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位置。我也甘心愿意,若是玩弄寇兵以胁求君主,只怕要落得犬兔都毙命了。”赵德钧听说,很不高兴。
闰十一月,赵延寿献金宝财帛给耶律德光说:“如果立我为中国皇帝,请求用现有兵马向南平定洛阳,与契丹约为兄弟之国,仍然允许石敬瑭常镇河东。”
耶律德光自以为深入敌境,晋安没有攻下,赵德钧兵力尚强。范延光在他的东面,又担心太行山以北诸州遮断他的归路,于是想答应赵德钧的请求。
石敬瑭听说后,很是害怕。赶紧派桑维翰去见耶律德光,劝他说:“您大国发动义兵来救援孤危,一次战斗就使唐兵瓦解,退守到一栅之后,食粮用尽,力量穷竭。
赵德钧父子不忠于唐。不信于契丹,只是畏惧大国之强盛,而且素怀异志,按兵不动,以窥测变化,并非以死殉国之人,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您怎么能因相信他的妄诞之词,贪取毫末小利,丢弃将要完成的功业呢?而且如果让晋国得了天下,将要竭尽中国之财以奉献给大国,哪里是这些小利可比的!”
耶律德光说:“你看见捕鼠的人吗,不防备它,还可能咬伤了手,何况是大敌啊!”
桑维翰回答说:“现在大国已经卡住它的喉咙,它还岂能再咬人啊!”耶律德光说:“我不是要改变以前的约定,只是用兵的权谋不能不这样而已。”
桑维翰说:“皇帝用信义救人的急难,四海之内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件事,怎么能忽而这样、忽而又那样,以致使得大义不能贯彻始终,臣私下认为皇帝不能这样做啊!”说完后跪在帐前,从早到晚,哭泣流涕地争辩不止。
耶律德光深受感动,便依从了他,指着帐前的石头对赵德钧的使者说:“我已经许诺了石郎,除非这块石头烂了,才能改变。”
龙敏对前郑州防御使李懿说:“您是国主的近亲,现在社稷如此危难,跷足之间即将灭亡,您难道没有忧虑吗?”李懿为他分析赵德钧必能打败敌军的形势。
龙敏说:“我是燕地人,知道赵德钧的为人,他胆小而又无谋略,只是对于守城稍有长处而已。何况他现在内蓄奸谋,这样的人怎么能依恃呢?
在下有个冒昧的计策,只怕朝廷不肯那样干。现在随从圣驾的兵尚有万人,马近五千匹,如果选出精锐骑兵一千人,让我和郎万金指挥,从介休山路出发,趁着夜间冲破贼阵而进入晋安寨,只要能有一半人进去,事情就好办了。
张敬达等人现在陷于重围之中,不知道朝廷的信息,如果他们知道大军近在团柏,那即使有铁的屏障也可以冲破,何况虏骑的阵列啊!”李懿把这个意见报告了李从珂,然后李从珂心灰已死,说:“龙敏的志向极为壮烈,可惜现在用这个办法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