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七封疆,同样的大军压境,同样的战乱开始。
早就已经建好的外城墙再次被推倒,叛军的尸体堆了满地,无数的怪物破土而出,和城内的人对峙着。
深蓝色的城墙,暗红色的印记,恍若黄昏残阳一般的艳美,那上面,渐渐燃烧起熊熊的血焰,将整个七封疆围绕了起来。在那滔天的血焰中,深蓝色的墙体上,流转着优雅的冷光,恍若斜阳一样的惨烈。
黑日魔心和镀蓝暮色,这是魔族人最引以为傲的两面城墙,此时,魔族危难,也终于同时绽放出了他们的光芒。悠扬的鹿角声响彻在这片黑暗的土地,跳动的魔心,燃烧的血焰。
与此同时,在极东之处,在日出之地,这里是黑暗永远不会侵袭的地方。
天与地,都是纯净的颜色,生活在这里的,都是最为虔诚的信徒,他们有着最为透彻的信仰。日出之时,他们从自己的家出发,一步一跪来到光耀神殿朝圣,在颂司的祷告声中,充满无尽的希望与幸福的开始一天的劳作。
这里是最为幸福的城池,无论哪个种族都会承认这一点,这里,没有欺瞒、没有怨恨、没有阴暗,这里,甚至没有货币。这座城,有的只是以物易物的平等,只是干净到脸阴暗都会感到惭愧的笑容。
这里,是神耀城。这里,就算是神的战争进行到最惨烈的地步,也没有任何一个外族人踏上这片土地,哪怕是魔族。所有的人,都会被这里的善良所晕染,这里没有战火,所有的人都不忍心毁掉这里。这里是理想中的幸福之城。
在神耀城的东方,是光耀神殿。魔宫同样在魔夜之都的西方,魔宫另一侧是无尽之海。与西方不同,光耀神殿的另一侧,是朝圣阶,九万九千九百九,终日,这里都会有跪拜的身影,他们在这里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祈望自己更加的贴近神明。
光耀神殿是悬空的,光耀神殿的底下,是金色的土地。土地上,用朱砂刻画着瑰丽的艳阳纹路。光耀神殿的四周是九根支天柱,上面缠绕着金色的锁链,支撑着悬空的光耀神殿。
在西方那急剧汇聚的黑暗之力下,东方也渐渐的有了共鸣。磅礴的光明之力汇聚到九根支天柱上,支天柱上的光明之力上汇聚到光耀神殿,下汇聚到下方金色土地上的耀阳之阵。
光耀神殿上,绽放着金色的瑰芒,光耀神殿的天空都被渲染称了金色。那金色向着外面扩散着。所有生活在神耀城的信徒们无论在做什么都跪伏在地,他们的眼中,没有什么忌惮、没有什么算计、没有什么叵测的猜疑,有的。只是敬畏,发自内心的敬畏。
如果可以,请让我在这里生存,我愿用我一生。燃烧出光芒,照耀天地。
很多人都很疑惑,这样纯粹干净的城池。为何能够存留至今?魔夜之都和神耀城,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干净的不可思议,一个阴暗的不可思议,殊不知,这两种都是强大的状态,哪怕这两座城除了这两种东西在多些什么,恐怕都不能如此强大。
这就是纯粹的力量,光明的纯粹,黑暗的纯粹,光明与黑暗,谁都不能压制谁,纯粹的光明是高贵的,但是同样,纯粹的黑暗也是高贵的。
如今,黑暗与光芒,极西与极东,在此刻形成共鸣,恍若史诗一般的画卷铺展开来。
魔夜之都的城墙上,魔殒阳踉跄两步,背后,一双黑色的巨大光翼铺展开来,那不是羽族的羽翼,只有羽族才能够用于实体的羽翼,其他的种族得到的羽翼,只是咒灵的融合所打来的变异,更多的是光翼,而这些羽翼通用的属性就是增幅。
那些怪物疯狂的碰撞着黑日魔心,宛若殉道一般。
修魔殿的魔修士从魔宫中腾飞而起,来到黑日魔心的城墙之上,看着那个女孩。
是的,就在刚才,魔殒阳突破了九级。黑日魔心所汇聚来的巨大黑暗之力,凝结成了特殊的咒灵,赋予了魔殒阳一对黑暗光翼,强行提升了她的力量,让她成功的突破九级。
来到这里的还有魔君和魔后,魔君和魔后都没有穿着礼服,而是一袭黑色长袍,看起来和魔修士没有两样。百丈洋也来到了魔殒阳的面前,她是修魔殿的殿主。
魔殒阳看着自己面前的诸位强者,她知道,今日,她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了,之前的历练在此刻全部告终,只要她打败了魔君,她就要做上王位,承担她必须承担的责任了。
魔殒阳身着梵拉魔铠,微微一施礼,说道:“诸位冕下,魔族今日危难,非一日之祸,始创殿之心今日昭然若揭。魔族,不会臣服,魔殒阳,在享魔君尊荣之时,也必将为魔族奉上一切。
此乃吾之心,亦第一魔君之志,魔殒阳在此允诺,必将让魔族,走上辉煌。今日,烦请各位出手,以渡过此次危难。今日之耻之训,魔殒阳,铭记于心。”
魔君看着魔殒阳笑了,向着她点了点头。
百丈洋却冷冷的开口,她说:“吾等必然出手,不过,汝之言有失之处。”
魔殒阳微微有些不解的看着百丈洋,百丈洋暗紫色的瞳孔注视着魔殒阳晶莹的紫色双眼,百丈洋也曾是魔君,只是后来退位成为魔修士。百丈洋看着魔殒阳,忽然单膝下跪,朗声到:“吾等,听候魔君号令。”
所有的魔修士都单膝跪下,同时朗声道:“吾等,听候魔君号令!”
下方,千万魔夜军团的将士们同时双膝跪地,朗声到:“吾等,听候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