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小师弟明庭。

明庭微愕,急忙从远眺的视线中回神:“好像是……”不知怎么样了?听说娘娘这胎怀的不稳定,希望她吉人自有天相,想到刚才的惊鸿一瞥,明庭垂下头,心里不知怎么了,握着一把小金鱼觉得手心发热。

胡仓看眼紧张的小师弟,安抚道:“好了,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咱们现在也是见过主子的人了,以后在御花园里也是独一份,好好干,争取种出七色牡丹,让娘娘高兴。”

明庭猛然抬起头,使劲点,他并不是多好看的人,相比伺候主子要求的唇红齿白他都没有,他只是还算五官整齐,眉目能看,所以被分配到御花园,就算被主子遇到也不至于吓到主子。

明庭本来对种花不感兴趣,他擅长种地,三岁就跟着爹下地了,爹走后,他一人种地,收成可好了。

只是后来家里需要银子,他被娘送进宫,进宫后,宫里人问他有什么特长喜好,他说种地,被当时的师父看中,进了御花园。

不过以后他一定好好种牡丹,一定种出七色牡丹让贤妃娘娘看,明庭瞬间觉得生活了有了追求,十七年的生涯中,觉得五年的御花园所学如此珍贵,值得耐心潜学。

朝露宫内。

章栖悦渐渐的抓着胸口,脸色苍白,直冒冷汗,她总觉得呼吸困难,仿佛窒息般有人掐着她的脖子,狰狞的对着她笑。

又好似有一张憨厚的笑脸,为她偷来一碗饭,塞进她手里看着她狼吞虎咽。

画面快速一转,憨厚的脸,变的面色通红,不断地亲吻她,粗糙的双手颤抖地问她可以吗?

她看着他为她寻来的各种食物,几年不曾梳洗过容颜,散发着古怪味道的身体,不耐烦地点头,就想紧紧的拴住他,让他只照顾她,不理冷华里那些企图攀上他的人。

章栖悦觉得画面越来越清晰,明庭的吻越来越炽热,那个从刷粪坑做起的太监的手带着灼热的侵略性抚过她每一层除九炎落外不曾被人碰过的肌肤!

只要那双手稍微用力,厚重的薄茧都会刺伤她的皮肤,留下一道痕迹。明庭懊恼的抱着她道歉,丝毫没有冷华宫大太监的冷漠高傲,也没有训斥人时的严肃,像只努力讨好她的大狗,唯恐她不开心。

章栖悦压抑着心里的羞愤,痛苦的让自己不要想,不要想!都过去了,还没有发生过!她现在是九炎落的宠妃,是九炎落捧在手心上的人,九炎落不会再把她扔进冷宫,不会让她供人践踏,不会生不如死!

可脑海里的画面反而越加清晰,她曾经卑微地乞怜,痛苦地低头,努力讨好明庭的疯癫冲入她的大脑,让她痛苦的缩卷着,与脑中傻笑癫狂的形象斗争,与明庭紧追其后怕她掉入湖里的脸争抢!

章栖悦想把他挤出去,那样仿佛就没人知道她为了生存,利用让她骄傲的皮囊做过什么!

“娘娘!娘娘!您松手,不能再抓了!娘娘!——呜呜——娘娘,您别吓弄巧……”

谁再哭?

胡太医开了药:“快!掰开娘娘的手!把窗户打开,让娘娘透透气。”然后快速拿出薄荷油:“婉婷快给你主子涂。”

婉婷不敢耽搁,赶紧为娘娘放在鼻下,按压人中。

不一会,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赶到了,胡太医出去跟同僚商量对策,每个人都面色焦急,紧张不已。

宋太医先一步问:“怎么会这样,早晨还好好的,娘娘现在的情况再不制止,孩子恐怕会早——”宋太医没说出不吉利的字。

胡太医也面色铁青,见弄巧煎药回来,没敢拦着,倒是拉住了年长的花嬷嬷,一通抱怨全往花嬷嬷身上倒:

“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们好好伺候!用心照顾!怎么还是让娘娘成了这个样!御花园中什么花区能逛什么花区不能逛!你不知道!”

花嬷嬷觉得很冤,她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吗!她也很着急很紧张!“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根本没有走远!也不知道娘娘怎么了突然就这样了!你怎么不说是你们这些太医判断有误!累着了娘娘!现在又来推卸责任!”

胡太医还想说什么,但想到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还是先稳住娘娘,万一娘娘再这样下去,触动了胎气,到时候一尸两命,等皇上回来,谁也别想活!

胡太医平静下心神问了花嬷嬷娘娘都去了什么地方。

花嬷嬷不敢大意,放下成见把娘娘踩过的每一块土都说了:“胡太医,老奴真不知道哪里有问题,本来大家都好好的,娘娘也有说有笑,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哦!对了!”

花嬷嬷突然道:“娘娘看了三色牡丹,那种三色牡丹肯定有问题!”

胡太医怒道:“那还等什么,把人拿下把牡丹送过来!”

花嬷嬷不敢耽搁立即带人将两名太监拿下,三色牡丹被拔出带着泥土送往朝露宫。

另一边,弄巧见药灌不进去,但胡太医说过必须让娘娘喝下,于是弄巧逾越地跳上床,捏住娘娘的鼻子,使劲抠主子的嘴,可主子咬得太紧,不一会弄巧手指已经鲜血淋淋。

弄巧忍着疼,掰开主子的牙让婉婷往里面灌药。

就这样一直反复的灌,才让娘娘喝下小半碗。

但经过一折腾,弄巧敏感的觉得娘娘脸色好多了,抓着胸口的手松了一些,她轻轻一拨,竟然就让主子松了手,只留下胸口被攥的痕迹,证明曾被主子多么依赖过。

弄巧擦擦冷汗,小心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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