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别说是那帮女人,就是天机自己也愣住了。
婆娑年纪小,往常愁容更多,不是很爱笑,但这时她极其自然的挽住天机胳膊笑的温柔缱绻的样子相当唬人。
她看见天机的脸扭曲了一下,然后竟然也露出一个微笑来,亲昵的掐掐婆娑的鼻子,道:“不是什么人,你不是恶心吗,回头算算生理期,看看是不是怀孕了,我上回……措施没做好,如果是的话,你可要受苦了。”
鹿婆娑:“……”
说实在的,天机皮相很好,没了往常的阴沉,带着满眼的温柔的样子,倒真的很像是个宠溺妻子的丈夫——如果他没有说完这话之后恶意的扬起眉毛挑衅的话。
婆娑被那句‘怀孕’雷的不行,但转眼看见那帮女人也雷的表情炸裂的样子心里顿时就舒坦了。
她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不能输。
于是她带着更加‘天真’的表情‘娇羞’道:“要是真有宝宝了该取什么名字好呢?”她‘忽然灵光乍现“不如就把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拼在一起,叫天鹿吧!”
她发誓天机绝对用眼神嘲笑她了。
鹿婆娑牙痒痒,心想老娘还不是为了你!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凶狠的瞪着他,天机却挤眉弄眼的警告她,那些女人还没走,把婆娑给气了个半死。
只是这两人没意识到他俩这眼神厮杀在别人眼里……
“你们要眉来眼去到什么时候?”
打头那个女人被这样无视气得脸色铁青,但是这回天机身旁有婆娑在,拒绝人时也分外有底气,那种眼睛鼻子上都写满了‘打扰人家恩爱’的态度把人气了半死,偏偏鹿婆娑还一脸的‘天真茫然’,所有冷嘲热讽照单全收却仿佛听不懂的样子,最终唱不下去这场丢人现眼的独角戏,一行人裹着怒气离开。
婆娑眼见天机要开口说话,抢在前面道:“看来你挺受欢迎的啊!明明总是一张被人欠了八百万的脸。要不从了姐姐我吧!”
天机冷笑:“孩子都怀了,谁从谁呀!”
鹿婆娑:“……”
两人一路又吵又闹,很快就到了组队做任务那天。
天机和婆娑一早就到任务发布区等着了,因为婆娑临时插队,天机特意打过招呼,任务发布人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人越多胜算越大,但佣兵团就不那么高兴了。
婆娑知道临时插队这种事很招人厌,因此报过名字之后就一直安安静静站在角落里降低存在感。顺便暗中观察这只队伍。
队里算上天机一共有五个男人,加上她和另一个女孩一共是七人。
其中有两个男人都是那种个子很高肌肉很壮的类型,一个拿着长斧一个拿着重剑,看样子都是近战形的,还有一个男人,脸上笑眯眯的,什么也没拿,单从隐隐约约流动的魔力波动可以知道这是个阿萨克,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
角落里的一男一女都是半妖,女孩穿着粉色系的蓬蓬裙,尾巴还露在外面,婆娑盯了好久也没看出来那是什么动物的尾巴,在盯着也不大礼貌,只好作罢。
而那个男孩长得文质彬彬的,低着头不理人,手里还玩着他他(一种类似魔方的复杂游戏)。
这一行人都不怎么欢迎婆娑的样子,天机低下头轻声解释:“那女孩看到没?她好像是半妖贵族,黏着那个玩着他他的男孩,不是正经来做任务的,而且有时候还会拖后腿,大家不怎么喜欢她,你这回是插队进来的,又是女孩,他们可能以为我也带了个拖油瓶。到时他们的态度不管多恶劣都不用理会,只要你做任务的时候多出力,他们自然会闭上嘴。”
婆娑点头表示理解,但又忍不住问:“那女孩是半妖贵族,被她黏着的男孩是不是身份也差不多啊?”
天机摇了摇头道:“这个大家都不清楚,这个人”他停下来想了想该怎么说,然后继续“这个人有些自闭,喜欢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没办法和他交流,平时看起来很无害也不会主动出力,但遇到危险时会自动反击,杀伤力极大。大家看他能做个防护,就没在追究他的身份。”
天机还想在跟她说说这些人都是什么性格,那位拿斧的已经三摇两晃得走到她跟前,脸上带着一种地痞一样的恶意微笑,伸出手就想挑婆娑的下巴。
那根手指被天机一把攥住,他皱着眉头道:“多里尔,这样对一个刚认识的女孩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拿长斧的家伙笑起来十分凶狠,他不屑的看了一眼婆娑,向天机挑衅道:“小白脸这是掏空了富婆的钱,改包|养小姑娘了?”
天机和婆娑眼神具是一寒。
要不是婆娑前几天刚见过那几个趾高气扬的女人恐怕听了这话还真会疑惑天机是不是在外有点什么,这个人不光长的不像好人说话也这么歹毒,婆娑对他的第一印象一瞬间跌倒谷底。
她看着天机那个想要出手的小动作顿了顿,忽然扬起一抹微笑:“我听阁下话里话外遗憾意味颇浓,是不是自荐枕席不成被人嘲笑了长相,否则怎么一股酸味?”
她打从进来就一直试图削弱自己的存在感,这一句话简直是神来之笔,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除了那对不理人的半妖他其他的同伴心里都一个想法:这姑娘太能掰扯了!
多里尔虽然只是平民,但是一向看不起那帮仗着有几个钱就胡作非为的贵族,更何况他大男子主义浓烈,要他像女人自荐枕席……那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