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途中,他去洗手间,加上酒精的作用,喷涌如潮水的思念让他崩溃。他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恨不得马上见到她。对,他的想念就是那么深,深得他自己无法控制。
宋井桐问他,“那你是怎么坐飞机过来的?”她在抖他的西装,拧干往夹子上晾。吹风机呼呼地吹,是他在吹头发,刚从洗浴室出来。没听到回答,她探头去看,还在吹头发的人换一只手拿吹风机,另一边手搂着她探出来的脑袋亲了一口。她白了眼,身子缩了回去,“不想说吗?”
关掉了吹风机,他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故作玄虚般道,“山人自有妙计。”目光越过她头顶,远处漆黑的地方升起明亮的烟火,照亮了那一片天空,美得无声无息。“那里是干什么的?”
她仰头看了眼他,肌肤在顷刻之间一不小心刮过,却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彼此不曾察觉。她淡淡地向他望的方向望去,“每年都会举行的烟火盛会,据说很热闹,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都会汇聚在那里,但是我也没有去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转过她的脸,“明年我带你去。”远处的烟火升起,她看到他眼底那绚烂的烟花。他又吻了她,低头俯身倾身而下。他问,“可以吗?”呼吸急促沉重,焦急而恳迫,克制又隐忍。
唇,毫无障碍地移动到脖子,那里是血液最强烈流动的一个地方。手要褪去那棉柔的衣服,意乱情迷,真的是眼里仅存的那点理性要被她细腻的肌肤燃烧。无爱可性,这是人类的本能需要。爱而性,这是基于最深处的情感。简而言,前者是兽性,后者是感性。
理智被那倾吐在耳旁的气息拖回,纵使如何的温情脉脉。褪去被撩拨起的意乱,她推开了他,抱歉地要说着道歉的话时,他懊悔地皱眉先于一步,“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他为她拉上褪到肩膀处的衣服,喉咙紧了紧,隐约地克制着什么。
算一算,他到了如火的年龄。宋井桐抬手默默地紧着自己肩膀的衣服,“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找人。”天,她怎么说出来这种话的?她后悔地咬唇,一脸懊悔。
程向阳错愣,愤怒之色燃起。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她,这一刻陌生极了,“宋井桐,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他连名带姓,可想而知他恼怒了。“我是需要,但是我也不是随便的人,你这话对我是侮辱懂不懂?你怎么就那么大方,大方到给自己的男人找女人!是你无所谓,还是你脑子坏了?我再跟你说一遍,除非是你,谁也不要,说得够清楚了吗?”
她嘴角动了动,最终没有开口。
程向阳似乎哭了,极度委屈。他问她,他来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是来跟她吵架的?“别再说这种话,我会生气。我是你的,谁都不能分享,不管是谁。”他搂人入怀里,胸口因怒气在起伏着,“我好想你,我们别吵架,我怕了。”跟她吵架,每次他都痛苦不堪,每次折磨的都是他,他不愿再尝试这种滋味了。
这晚,月色皎洁。他睡在地上,她睡床上。她翻了个身,低下头去看他,他侧着脸不去看她却也感受到了她的凝视,他深吸了一口气,“早点睡,明天要去上课。”听此,她静默了几秒才翻身躺直回去。他听到她心里边的那声轻叹,不是他故意如此淡漠,是他害怕一看到她眼睛会克制不住自己。一个正常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是很难隐忍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