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放开手脚进攻,对自己尚不能构成重大威胁;只有李匡威、赫连铎所率领的军队才是自己的真正对手。
于是,他派遣少部人马去对付张浚和朱温,自己则率领主力抵御李匡威和赫连铎。张浚率领中央禁军,
像赶着投胎一样拼了命的往前冲,边冲还边自言自语:我得再快一点,争取多为朝廷占领些地盘回来,万一被其他节度使赶在前面就不好了。
他这一冲不要紧。直接冲到了河东第一猛将李存孝面前。李存孝虽然军队不多,但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变戏法的弄了那么几下。张浚的前锋就中了他的埋伏,然后又弄了那么几下,张浚的前锋官就被活捉了。
还没怎么地呢,张浚的军队就被打残了。朱温军也没有什么进展,连着吃了几个败仗。李匡威和赫连铎虽然开始时还算顺利。
但当李克用率领主力部队赶到后,就难以抵挡,一败再败,狼狈逃走了,连李匡威的儿子和赫连铎的女婿都成了李克用的监下之囚。打败李匡威和赫连铎后,
李克用率领大军回过头来对付张浚,就那么轻松一碰,张浚军就碎了,河东战役到此告一段落。
西川之役与河东之役,是昭宗即位后进行的两次削藩战争。但是结果却与当初设想的大相径庭:
西川之役虽然消灭了田令孜,但却永远的失去了西川,让王建在那里建立了一个独立王国;河东之役虽然确实削弱了李克用,
但斩敌八千,自损一万,自己辛辛苦苦创建的中央禁军也就此被打残了。反而让朱温坐收渔翁之利,
李克用被削弱解除了对其领地的威胁,助讨又提高了他的声望,使朱温得以集中精力去消灭四周的藩镇,从此朱温的实力一天天壮大起来。昭宗间接上帮助朱温成为了中原霸主。
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天,死了那么多人,花了那么多钱,昭宗最后发现。自己原来是在给别人做了嫁衣,昭宗只能痛哭流涕:
快乐是他们的,至于我自己,什么都没有。他懊恼于自己的判断失误,沮丧于所有努力付之东流,伤心于辛苦组建的禁军损失殆尽。
恐惧于藩镇以武力相威胁。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要控制住,因为另一把大火已经烧到了眉毛,这把燃眉之火来自于宦官。
宦官问题一直是困扰唐末政治的顽症,此时的宦官头目正是拥立昭宗即位的杨复恭。杨复恭是枢密使杨玄冀的养子,上文介绍的权臣杨复光的堂兄,其家世代权宦,他从小入宫内侍省,出监各藩镇军队。黄巢攻馅京师后,僖宗在田令孜的挟持下,仓皇离京南逃成都。此后田令孜专权,杨复恭称病退居兰田。田令孜失势后,杨复恭复出任枢密使。僖宗回京后,杨复恭任左神策军中尉、六军十二卫观军容使,封魏国公,赐“忠贞启圣定国功臣”。光启二年(886年),朱玫、李昌符和朝官拥立襄王李煴为帝。在杨复恭的周旋下,他的养子杨守亮率军与王重荣、李克用共同讨伐朱玫。朱玫集团内部迅速瓦解。朱玫最后被他的部将王行瑜斩杀。李煴为王重荣所杀。从此,朝廷内部,杨复恭一家独大。
杨复恭在扶立昭宗后,自以为天老大,他老二,皇帝只能排到第三,虽然他自己没有老二。要是没有他的立排众议,就不会有昭宗的君临天下,所以很是骄傲蛮横,不可一世。但昭宗不是僖宗,他即位的时候已经二十二岁,有自己独立的想法,所以不像他哥哥唐僖宗依赖田令孜那样依赖杨复恭。每当想到顺宗、宪宗、敬宗皆死于宦官之手,穆宗、敬宗、文宗、武宗、宣宗乃至自己的父兄懿宗和僖宗都由宦官所立,他就如坐针毡,惴惴不安。昭宗深切地感到此辈不除,不要说大唐中兴无望,就连自己的小命也是朝不保夕。为了活着,为了有尊严的活着,昭宗暗暗说道:“杨复恭,拿命来吧。”
一次,昭宗的舅舅王瓌要求出任节度使,昭宗问杨复恭可否予以任命,杨复恭对昭宗说:“吕产、吕禄败坏了汉朝;武三思败坏了唐朝。
外戚一定不能用为封疆大吏,否则,等他有了地盘之后,一定不听朝廷的指挥。”
因此,王瓌没能当上节度使。后来,杨复恭担心王瓌同自己争权夺势,先是主动提出让王瓌出任黔南节度使,
然后在他赴任途中,派亲信把王瓌所乘船只弄沉,就这样王瓌一家老小全部葬生鱼腹。事后,他对皇帝说王瓌因船坏而遇难。
不久,昭宗得知王瓌的真正死因,更加下定决心要将其铲除。
杨复恭为了巩固政权,广植党羽,认了不少文武官员为干儿子,并把他们派往各地任刺史,把持地方政权,号称“外宅郎君”。又收了六百个宦官为干儿子,派往各地做监军,
牢牢控制军队。为了除掉杨复恭,昭宗打算对杨复恭的干儿子们进行拉拢,挑拨双方的矛盾,从内部搞垮他们。
杨复恭有个干儿子叫杨守立,本名胡弘立,勇武过人,官兵们都很怕他。昭宗用计离间杨复恭和杨守立的关系,
让他两个人相互攻击,以便趁机除掉杨复恭。一次,昭宗对杨复恭说:“你的那个叫守立的儿子,我想让他到宫里担任守卫,
你把他领来吧。”杨复恭不知是计,还乐滋滋的以为可以再次在皇帝身边安插自己的人,所以很快就把杨守立领进宫内,昭宗当即封他统领六军,并赐姓为李,赐名顺节,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