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筑。”
“你是不是,忘不了萧筑?”
……
荣显郡王就是萧筑吗?明钰心里默默道,长顺一口气后,她看准了闵恪的脖子,扑上去就狠狠咬了一口。
闵恪疼地眉头深锁,手上的动作却没变,甚至也没推开明钰。
“答应我,忘了他。”
闵恪的气音抵在她耳边,手掌抚上她的后脑,不顾脖子上的疼痛,将她往怀里推了推。
明钰却已经停止思考了,只因为她在闵恪的声音里,听出了苦苦哀求的意味。
苦苦哀求……明钰怎么敢把这个词按在闵恪头上?
“你若当真放不下他……”
明钰将心提了起来。
“我也不会放过你。”
……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算喝醉了酒,闵恪也不至于把自己置于这种求而不得的悲情话文里罢!
明钰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闵恪推开一丝丝,待终于能看到他迷蒙的双眸了,她伸出手捧着闵恪的脸,似乎能触碰到一点胡渣。
他竟然形容有些憔悴了。
就因为这点子疑问。
“大人,这是我说最后一次了。甚么荣显郡王,他到底有哪里好,为什么我要为他念念不忘……我不爱他,从来没有,您看到的不是我罢了。只是我说了您也不会懂。但您来问我,就该信我,若是不信,我说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明钰说着说着声音渐消,觉得此事真是太难缠,谁让她自己也解释不清呢?却没想到闵恪眸中冷光一闪,他扶着她肩膀摇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明钰内心很疲倦,语气也很懈怠:“我说了好多话,记不得了,重复不来。”
闵恪不放过她:“再说一遍你不爱他。”
“好好好,我不爱他行了——”
明钰的“吧”还未说出来,就混着闵恪的吻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她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脑海里空白一片,只能感觉到融进骨血的酒香,被闵恪深深烙印在唇上。
她以往看到的闵恪是内敛的,清冷的,出淤泥而不染的,今次他拥着她,唇齿相依,被他肆意掠夺,却是狂放的,热情的,让人心猿意马的。
明钰想努力找上来理智,却似乎是徒劳,只盼着,大人明早醒来时千万别忘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要怨她狐媚上身勾了他的魂,害他损了这些年修佛的功德……
一定要记得是他勾引的她啊……
事实证明是明钰多想了。
经过一番折腾后,明钰累得筋疲力尽躺在床上,看着顶上承尘发呆,久久长舒一口气。
闵恪终于醒酒了,掐着眉心坐在床边,虽没长吁短叹,似乎也颇为苦恼。
明钰瞥了他一眼,想要起身,却觉得身上哪里都疼,疼地她“嘶嘶”吸凉气。
闵恪猛地回头,看明钰闭着一只眼呲牙咧嘴的表情,赶紧俯身上前,模样有些不知所措:“疼?”
明钰拽着被子点点头,心里却将他骂了一百八十遍,为什么她浑身难受,闵恪却还生龙活虎的?还有空在这悲春伤秋左右为难?
“大人!”
“嗯?”
“您莫不是后悔了?”明钰瞪着眼睛,觉得闵恪脸上没有笑模样,心里就甚是委屈,“我知道您喝醉了,身不由己……但也别想撇干净!只是……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没有,”闵恪打断她,将手伸过明钰脖颈,另一只手去勾她的双腿,将她连着锦被打横抱了起来,“没后悔。”
明钰一下腾空,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闵恪,被他一路抱到了净房,热水都不知什么时候备好的。闵恪将她轻轻放了进去,伸手摸了摸她呆愣的头,眼中的冰川全都化为摄人心魄的温柔。
“只是怕你后悔。”
明钰哪里见过这样的闵恪,一时愣地说不出话来,见闵恪上下唇轻轻一抿,她赶忙道:“大人能不能别总是这么患得患失的……”跟个小娘子似的,还让人怪在意。
“不后悔,我是侯府二夫人,我后悔做什么。”
闵恪有些笨拙地给她擦身子,目不斜视。
明钰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不会委屈自己的,是大人叫我懂得争取和坦白,让我知道凡事不要忍着不说,疼就说出来。我若是真的不愿意……我会告诉大人的。”
闵恪将手搭到木桶沿上,抬眼看他,轻声道:“我知道了,不要再提了。”
明钰瘪着嘴,眼神满是怀疑,这话他说了很多次,可哪次不是他自己不愿放过非要拈酸吃醋……
“这次说真的。”闵恪看懂了她的眼神,笑着道。
明钰这才放下心,虽然不确定闵恪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但他既然这样认真承诺自己,能得一时清净就一时。
没了旁的事扰人心绪,明钰回过神来,亡羊补牢地护住上身,脸腾地红了一片:“大人出去吧!我自己洗!”
闵恪不做声,手上却没停下,嘴角也微微上扬,仿佛心情非常不错。
给面红耳赤的明钰擦完身子从浴桶里捞出来,闵恪将她抱回去,裹上了新的锦被,床铺也换了一床新的。
竟然都是闵恪亲手做的。
明钰想告诉他也不用如此严格地不假他人之手,可她太累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一夜好梦。
——
第二日清晨,明钰被知冬叫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