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法国正好镇压殖民地,需要大量炮灰,于是松岛这伙人就通过关系加入了法国外籍兵团,在非洲镇压黑蜀黍。他们前年从外籍兵团退役后,取得了法国国籍,然后他们就自己建立了雇佣兵组织。这伙人都是百战老兵,战斗经验丰富,军事技能也相当出色,这两年在欧洲的佣兵圈子也算混出了名气。
这次他们被日本国内的人找上门了,给了他们一个十万美元的大单子,单子内容就是杀一个人。这些人都是穷疯了的,只要雇主给钱,从保镖到杀手,白的黑的啥都干,杀个人算个啥?何况这次的雇主势力极大,他们虽然已经移居法国,但是在国内也是有亲戚朋友的,再说以雇主的身份,如果真的要收拾他们的话,呆在法国也没啥用。所以无论从哪方面,他们都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
“老大,真的要做这一票吗?我觉得那个人说的很有道理,日本是需要改变了……”一个小个人年轻人有些不忍的问道。他虽然成了法国人,但是对于日本还是很有感情的,现在日本国内的烂摊子他也是看在眼中,只恨无力改变。
另一个人连忙说道:“藤井,你傻啊,当然要做!这一票做了就有十万美元,相当于52万法郎啊!这是我们最大的一次生意,日本改变不改变干我们屁事,我们现在是法国人了……”
松岛从一个手提箱里拿出一支狙击步枪的零件,开始组装起来,他头也不抬的说道:“藤井,如果我们不做一票的话,连大阪都出不去。你知道我们的雇主是谁吗?他们是日本最大的几家财阀,我估计其中甚至还有皇族和华族的背景……”
“我们当时就不该答应……”
“在日本,他们要谁死,谁就死定了,你以为我们不答应?他们就会停止吗?那个人还是会死的,反正他都死定了,还不如让我们来赚这个钱。再说了,他们既然找上门了,我们如果拒绝,也会和那个人一样的下场,法国是不会为了我们几个小卒子和他们翻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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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松岛他们监视的那栋公寓里正在进行一堂讲座,北一辉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几百个学员在下面认真的听课。
他在黑板上画了一个表格,里面填写上各种数字,对听众们说道:“……大家请看,这是战前战后的物价指数和各阶层的可支配收入指数……”
表格的内容很直观,里面例举了1910年到现在的农民、工人等底层,医生、知识分子等中层、以及高层权贵们的可支配收入指数,以及历年的物价指数。
“……从这张表我们可以看出,日本在现在的物价指数比战前涨了3倍,而占人口80以上的工农阶层,收入只增加了不到一半,中等收入阶层的收入增加了4倍多,而高层权贵们的收入却增加了23倍!”
北一辉在讲台上认真的讲解着,他讲述这些社会和经济问题是都是用最简单最容易理解的语言,再加上很多直观的图表,所以只有稍微有点儿文化的人,也都能听懂。
经过北一辉的讲解,学员们算是真的明白为什么现在钱挣得多了,却感觉生活质量越来越差。因为物价增长从来不是一次性全部涨到位,每次涨价的都只是一部分商品。每个人需求的商品都不同,根本不可能注意到所有商品的价格。结果每个人对涨价的总体感受是一致的,受到涨价影响的程度却各不相同,并不能对涨价的细节有所感受。
下面的学员们都听得聚精会神,很多人都在认真的记着笔记,有些经济条件好的,觉得用笔记都不够给力,就用了录音机。最土豪的几个学员甚至使用了摄影机,把整堂课都全部录下来。在北一辉的讲台旁边,就放了二十几台各种牌子的录音机,在最后排还驾着几台摄影机。
一小时后,北一辉合上了讲义,说道:“各位,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现在下课……”
“感谢北先生的无私指导!”学员们全体起立,向他鞠躬行礼告别,然后相继离开了教室。
一个留下了的学员走过来向他鞠了个躬,然后说道:“北先生,您好!我叫安藤辉三,是陆军士官学校38期的学员,请问下一堂课讲什么?”
“安藤君,你现在是利用寒假来听课的吧?”北一辉笑了笑。陆军士官学校38期也就是去年才入校的。
“是的,非常荣幸能接受先生的教导!”安藤辉三恭恭敬敬的说道。
“明天我会讲解文德嗣主义对于工业生产的指导作用……”北一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所谓“文德嗣主义”也就是文总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只是日本政府现在神经过敏,对于凡是带有“社会主义”字眼特别敏感,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北一辉他们就用“文德嗣主义”这个词来取代。
“北先生,我有几个同学也对文德嗣主义非常感兴趣,请问能不能让他们也来听听……”安藤辉三恭敬的问道。
“当然可以……”北一辉拍了拍安藤辉三的肩头:“我说过,欢迎任何一个对文德嗣主义感兴趣的人来和我们一起探讨这些东西。文德嗣主义不是一种单纯的知识,它是一种世界观和方fǎ_lùn,它会让我们认清世界的本质,我相信这些东西对大家是有帮助的。”
“自从听了北先生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