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阴森,寒风呼啸;
下午六点多,天就已经完全黑了,那原本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漫天乌云、再加上这无尽的夜色、愈加凄厉的寒风,更是让承山港地界中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股发自骨髓深处的绝望和疯狂……
此时的承山港,早已不复往日的喧嚣和热闹,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城墙内外,此时此刻都是一片漆黑、一片死寂,除了各个帮派的传令兵偶尔骑着自行车急匆匆的穿过漆黑的街头巷尾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影,甚至没个鬼影;
“啊——!啊——!”
“老天爷啊——!”
凄厉的尖叫划过死寂的夜色,犹如那从坟墓中爬出的死魂灵在尖啸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那往日火把通明、今日却死气沉沉的花-街柳-巷中,缓缓爬出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赤luo、浑身是伤的女人,她已经疯了,连续几天没有客人、已经让这早已处于崩溃边缘的女人彻底崩溃;
此时的女人,只剩下动物的本能,除了不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外、就是抓着满地泥土拼命地吃、拼命地笑、拼命地哭……
山雨欲来风满楼;
此时的承山港,正是处于暴风雨前的那一刻宁静……
而与此同时,与整座死寂的承山港完全不同的是,在黑绫帮和铁狼帮总堂之间的大路上,却是一派喧嚣;
一个、两个、一波、两波、一群、两群……
或精壮、或瘦弱,或骨瘦如柴、或虚弱得只能爬着……
在路边无数火把的照耀下,无数男人女人正犹如潮水般汇入铁狼帮总堂直辖的地界,使得此时此刻的铁狼帮人山人海、喧嚣无比;
“管饱啊!管饱啊!”
“所有人都管饱!只管放开肚皮吃!要多少有多少!”
随着一声赛一声的吆喝回荡在呼啸的寒风中,只见铁狼帮的地界中,各个大小工厂内外的空地上、不知何时支起了一口口大锅,大锅里熬着红薯、土豆、野菜、面疙瘩……扑鼻的香味随着寒风四处弥漫;
“铁狼帮威武!铁狼帮必胜!”
“贺帮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在那弥漫的香味中,那些得以通过门岗的筛选进入铁狼帮地界的人,只需要站在大锅前喊上这么一声,便可以从大锅里得到足够的饭食;
就这样,随着一声赛一声肉麻的奉承,铁狼帮地界的每一个角落都蹲满了一个个浑身脏臭的汉子,一个个捧着各种各样的碗在拼命地大口吃着;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也许是这辈子最后一顿饱饭;
但是,饿极了的人,哪怕明知道这是最后一顿饱饭,也会义无反顾的先去吃他个痛快;
“各位兄弟!各位好汉!”
“吃饱了快来玩儿啊!”
“往前直走,所有厂房里都可以玩儿!所有女人随便玩,免费玩!想怎么玩怎么玩儿!玩儿死了不用赔啊!”
随着另外一声声吆喝,一个接一个吃饱了肚子的汉子、瞪着犹如野兽般的眼睛嘶吼着走入附近的一座座的厂房;
此时此刻,只见那乌烟瘴气的厂房里、无数火把昏暗的光亮下,无数光光的女人躺在冰凉的地上、叉开着双腿,或麻木不仁、或奄奄一息、或早已浑身冰凉、浑身僵硬……但纵然她们已然遍体鳞伤、浑身青紫,身上身下到处是一滩滩白色的液体,却仍然挡不住那些犹如野兽般只剩本能的男人一个接一个地往上扑……
这就是现在的铁狼帮,看似一派繁华,但谁都知道,这也许是最后的繁华;
虽然都说铁狼帮拉来了外援,必然会旗开得胜,但是……
得胜的永远是上面的人,去死的,却永远是他们这些炮灰!
寒风依旧呼啸,人群依旧嘈杂,此时此刻,就在那乌泱泱的人群中,一个普普通通的铁狼帮帮众正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满脸麻木地跟着人群、走向那充满了男人的嘶吼、女人的惨叫的厂房;
“段晓!段晓!”
“我日的你吃的可不少啊!你起码吃掉了两个人的量!”
就在这叫段晓的帮众刚刚进入厂区之时,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汉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搂着他的肩膀大声喊道;
“放手放手!男-男授受不亲!我擦你谁啊!”
见得那人搂住了自己的肩膀、段晓赶紧一番挣扎、同时瞪着眼睛骂道;
“我,葛老四!你吃多了眼睛发昏不是?老子你都认不出来了!”
“哦,老四啊,吃得有些撑,眼睛有些发昏;”段晓怔了怔,接着说道;
“没事,都是这样,长时间没吃过饱饭都这样,刚才我还认错了人呢;”葛老四不在意地说道:“不过话说你可真牛,你竟然还想进去玩儿女人?”
“咋了?你很有意见?”段晓看也不看葛老四一眼厌烦地说道;
“不是,我才从厂房里出来,那些女人啊……干脆就是些烂肉,我日的,看了就想呕!”
“想呕不去就是了呗;”段晓依旧厌烦地说道;
“我日的你今天吃了火药了你?你瞧你那烦不垃圾的样子!你不觉得咱们应该留点体力,等明天打垮了黑绫帮,去玩儿他们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黑绫帮的女人那个水灵、那个丰man,那个……”
“哦?真的吗?”段晓似乎有些意外地转过头、淡淡地看了眼葛老四,接着突然嘴角微微一勾、伸手搂住了他的后腰;
“闪开闪开!别这么亲密!”
“我可给你