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一会爆米花炉，大爷站起来喊着：“起锅了，躲远点，别嘣着，都捂起耳朵啊。”
许小波连忙拽梁倩离远一点，双手捂住了梁倩的耳朵。梁倩猫在许小波的怀里，又蹦又跳的看着爆米花的锅架在出锅的网筐前。
嘣爆米花的大爷用脚一踩，只听“轰。”的一声，满筐都是嘣好的爆米花。
梁倩乐的赶紧拿起立下许小波腿边的簸箕，弯腰要去捡爆米花。
忽然，周围人一声惊呼，许小波眼急手快，一把抓过梁倩，抱在怀里，向后退了几步。就听“哗啦”一声。一盆水，从楼上倒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浇了正在弯腰整理爆米花筐的大爷身上。
一头一脸，浑身湿透，在这快到12月份的东北的大冷天里。
大爷给浇蒙了，站在那愣住了，茫然的抬头看着。许小波也赶紧抬头，就看见楼上四楼处，一个中年妇女拿着还在滴水的桶在那骂着：“嘣嘣嘣，就知道嘣，看着电视都看不消停。这回你嘣吧，我看你咋嘣。”
周围人跟没看见一样，四下躲着，假装观望着。
大爷气的哆哆嗦嗦的说：“你不让嘣，你说一声，我就挪地方了。我也不知道打扰到你了。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这样怎么了？啊？你个臭要饭的。你还敢吱毛，你等着。”说着，那个中年妇女嚣张的把手里的大塑料桶冲大爷这扔了过来。许小波赶紧上前一步拉了一下已经呆住的大爷，塑料桶就擦着两人的身边掉在地上。周围人赶紧躲着。
大爷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呆呆的看着散落一地的爆米花。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还是冻得，不住的哆嗦着。
看着这个大冷天只穿一件旧毛衣，外面套着件洗得发白的老式军绿色单衣的瑟瑟发抖的老人。正无助的看着周围的群众，用眼神祈求着帮助。可是，周围很多人，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
这让许小波怒上心头，不知道是气泼水的泼妇，还是对这些麻木不仁的旁观者。
许小波上前一步，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瑟瑟发抖的老大爷身上。刚要说话，就看见一个仿佛被蜜蜂蛰了一样，怒气冲冲的从单元门出来，朝他们冲过来的举着锅铲子的那个泼妇。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喊着：“老匹夫，让你顶嘴。你等着。”
许小波轻轻把吓得瑟瑟发抖的老人往梁倩那边轻轻一推说：“带大爷去小卖店的孙姨那里暖和一会，我一会就到。”
紧张的梁倩赶紧拽起冻得瑟瑟发抖的老大爷，朝不远处孙芬芳的小卖店走去。边走边紧张的回头看着。
“别跑，挑完事，想跑？便宜你了。”泼妇冲了过去。却被许小波一脚绊倒，摔个狗啃屎。
看着泼妇摔倒，周围人有窃窃私语的笑着，很多有心没胆的也想帮老大爷的群众，在暗暗的给许小波叫着好。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能强大到可以保护别人，许小波这样劝着自己，暂时谅解了这些事不关己的冷漠路人。
泼妇被摔，立刻蹦起来，拿着锅铲想蹦起来打许小波。但是看这健硕的身板，她一愣，却也气势不减的喊着：“你谁啊？磕瓜子嗑出个臭虫，你算哪个大瓣蒜啊。”
许小波冷冷的问：“你泼的水？”
“是我啊？怎么地？”泼妇叫嚣着，却也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为什么？”
“我乐意啊，影响我看电视，咋地了？你能把我怎么地？啊？你还敢打我啊？来啊，打啊，打啊，你打啊。你敢么你？你敢碰我一手指头，我躺地上就讹你。”泼妇仰着头，继续喊着。
许小波冷冷的看着泼妇，听着她那连珠炮般的喊叫，喊的他耳朵嗡嗡的。他指了指泼妇说：“我不打女人。”
“呵呵，别装了，装什么。”
话音没落，周围人都惊呼起来。只见许小波一脚就把泼妇给踹了出去。泼妇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勉强坐起来，捂着肚子愣愣的看着许小波。
许小波淡淡的继续说：“我不打女人，但是你连人都不配做了。更谈不上是女人。你就是个畜生，欺软怕硬的没长心的畜生。他影响你看电视了，你说一声，那老大爷能不娜地方么。你上去就泼水。你怎么下得去手？人心都是肉长的，那么大岁数了，大冬天的出来挣个5毛钱一锅的爆米花，你就忍心往他身上泼水。你说你还是个人么？啊？你配做人那两撇么？”
仿佛反射弧过长的泼妇立刻理清了头绪，她忽然号啕大哭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边哭边喊：“打人了，有人打人了。快来看啊，有地痞流氓当街打良家妇女了。”
这么一哭，周围看热闹的人更多了，左三层右三层的围着，很多不明就里的新来的路人，都开始对许小波指指点点着。许小波到底还是个没见过这么泼的泼妇的小伙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拿这个满地打滚的泼妇怎么办。再上去打两下，好像不行，看着的人很多，再打岂不是有理没理了。
许小波一愣，赶紧说着：“你在楼上拿水泼人，你还有理了？你给我起来。有事说事，你在这哭哭闹闹的干什么？”
“谁拿水泼人了？谁啊？我就是在阳台上不小心手一滑洒了点水。就碰巧洒你们身上了，至于你这么打人么？还把我拽下来打，真是没理啊，欺负人啊，欺负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啊。打女人什么本事。啊？畜生，畜生啊。”
“你你你。”许小波顿时被气的哑口：“你居然公然撒谎？还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