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紫气在那个六方体之间迸射而出,极西的无尽海之中,也用线充浓郁的紫光,东方的紫气也跨越整个大陆汇聚到魔族。
与此同时,氤氲的七彩色光芒笼罩了下方的半人大军,浓重的紫气和那七彩色的光芒相互倾轧着。
整个空间,从刚开始的极度黑暗,变得极度的闪亮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镀上了不一样的光晕,整个现存的魔族身上都有着淡淡的紫光,血脉越是纯正的,那光芒也就越加的浓重。而底下,半人大军被镀上了七彩色的光芒,那光芒太过于耀眼,氤氲着。
两种光芒,闪烁在空间之中,而念归,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光芒笼罩的人。那些紫色的光芒是循着血脉散放的,而念归没有魔族血脉,自然也就不会有那样的光芒。那些七彩色的光芒,却没有办法蔓延到念归身上。
毕竟,当年的念归和离梦缘结下了业力因果,她的力量根本就不能影响到沧若念归,所以,念归,是这些人中唯一的旁观者。冷漠、淡然,完全的旁观者,她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是注视着这场战争。
而此时,在念归的视野中,全然都是光晕的颜色,现在的场景,就好像是亮度过大的电影一般一幕幕上演。
很难形容现在的画面。每个人身上的晕染着光芒,紫色和七彩色相互倾轧着,空中是一个六方体的魔阵,阵的中心是魔殒阳。而她的下方,就是跳动着的黑日魔心,整座城似乎的活了过来,而远处的无尽海上,一轮紫月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但是那紫色的光芒却不能照射到战场上。
半人的嘶吼声,魔族的拼杀声。悠扬的鹿角声,和着鹿角声跳动的黑日魔心。
而远方,深蓝色城墙上花纹晕染开夕阳的残烈,七封疆的所有人身上也散发出紫色的光芒,战争继续着,无数的将领冲杀着,远处就是泥泞的沼泽和数之不尽的怪物。
魔夜之都这边,因为两种力量的相互抵制,那种血脉异变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发挥效用,而且。那些紫光明显的对于魔族有着庇护和增幅的作用,魔族很快的就占了上风。
而六方体中,魔殒阳蜷缩着身体,身上的铠甲已经脱落,黑色的光羽向内收缩包裹着她的身体。而就在她的面前不远处,梵拉魔铠静静的矗立在那里,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那套铠甲却像是被什么人穿着,支撑着一样的站立在那里。
接着。那套铠甲居然自己大踏步的走出了这个六方体,凌空傲立在混乱的光芒和战场之中。
所有的魔修士都惊愕的看着那套铠甲,看着无人支撑的梵拉魔铠的护手举起,做出了一个抓握的动作。然后魔心就出现在那护手之中。
魔心入手之后,梵拉魔铠的中心才微微的显现出了一点虚影,那是一个有着暗紫色眸子的男人,那套铠甲包裹着他。魔心上的眼睛全部都睁开了,那一体的刀上的眼睛的瞳孔放大着,似乎是无数死不瞑目的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嘶吼的长啸响彻整个天地,在沼泽森林,庞大的安拉昂起他仅剩的两个头,就连紫月的光华似乎都被它吞噬了。
安拉的身体渐渐缩小,幻化成了一个双头的人,一个面孔深邃狰狞,另一个没有五官,一片空白,笼罩着淡淡的白色雾气。安拉几乎是在现身的一瞬间就来到了半空中的那具铠甲旁,然后,就是两个声音扭曲的叠加在一起,一个死板的没有任何的波动,而另一个则饱含着恐惧,惊怒和怨恨。
&人。”
&可能,这不可能!”
那套铠甲中淡淡的光影没有理会安拉,而是转身看向魔夜之都的祭台,甩手,魔心在空中划出浓郁的黑色痕迹,定定的插进了六边形的祭台上。
黑色的光芒就像是线一样的开始勾勒出一幅复杂的的阵法,然后整个祭坛就从魔心插入的地方起开始龟裂,最后完全碎裂。各种各样的嘶吼和悠长的吟唱声响起,无数的恶魔从六芒的阵法中挣扎着爬了出来。
恶魔们飞翔上天空,他们根本就没有人形,而是非常诡异的各种造型。这些,都是使魔,进化到最终形态的使魔。
这个世界上除了原生的,由代生者血脉化成的各大种族之外,还有很多是后来的人作死之下整出来的残次品。例如半人就是离梦缘的试验品,而使魔,就是魔族整出来的残次品。
在各大种族的生灵们得知了自己的来源之后,就开始尝试着自己创造新的生命和物种,着摆明了就是作死的行为。任何的人,除了虚无都不可能凭空创造出任何的东西,因为灵力是守恒的,虚无之所以能创造万物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不存在的能量,它付出不存在的能量来创造生灵,因为不存在,所以才能够不付出任何代价的转化。
而像是代生者,他们只能用自己骨血中蕴含的虚无之力来创造新的种族,用自己的血肉为代价,倒不如说是将血脉的传承与分裂。但是荒古上的生灵已经没有那种力量来创造新的生命了,他们要付出的转换的代价足够毁灭一切。
这种作死的行为,也只能让他们折腾出一些残次品,这些残次品没有灵魂,没有智慧,只是空壳,这也就是这些最低微的种族的由来。
显然,这些曾经追随过第一代魔君的恶魔们,被魔心唤醒了。
使魔是一个诡异的种族,他们是由黑暗的能量汇聚而成的,只要自己的主人不死,他们就能够复活。这些百万年前的恶魔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