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正对何蔷蔷,贝壳正对何拽。
贝勒点菜,贝壳倒水,贝家兄妹简直就是服务行业的标杆。
何蔷蔷忍不住小声的问他哥,“你和贝壳姐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何拽沉默。
贝勒抬眼,漫不经心地说:“是啊,多长时间了?”
贝壳低着头,不敢抬头,怕她哥,更怕她哥跟她爸一样反对她和何拽……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爸和她哥都不看好何拽。
何拽咳了一声,说:“一年。”
贝勒手指敲着桌子,“再说。”
何拽道:“两年。”
贝勒手指继续敲桌子,“说。”
何拽道:“三年。”
贝壳不忍直视地捂着脸,终于憋出几个字,“何拽,你倒豆子呢?”
到底还是何蔷蔷一句话转移了话题,“晚上我还回去吗?怎么住哦?”
然后……就陷入了另一种尴尬。
何拽开口道:“你明天还上学呢,吃完饭就回去。”可不能让何蔷蔷跟贝勒呆一块儿太久。他妹才成年没多久。
贝勒却道:“住这也行,明早我送你。”就是要留宿在山上。
贝壳试探地问:“那哥,我呢?”她也可以留宿了吧,能和何拽共处一晚了吧。
贝勒抬道:“你什么。”装傻。
贝壳舔了下嘴唇,感觉嗓子发干,干干地说:“我也住这儿,我给蔷蔷补课。”只能拿蔷蔷做借口了。
何蔷蔷这时忙道:“贝勒爷给我补课就行,不要贝壳姐,只要贝勒爷!”
何拽抢着拒绝道:“贝勒爷毕业太多年了。”不能让他妹和贝勒爷单独相处。
贝勒斜了眼何拽,“高中的题目不成问题。”小看谁呢?
何蔷蔷激动地说:“好啊好啊!”想亲亲抱抱举高高!
贝勒笑道:“先陪你堆雪人,然后补课。”应了的承诺,要先履行。
贝壳轻轻地叹了口气,建议道:“哥,那你陪蔷蔷堆吧,一会儿我上去休息?”不想堆雪人,只想和何拽单独多呆一会儿。
何拽刚要说话也休息去,贝勒淡道:“在家呆了这么久,出门上个山,怎么还累了?一起来吧。”不能便宜了何拽。
贝壳只好说:“好,一起堆吧。”
贝壳的失落尽在何拽眼底,何拽在桌子底下碰了碰贝壳的脚,示意她别着急。
贝勒忽然抬头道:“踢我做什么。”
何拽:“……”克星。
这顿饭,贝勒和何蔷蔷吃的满心满意,贝壳和何拽则吃的索然无味。
贝勒气场太强,压榨得他俩根本毫无反抗的能力。
一个小时后,终于用餐结束,何蔷蔷肚子鼓得不能再鼓,贝壳和何拽已经要煎熬的暴走了。
由贝勒带领其余三人去枫谷园内院的一处堆雪人。
没有闲杂人等,只有一院子的连个脚印都没有的白雪。
雪已经及靴,贝勒和何拽,迈进院子,各带一副手套,开始由小雪球慢慢滚大雪球,看样子是两人分工,一个滚脑袋,一个滚身体。
其实堆雪人这种事,随便找个员工就好了,然而贝勒和何拽,还是应了何蔷蔷的要求,二人亲力亲为。
何蔷蔷看的跃跃欲试,也想下场,但没有手套,有些急,就未戴手套的下场去堆了。
“带上。”贝勒递给何蔷蔷一双手套,“雪凉。”
何蔷蔷低头看了一会儿,又递回去一只,“你一只,我一只,咱俩刚好一对儿。”
贝勒按眉失笑,何蔷蔷的语文功底,真是有些一言难尽。
另一边何拽扬眉示意贝壳,要不要也来堆?
贝壳摇头,盯着他哥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忧伤。
何何蔷蔷太调皮,已经开始和贝勒打雪仗,一个雪球“砰”的落在贝壳脑门儿上。
贝壳:“……”
贝壳没有太大反应,晃了晃脑袋,轻笑道:“不要伤及无辜啊蔷蔷。”
反观一旁的何拽,咬着后槽牙看她,何蔷蔷心道不好,抬脚就跑。
何拽炸了,脱了一只手套递给贝壳,“她再打到你,你就揍她。”一边恶狠狠的喊着何蔷蔷:“何小胖,你给我站住!”
贝勒忽然拦住何拽,“跟你妹急什么?”
何拽被拦住有些气,但又不敢发火,便道:“贝勒爷你看,你喜欢我妹,我呢,喜欢你妹,咱俩商量一下,都睁只眼闭只眼呗。”
贝勒摇头,“我能管住我妹,我能让她不见你,你能管住你妹吗?”
何拽:“……”操。
贝勒护妹的程度完全不亚于贝亦铭。
一团雪又打到了何拽身上,何拽开始追着何蔷蔷打,两人绕场跑等的跟运动员似的,一圈又一圈,笑声闹声乱成一团,等二人累得呼哧带,终于停下时,贝勒和贝壳两兄妹已经堆完雪人了。
何拽:“……”
何蔷蔷:“……”
矮胖的雪人头上带着何蔷蔷的帽子,脖子上围着贝壳的围脖,眼睛鼻子和嘴巴是从厨房拿的巧克力胡萝卜。
雪人萌萌的样子,让何蔷蔷很快就两眼弯弯起来,兴奋地跳脚。
何蔷蔷兴奋的喊着,“合照,合照呀——”
何蔷蔷这时候倒是有些矜持了,先拉着贝壳,让何拽给她和贝壳拍照。
之后又拉着何拽,让贝壳给他们兄妹拍照。
最后才走到贝勒身边,脸红红的羞涩,仰头问贝勒爷,“贝勒爷,你可以和我一起拍张照吗?”
贝勒笑着点头,“自然可以。”
在相机后面的何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