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波是听的云里雾里的,他直觉这事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他相信钱斌的脑力还不至于被这么忽悠。再说古董这东西,还真不好说。
看着钱斌兴奋的样子,一时间,许小波也不好判断这件事是不是骗局,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下,他没有泼钱斌冷水。
想了想,许小波又看了看画,装作很有兴奋的样子说:“这一行这么有油水么?哎,明天你带我去呗,我也看看热闹,反正周末也没事。”
“行啊,咱俩一起去,我跟你说,咱们就是眼界太低,外面新鲜事太多了。”
“行,我也去见识见识。”
”好。”
跟许小波约定好,钱斌就小心翼翼地收起画,屁颠屁颠的回寝室了。
许小波做回座位,没有再想这件事,继续低头缕着思路坐着习题。
第二天早上,钱斌早早就起床了,他看着正在操场边在腿上绑着沙袋跑步,边背单词的许小波,没有去打扰。他知道周末对许小波很重要。许小波会在周末听于浩给的他们重点的尖子班的各科课程同步磁带讲解。所以钱斌没有打扰许小波。就窝在寝室里泡着方便面吃。吃完饭,他就又拿出画来欣赏着。越看越高兴。说是旧仿,但是他怎么感觉画的这么好呢。
钱斌赶紧去网吧找资料,还真找到了一张唐伯虎的真迹记载,和他画的这幅画很像,就是有些小细节差了那么一点,但是风格真是太像了。
难道这是真品?而搓串哥故意说是旧仿,然后找人低价买下?好卑鄙。
钱斌心里一顿,这下坐不住了,他赶紧回学校找了许小波。
许小波昨晚上熬夜,已经把今天要学习的内容学好了。也正在收拾收拾就要去找钱斌。看见钱斌跟踩着黄豆般慌乱的跑来。许小波赶忙合上练习册问:“怎么了?”
钱斌跑到许小波面前,问着:“许小波,你说这画能不能是真的?可是大窝瓜他大哥想低价买,就说是假的。然后买回去,他们就赚了。”
听钱斌这么一说,许小波忽然觉得钱斌好像有点魔怔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疑点,根本经不起推敲。这画肯定不是真的。要是真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买家怎么可能不去鉴定,随便就买个收古董的了?
收古董这事许小波知道,早在他小的时候,他爷爷那辈就有。那时候你要说能收到好东西许小波信,可现在什么年代了?人都这么精,能给你这大便宜占?
不过许小波没点破,毕竟这也是他的想法,他不能先入为主的乱说。可能许小波本身对这些歪门邪道就反感,他心里就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种俏买卖,让他干,他都不干。
可是,他不能要求别人也这样。毕竟他的思想也未必对。所以看着钱斌满脸通红的兴奋样,许小波问着:“那你打算怎样?”
“另外找人鉴定啊,不能他们说啥就是啥吧。反正下午还早,要真是旧仿,我就卖给他们。要是正品的话,那可值钱了。那我不能卖。我把这画给你,你留着收藏。”
“拉倒吧,要是真的,我可不要,这怎么也是和你有缘,君子不夺人所好。”
钱斌搓着手,兴奋的又打开画,给许小波指着刚才在网上刚学的一些技巧,来解说这就是一件珍品。越说钱斌越兴奋,越觉得这是一件无价之宝。
听的许小波脑瓜直嗡嗡。赶紧看看表扯开话题:“那别墨迹了,咱赶紧去鉴定吧。你这么一说,我还好奇上了呢。”
“对对对,别耽误时间。走。”说着,钱斌赶紧小心翼翼的卷好画,然后用新洗的枕巾卷上,再小心翼翼的踹进紧身夹克里。
许小波打趣着:“用不用给你腰上绑个绳啊,别掉出来。”
“那不行,绑绳一热,该出汗了,字画一粘汗还了得?那不行。”钱斌认真的说。
许小波哈哈大笑。
紧张的钱斌也反应过来许小波是开玩笑。也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赶紧跟着许小波下了楼。
怕市里的古董市场里的人认识大窝瓜,串通起来一起骗他。钱斌拉着许小波,开车直接去了省城。
两人去了字画一条街,找了好几家鉴定。人都说是假的,连旧仿都算不上,纯纯的现代工艺品。一万五?150都是大价。
听的钱斌失落的耸拉着脑袋出来了。许小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这八成就是假的,钱斌啊,这么精的人,也被骗的五迷三道的。为什么呢?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利字。
利字当头,自蒙双眼。
钱斌不服气,又去了别的古董店,没一家说这是旧仿,都说是假的。气的钱斌真想把画给撕了。
这回,钱斌也不把画踹怀里了,直接卷吧卷吧就在手里拿着,也不管手里出不出汗了。就那么低头往车里走着。看着垂头丧气拿着画边走边生气的钱斌,许小波赶紧说:“别生气了,这行本来就不适合咱们。咱们虽然觉得咱自己挺精,但毕竟年龄在这呢,阅历也浅,还容易讲义气,相信人。所以啊,咱们还是少弄这些不懂的事。”
“不行,这帮人没准串通好了呢。再不就是啥也不是,看不明白。他们说假的假的?大窝瓜他哥这么说不是呢?我还是拿去大窝瓜那吧,能卖就卖,不能卖我再拿回来。”说着,钱斌打开车后门,随意的把画扔在后座上,然后拉着坐再副驾驶的许小波,回到了市里。
许小波本来想主张不让钱斌再去卖画,毕竟嘴上硬扛,心知肚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