回到萨克拉门托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这还是埃文开的比较快的结果。
把奥黛丽和维吉妮亚送回家后,埃文连官邸的门都没进,直接先去了一趟实验室。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切斯特积累了不少问题,想要和埃文好好沟通一下。这东西电话里不好说,只能当面交流。
解决完切斯特的问题后,晚上七点多,埃文回到官邸,正好赶上晚餐的饭点。
时隔一个月不见,两个妹妹别提有多想埃文这个哥哥了。一见面,两人就给了埃文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是尼娜,一见埃文,就绕着他左看右看,确认他身上没少什么零件后才抱着他,拍拍他的后背说:“没事就好!”
从尼娜这话看,很显然,对于埃文身上发生的事,她是知道一些的。
目睹这一幕的维吉妮亚觉得有些奇怪,都是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