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登城墙位置有托塔天王守护,本来也是防御力最重的地方之一,因为推塔天王之死,军心大乱,一时间成为敌人最薄弱的位置,纵然有黄巾军源源不断到来,亦阻挡不了前锋营将士冲锋。
以林冲那一个云梯为突破口,前锋营将士已经到了接近三百人,并且那附近几个云梯之上依旧有源源不断的士兵爬上来。
有了这三百人和更多将士,林冲信心更足,也不管这些人听不听自己的,大叫道:“兄弟们,下城墙开城门,去三十人捡起落石砸那些楼梯的杂碎,弓箭手掩护,其他人和我一起冲!破了城门,咱们都是首功啊!”
林冲知道自己指挥不到其他人,唯有以功劳诱之。
果然,他一说“首攻”,那三百来人当即按照林冲调度。
那些胆小的去拿落石砸敌人,阻挡敌人继续登城,弓箭手则掩护,当丢下乱石之后,便以弓箭阻挡人继续前行。
“啊”“啊”“啊”
楼梯之上,那些黄巾士兵处于弱势,一轮进攻之后,有几十人倒下去。
这一刻,这些黄巾士兵体会到了前锋营将士攻占城池之时,以下攻上的无助!
弓箭手那箭射光之后,刷刷刷,一个个在腰间取出长刀大吼道:“杀!”
林冲一把断龙刀在前,其他人在身后和两旁掩护,自城墙之上,沿着楼梯一路杀到城门附近,但凡是接近之人,无人能阻挡林冲那一把四十八斤断龙刀。
到了城门附近之时,林冲高高举着托塔天王头颅道:“你们的天王已死,还有谁?还有谁要来!”
“啊?天王死了?怎么可能?”
“托塔天王是弥勒佛下凡,有金刚不坏之身,天王永远战无不胜,怎么可能会死?”
“朝庭的军队不是发面团吗?不是一触即败吗?他们怎么杀得了天王?”
一时间,城墙之下不明白真相的黄巾军人心惶惶乱作一团。
林冲见对方军心已乱,当即高声道:“看到了吗?别人吹嘘黄巾军如何如何?说什么天边下凡!原来他们也是知道害怕的!来五十个人随我挡住这帮驴蛋养的杂碎,其他人去开城门啊迎接大军啊!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精锐!”
“开城门,迎大军,建功立业在此时!”
那些黄巾军之中,颇有几个了不得的人物,见人心惶惶其中有几人举起手中刀杀了说话的几人道:“不得扰乱军心,否则死!现在拿下这些个人物,绝对不能让他们打开城门!”
林冲注意到那几个人也是戴红头巾的,当即道:“前锋营的兄弟们,那几个红头巾的是大人物,杀一个至少三千两银子啊!先杀那些值钱的大人物!”
跟着林冲冲下来的,颇有几个百夫长,只是如今林冲气势压过了他们,他们不好和林冲争夺领导权,否则会让军心不齐。
这几个百夫长听了林冲的话,什么叫“先杀值钱的大人物?”,心里苦笑,这些人行动上却不慢,一个个持砍刀道:“杀!”
林冲杀人靠胆靠气势,这几个百夫长都是训练有素,杀人更靠冷静的判断和技术,大约三五个百夫长上前顶替林冲之后,当即打的对方节节败退!
林冲见一个手持长枪的百夫长杀了一个红头巾头领,道了一声“好枪法”。
随后,林冲也去找一个红头巾将领,奈何林冲实力一塌糊涂,而这里的几个红头巾将领实力比起他杀死的托塔天王还要强,三个回合交手之手便不是对手。
那几个百夫长还以为林冲有多了不起,想不到林冲不过是靠胆气而已,当即上前帮助林冲对敌。
林冲抽身离去,和其他将士对付黄巾士卒,杀将领不行,对付那些黄巾士卒,林冲有万夫不当之勇,一身胆气一把断龙刀压得对方不敢反击。
很快,起码有二十个士卒倒在林冲刀下,很快,再没有一人敢于靠近林冲!
林冲也有了短暂喘息机会。
“呼呼呼!”
林冲大口喘息,每呼吸一次力气便少一分,似乎随时可能倒下,那手里的刀也拿不住。
几个百夫长身经百战,知道林冲这样靠胆气杀人的猛人,一旦泄气比起普通将士还不如,见状当即道:“去几个人护着这一位猛士,他没力气了。”
林冲道了声“谢”,也不客气,开始调整呼吸,准备下一次攻击,同时心里思考,下一次攻击自己胆气力气不足,该找什么样的软柿子欺负。
耳边刀剑枪声不断,林冲却不害怕。
黄巾军说到底是农民起兵,武器不行,而前锋营使用的刀剑铠甲都是朝廷精锐,士兵也是训练有素,城墙不破时前锋营伤亡惨重,城墙一破,前锋营将士任何一个都能拼对方三五人。
休息够了,林冲双手再抬砍刀,竟然没有抬起,他有些不服气,想要再抬,还是没有抬起。
一百夫长将怀里的刀递给林冲道:“小兄弟,你刚才杀敌太猛,力气耗尽哩,用我的刀,我这刀虽然不到三斤重,确是削铁如泥的宝刀!”
林冲接过刀之后,只感觉轻盈不凡,刷刷刷斩了两人头颅毫无阻挡,这刀也没有卷刀刃,赞叹了一声“好刀”后问道:“将军如何称呼?”
那百夫长大笑道:“说什么将军,小兄弟一战成名,战后论赏起码是个副将,以后说不得我还要指望你,我叫白飞,你若是愿意,叫我一声阿飞就是。”
“是阿飞。”
林冲不好意思叫了一声阿飞,拿起白飞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