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等在马坤家楼下,下午的时候,马坤才打着哈欠从楼里出来。出来后,马坤到了楼下的板面店吃了碗板面,然后就开着他的八手夏利去了城郊。在城郊的一个麻将馆里一直打麻将。
一直跟着,三人也没找到下手的机会。晚上夜色擦黑。马坤和狐朋狗友们打完麻将就去喝酒了。见他们进了饭店,许小波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窝在车里盯着。
喝到二半夜,几人喝了好几悠,直到了后半夜,马坤才醉醺醺的上了他的车,摇摇晃晃的人往回开。
许小波给王志个眼神,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王志一脚油门超过马坤的车,一个转停,把车停在了马坤车前。
一声刺耳的急刹,响在了空旷的马路上。马坤没下车,看见许小波几人下了车,朝他这边走来,立刻酒醒了一半。
许小波走到马坤车旁,举起甩棍敲了敲车窗,比划一个下车的动作。马坤阴狠的看了一眼许小波几人,迅速倒车,急速调转车头。许小波一把拽住车门把手,一甩棍砸向车前风挡。前风挡玻璃立刻碎了一地。
马坤用胳膊挡了一下,迅速猛踩油门。许小波没有松手,用力掰着后视镜,一跃而起,爬上了引擎盖上,马坤一愣。再猛踩油门,想把许小波甩下去。许小波低头往前一窜,一下窜进车的副驾驶上,立刻拿出匕首扎着马坤的腰说:“停车。”
“吱嘎。”一声刺耳的急刹,马坤停了车。
许小波直接拽着马坤的头,用力的把他的头砸在方向盘上,边砸边喊:“把钱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什么钱啊?大哥?”马坤被砸了几下,额头已被砸破。心里虽然又惊又气。却也强装镇静。把手悄悄的伸向扶手盒。
许小波一把匕首扎到马坤手上,给马坤疼的嗷的一声嚎叫,看着红了眼的许小波。马坤无奈的说:“许小波,你到底要干嘛?”
“我说把黑我的100多万吐出来。”
“谁黑你100多万了?”马坤知道许小波问的是什么事,但是那确实不是他干的。他知道争辩不过,也只能装愣。
“出了那么多一等奖,别说你不知道有这回事。马坤,第一次摸奖你就鬼鬼祟祟的在旁边琢磨,没让你弄明白。没想到第二回你这么弄我。”
“对,是我弄的,怎么着?”马坤忽然眼一瞪,捂住受伤的手说着。
“好,承认就好。钱呢?给我吐出来。”
“对,事是我弄的,但是钱没到我手。你也不想想,没人撑腰,我马坤敢这么猖狂么?实话跟你说,我现在跟张北车,我做的事都是他吩咐的。要是没人指使,我犯得着和你硬杠么?我也不是没吃过亏。”
“不可能,我根本不认识张北车,他干嘛弄我?”
“你不认识他,他可认识你。你要不信,我可以跟你去对质。你许小波别柿子挑软的捏,你要是真有钢,你去和张北车干去,跟我干算什么能耐。我只是个弟弟。”
“好,那你带我去找张北车,你要是撒谎,我就先弄了你。”
“弄吧,我马坤还真不是吓大的,是我干的事我担,不是我干的事,就算你弄我,我也不认。走。”
说着,马坤一脚油门起了车。冷风跟刀子一样钻进他的脖子里。一个刹车,马坤赶紧说:“太冷了,开你车。”
许小波收起匕首,下了车,一直在后面开车跟着的王志赶紧把车停在许小波身边。钱斌赶紧下车,跟在许小波身后。
马坤倒是不客气地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上。
几人开车去了市里,来到了张北车家楼下。车停好,天已经蒙蒙亮。马坤给张北车打了电话,带着哭腔说:“北车哥,你下来一下,有人找你。”
张北车起身,拉开窗帘一角,看到了许小波的车。他坐在床边想了一下。然后穿上外衣下了楼,没拿任何武器。
下了楼,许小波推着马坤,几人下了车。
“北车哥,摸奖的事露馅了,许小波已经知道是咱们干的了。”
张北车一愣,他不知道马坤什么意思。鲲哥自从那次生气之后都没再联系他。而马坤又在说什么摸奖的事?这不是要往他身上扣屎盆子么。
“什么咱们?你是你,我是我,你干的事,别往我身上甩。”张北车轻轻点了支烟,眯着眼睛深吸一口,吐在了马坤的脸上。
“北车哥,你一直是敢作敢当的,怎么这会做起缩头乌龟了?我可不给你扛枪,你要是不满意,你可以去找鲲哥啊。你可别在这跟我玩一问三不知。你就说,去摸奖现场捣乱的事,是不是你让我去的?”说着,马坤突然伸出手,拿出录音笔,按下录音键,对着张北车问:“我就问你,我马坤是不是得听你张北车的?是不是你让我去摸奖现场捣乱的?你到底跟不跟鲲哥一条心?今天给个准话。”
张北车眯着眼睛看着马坤。他看了看马坤,知道马坤是在给他下拌。虽然他现在和鲲哥面和心不和,但是终归还没有撕破脸。如果这个脸是他张北车来撕破,那么他势必会让很多不明就里的兄弟们说是白眼狼。而且鲲哥也有了打压他的借口。
可是,要是承认他指使的马坤,不仅得罪许小波,那马坤以后就会完全打着他的旗号去弄事。回头全是他买单。而且有鲲哥后盾,他张北车还不能拿马坤怎么样。
真是骑虎难下。马坤这是明着挤兑他。
笑了一下,张北车把烟弹到雪地里,什么也没说。拍了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