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的事,要不是这位刘昉兄在当时做得理直气壮,毫不隐晦,也许不会成为街头巷尾议论中的内容。
要是没有街头巷尾的议论,后世的唐人,就不会知道得这样清楚。
说来奇怪,杨坚大权在握,却好象是对这样的事不加制止,他要是制止,是办得到的,至少可以让这段史实变成让人去猜的谜。
然而他的做法却好象是在说,既然这样大张旗鼓在这样做了,就不怕别人说。
对此,一方面我们可以说,北周让那位宣皇帝弄得实在不象个样子,民心相背,杨坚想当皇帝,是顺应了历史潮流,虽然手段卑鄙了点,但毕竟目的是正当的。
但是,要是这样说的话,普六茹坚本可以用同样也是有点卑鄙的手段,先告述刘小卿正同志,不要声张。
其实不用告述,与此有关的人,都知道避讳。
但偏偏这事就敞了出去,是谁说的?
普六茹坚没有追查,不但没有追查,反而任由事态发展,一个句话,不怕别人说丑话,这倒是让人挺纳闷的。
因为至少从政治上说,谣言是社会不稳定的因素。
当然,也有可能,把这事敞出去,是他的政治对手们干的,但这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要是是这位颜之仪兄,不张开大嘴,到处乱说,政治对手们,是不会知道的。
但是看这位颜之仪兄后来的表现,又不太象。
因为后来普六茹坚发现少了了大印,也就是称为符玺的那个等同于权力象征的东西,一问才知到,是这位颜之仪兄,藏起来了,派人去要,他不给,问题有些大了。
也许会有人对于未来的新皇帝,非要这个属于前朝旧物的这个东西,很是迷惑不解。
皇帝都快当了,自己再刻一个不就得了,干吗要换汤不换药似地守旧?
其实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因为朝迁中一般人马,还有地方官,再就是那些统领府兵的大将军们,做为这些广大民兵组织的缔造者和领导者,要他们听命于这位未来皇帝的,还要有一个适应过程。
这就是显贵已接近九五之尊的杨坚,非要向这位颜之仪大人索要皇帝符玺的缘故。
然而这位只有一根直肠子似的颜之仪,真不给想要篡位的这人面子。
因为他认为,正义都站在他一边。
所以正气凛然,说出来的话,很难听:这个东西是是皇帝的专用之物,你身为宰相,有什么理由前来索取?
这摆明了是不买帐,且对这位准备当皇帝的想法,是一次沉痛的打击。
于是普六茹坚大怒,命令将这位老是“满拧”的犟驴,推出斩首。
但这只虚张声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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